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作業都做不完啊!!!”虞傑抓着頭一臉郁悶。
結果被虞棉一瞪眼,又乖乖服軟,“知道了知道了。”
虞棉滿意地點點頭,朝自家弟弟“溫柔”一笑,“放心,我會監督你的。”
虞傑癟嘴,但不敢抱怨。隻能垂頭喪氣出了門。
楊女士見兒子灰溜溜的模樣也是一樂,“還是有棉棉在的好,我能省多少心呐。”
結果換來虞傑同學好一陣長籲短歎。
虞棉無奈地搖搖頭,感覺自己在家的這段日子不會無聊喽~
事實也的确如此。
日子就在虞棉幫着爸媽采買年貨剪窗花貼對聯,和定時“督促”虞傑同學寫作業練字中度過。
偶爾得空她就譜個曲,生活倒也頗為充實。
轉眼就入了年關。
虞棉的叔伯親戚都因一些原因定居去了外地。家裡沒了長輩,過年便也就各家過各家的。
三十這天,虞棉和虞傑起了個大早。跟着楊女士一起去菜市場“搶貨”,算是狠狠體會了把年味。
大包小包拎回家,又是準備菜,又是擀面和餡包餃子的。
按楊女士的話講,晚上得要弄出個南北大融合。
結果虞傑手欠,包餃子時偷偷把面粉抹虞棉頭發上,差點在年三十挨上他姐的一頓胖揍。
一家人忙活一整天,也算是吃上了頓相當豐盛的年夜飯。
人雖不多,但該有的都有。讓虞棉覺得很幸福。
也真正融入并适應了她的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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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晚飯,虞棉便窩進了火爐裡看春晚。
發完朋友圈,虞棉還是忍不住點進了陳朔的對話框。
她手指摩挲着手機邊沿,琢磨着此時便是刷上存在感的最好時機。
虞棉在對話框裡删删寫寫,最終還是簡單說了兩句新年祝福,外加一張她家年夜飯的照片。
等了一會,對方沒有回應。
虞棉退出去在寝室群裡與小姐妹互發紅包,圍繞過年話題一通瞎聊。
聊過一圈退出看,陳朔還是沒有回消息。
虞棉有點耐不住了,起身去了房間打電話。
陳朔那頭的鈴音響了幾聲沒人接,但虞棉舍不得挂。一直等到她以為電話會自動挂斷時,手機傳來了兩下震動。
虞棉看着接通界面喜出望外,有些不确定道:“陳朔?”
電話那頭傳來被壓抑過後仍有些微促的呼吸聲,好半晌才低低應道:“嗯。”
雖隻一個字,卻帶着一絲長久未開口後的啞意。
聽得虞棉心裡一緊。
她忙道:“你沒事吧?”
陳朔沒有回答,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緊接着,便是玻璃落地碎裂及什麼東西滾了一地的聲音。
虞棉握着手機被吓了一跳,焦急道:“陳朔你在哪?你沒事吧?”
對方隔了一會,才道:“沒事。”
但聲音裡帶着明顯的虛弱與無力。
虞棉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正要說話。對方卻道:“虞棉,我睡一會,晚點再聯系。”
說着,陳朔便挂斷了電話。
虞棉蹙眉看着逐漸暗下去的屏幕抿了抿唇,随即取下外套便往外走,“媽,我去趟同學家裡。”
楊女士追到門口問:“怎麼了?”
虞棉邊等電梯邊回:“他好像是病了。”
虞父也站到門口朝電梯裡喊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虞棉按着關門鍵回應:“嗯,随時聯系。”
電梯還在下行時,虞棉就扣了系統。
系統也不多話,直接調了段視頻出來解釋道:[我黑進了陳朔家的監控。]
虞棉通過傳輸畫面看到陳朔正半蜷在沙發上,身上的白色襯衫都被汗浸濕了大半。
地上散落着很多白色的藥丸,和玻璃杯的碎渣。
客廳裡沒開燈,筆記本電腦微弱的光将陳朔蒼白的臉映亮。對方深鎖的眉間堆着疲倦,顯出一絲罕有的病态。
“他怎麼樣?”虞棉見狀急道。
剛剛她打電話時,對方約莫是想去拿藥,結果打翻了藥和水杯。
也不知到底吃沒吃上。
系統知道虞棉想問什麼,便老實回答:[從監控上看,他藥是吃了。就是不知現在具體情況如何。]
虞棉聞言蹙起眉。
想到今天年三十陳朔仍一個人在家,便問道:“他爸媽呢?”
系統頓了一下,顯然在查。半晌後才道:[在歐洲開會。]
虞棉聞言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般,有點綿綿密密地疼。
“就知道逞能。”她沉着臉罵道。
想到陳朔之前是在多麼難受的情況下還要硬挺,虞棉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她直接問:“他在哪?”
系統也答得幹脆:[松雲别苑9号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