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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帕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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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自己發絲散亂,臉頰和眼眶都紅了,她從沒見過自己現在這幅樣子。

芙蕾雅從銀盆裡盛水洗臉,思索着如果把一切告知夫人會如何?夫人會相信她嗎?能表明身份的證據……

正在這時,小鳳凰落上她的肩頭。芙蕾雅取過信,信紙是一本書上撕下來的某頁,内容是商量在哪裡見面。

她用靈性在紙張背面燒出文字:“新年集市西北門,兩個小時後,我租了衣物要還。”

得知芙蕾雅這就要走了,小三隻都不舍得,夫人也以外面下雨為由留她過夜。

芙蕾雅抱歉地對孩子們說:“下次有機會,給你們帶禮物。”

她從裙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禮盒,遞給夫人:“真的不留了,還請收下這個。”

夫人沒有勉強,把禮盒擱在餐桌上:“我派馬車和護衛送你回去。”

芙蕾雅連連搖頭,末流貴族也是貴族,她早雇好了車夫,從昨天開始就守在外面,随時等她出來。

一件深綠色的長鬥篷蓋在了她的肩上,鬥篷厚重,外層光滑内裡布滿絨毛,防雨而保暖。

“謝謝……”芙蕾雅低低說了一聲,走進大雨中。

夫人目送她登上馬車,笑容被越來越深的疑惑取代,回到書房的時候,對手下交代,查一查先王後族系的情況。

為什麼這孩子滿身破綻,她就是不忍心戳穿,還在她提出問題的時候,那麼想給她答案。這孩子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

芙蕾雅的衣服、武器都在馬車上,除了兩樣,守護神廟的護符挂在脖子上,燭台小心藏在裙子裡。

她飛速換好衣服,拾掇好腰包裡的恢複藥劑,披上防水長鬥篷,給車夫結了款,跳下馬車,大雨中的馬車還沒她跑得快。

走了沒幾條街,她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

對方隻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直接沖過來,是怕她有幫手?

解決雜魚用不着幫手。

芙蕾雅繞到平民區,錯綜複雜的小巷子俨然等同于小型迷宮,是她最擅長的作戰地點。

對方很快跟不上她靈活的走位,在大雨裡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她繞到對方身後,出手快準狠,兩劍刺進後心,對方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挺挺撲倒在地。

結束了?這麼弱,難道有詐?

她點起一團光,把人翻過來,這人看着二十來歲,領口有個裁判團的小标記,眼睛大睜着。

芙蕾雅彎身探他的鼻息,卻見他左邊的眼珠突然動了,顫抖着朝她看了過來,深棕色的眼珠染上了濃稠的深紫。

詭異的畫面隻持續了一秒或更短,他的眼睛恢複了,好像剛才的一幕隻是錯覺。

芙蕾雅揉了揉依然刺痛的眼睛,懷疑自己被辣壞了,出現了錯覺。

雨幕變得模糊,巷口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是那種金屬重靴踏過積水的哒哒聲。

是巡邏的衛兵嗎?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

來人提着一盞燈,燈光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影,紮在一側的銀發在黑暗中格外晃眼,這人穿的是光明第二分團的盔甲,和她剛才在安潔洛斯宅邸見到的一模一樣。

芙蕾雅使勁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他……還活着?

他笑起來,兩個梨渦盛着銀光,聲音清晰地穿過雨幕:“芙蕾。”

她的心狂跳不止,帕斯卡這個剛剛知曉的名字已經落在舌尖,還沒等她說出來,後腦猛地遭受重擊,意識随之分崩離析。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手腳,丢在颠簸的馬車上。頭部被擊中的地方隐隐傳來鈍痛,但更多的是清涼舒緩的感覺,讓她的思緒格外清晰。頸前的位置同樣有一點清涼,是護符在發揮作用。

外面黑着,雨聲和先前沒有區别,她可能并沒有昏迷多久。

剛才看到的帕斯卡是真的嗎?為什麼有人在背後偷襲她,她竟然毫無察覺?仔細想想剛才看到的畫面,除了帕斯卡本人,其他地方都模糊不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思考的同時,繩子逐漸被靈性凝聚出的高溫融化,她輕輕掙脫開,在車廂内查看一圈,她的雙劍不在這兒,大概是丢在被打暈的地方了。

燭台還在!

芙蕾雅當機立斷,灌注靈性,在十秒之内完成了新武器的首殺。

馬車夫撲通一聲栽了下去,這人和之前跟蹤她的人打扮一緻,芙蕾雅下意識不想再看到詭異的眼球,沒有再去确認他的死活。

馬匹受到驚吓,鳴叫着橫沖直撞,芙蕾雅剛要跳車,正好撇見四個黑影朝她包圍過來。

前方是黑壓壓密疊疊的建築輪廓,受驚的馬匹就要撞上去。她翻身站上往前沖的馬車頂端,單手拖起熾熱明亮的光團。

夜色被刺破,光明神廟外牆上的雕塑被照亮,栩栩如生的光明聖者手持權杖,衣袍鎏金,神聖不可侵。

呵,居然被帶到神廟來了,也是,光明神賜者都不在,這地方空了。

圍攏的敵人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晃了眼,芙蕾雅掃了一圈敵人的數量和位置,熄滅光團,丢下鬥篷跳下馬車,與敵人周旋。

鮮血灑濺聖者衣袍,又被大雨沖刷幹淨,這四人都是光明神賜者,等級沒她高。

她一面躲避技能,一面熟悉着新的武器,燭台太小,和一把匕首差不多,她需要貼近敵人才能出手。

但隻要她有機會靠近,聖器不愧是聖器,對光明神賜者一擊斃命。

她解決了四個敵人,不算輕松。

收起燭台,從小包裡取出治療藥劑灑在胳膊的傷口上,又從地上拾起防雨鬥篷披好。

她戴上兜帽,忽然感到背後有人,她剛一轉身,隻覺腹間猛然一痛,鋒利的黑金光芒如長刀的利刃擊中了她。

她看清了襲擊者的臉,在倒下去以前,條件反射地給自己下了禁言術。

她做了個夢。

夢到十五歲還是十六歲的時候,敵人好不容易得逞,把她抓走了,還沒離開終末之地,便急不可耐地給她灌了吐真藥水。

綁架者問了她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真正的陵墓在哪裡,怎麼進去,她還有沒有除了勞裡十四以外的弟弟妹妹。

那時候帕斯卡還什麼都沒有告訴過她,她一遍遍反複說着不知道,直到得救。

她糾纏着帕斯卡問那些問題,帕斯卡不說。到她十七歲成年禮的時候,帕斯卡給了她答案,同時也給了她一個秘法——對自己使用的禁言術,外力無法破解。

芙蕾雅再次被清涼的護符弄醒了,坐起來倚靠着冰冷的牆,胃裡翻攪,吐了一大口混合着胃液的吐真藥水,這個苦澀的味道真是想忘也忘不掉。

手腳上沒有繩子,換成了另外的,黑色的符文像枷鎖一樣鎖住了她的法力。沒有法力,連信使也無法召喚。

透過鐵栅欄,能看到外面的火堆,她依稀記得身上的一溜裝備被粗暴地拆下來,就丢進了前面的火堆裡,包括裝着燭台的小包。

她盯着燃燒的木柴看,一動不動,一直盯着,直到一根根木柴化成灰燼,終于,她映着火光的眼睛眨了眨,聖器果然在。

火焰在她胸中燃燒起來,敵人的那張臉她不會記錯,從帕斯卡離開她的那一天起,就牢牢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沒有法力,她還有别的。

不過是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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