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炮灰他有盛世美顔[快穿] > 第12章 第 12 章

第12章 第 12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第一個巴掌沒反應過來,是情有可原。

第二個巴掌還沒反應過來,就是自作自受了。

這次,沈遊沒把臉側過去,木樁子似的定着,半張臉被扇到有點腫起。

兩回郁慈用的都是右手,兩回都打的同一邊,他不講究對稱,隻講究順手。

鬼不用呼吸,但郁慈明顯被氣到了,心口顫抖不止,眼眶發紅,咬着唇,抿了又抿。

好一會,他才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打人的是他,委屈的也是他,幾句話而已,沈遊還沒說完整,也沒說到重點,就被這樣倉促打斷了。

偏偏還,像是被欺負到哭了。

沈遊盯着鬼,還要火上澆油:“就算你打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同時又懊惱着,自己說快了嘴。

不該這麼急,一股腦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全說了出來。

像郁慈這樣好騙的鬼,要循序漸進,要先讓他知道,慕祁安現在,就是非常典型的,色欲熏心的例子。

這不是他的無端猜測,而是他們滿打滿算,才來古宅兩天三夜。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慕祁安說成親、說真心相愛,拉出去問任何人,都隻會覺得他目的不純。

沈遊原本是要把這些道理拆開解釋給郁慈聽,隻有這樣,才顯得他後面那些話有理有據,證明他不是同慕祁安一樣色欲熏心了,而是實實在在擔心郁慈的情況。

是說着說着,想到來者不拒的豔鬼竟然會被男人哄騙,腦子一糊塗,說了那些看起來,就像是要脅迫美麗的妻子背着老公,和自己偷情的混賬話。

但是他沒有說錯。

最好的選擇,隻可能是他。

漂亮、孱弱的豔鬼,沒了陽氣就活不了,那能怎麼辦呢?

慕祁安能給郁慈什麼?一肚子吃了還要難受、脹氣的陽氣嗎?

沈遊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他隻是覺得自己說快了。

他猜測,郁慈也是被男人害了才會變成豔鬼,說話文绉绉的,隻會用登徒子這種書面話罵人,是上個世紀的人吧,生前就喜歡情情愛愛的話本子,死後也不長記性。

不喜歡聽真話,就愛聽哄着他的甜言蜜語,沈遊想,自己才說了幾句不合适,就又得了一耳光?

兩巴掌了,他又不是非郁慈不可,不想再低聲下氣。

隻是這裡就兩個男人,要麼選擇他,要麼選擇慕祁安。

郁慈沒害過人,還是個會被男人騙的豔鬼,他理應要救他。

說真的,要不是郁慈有良好的教養,高低還要再給不知悔改的沈遊一耳光。

郁慈并不喜歡動手,可聽到自己的愛人被這樣惡意揣測,實在是氣不過。

這一耳光,不僅僅是生氣,還夾雜了失望、傷心等諸多情緒在裡面。

因為沈遊說的話,結結實實地戳到了郁慈内心最深處的害怕。

等了這麼久,要是說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郁慈也懷疑過慕循是不是不回來了,是不是違背諾言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但是,慕循最終不還是回來了嗎?回來了,郁慈就不這麼想了,又因為曾經這樣想過,所以才會容不得别人這樣說他。

沈遊是慕循的朋友,他這樣說,把慕循當什麼了,又把他當什麼了?

郁慈可不會自戀到以為沈遊這些話,是因為喜歡自己才這樣說。

他隻會覺得,沈遊是看不慣他和慕循的感情,于是這般陰陽怪氣,嘲諷他是個水性楊花的人。

什麼“同我在一起,比同他在一起好處更多”?這不就是在指桑罵槐他是為了好處才和慕循在一起的嗎?

太過分了。

郁慈已經不想同沈遊交流了,他知道,這種流氓就算是說了,也不會聽的。

現在還沒走,隻是因為沈遊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他想逃也逃不掉。

怎麼還是不說話?沈遊煩躁地蹙起眉,正要再說點什麼時,郁慈便低頭掙紮了下,小聲說了什麼。

什麼?

沈遊沒聽清,下意識要把腦袋湊過去。

就在他支過去時,郁慈倏地擡起頭,叫人迎面對上一雙水潤的,放大的眼睛。

郁慈的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初具丹鳳眼的媚意,眼睑嫩紅,睫毛多而卷,總烏泱泱的顫。

無論何時看,看多少次,都會讓人驚豔到。

太漂亮,反而失了真,讓人開始懷疑起是不是夢裡。

其實沈遊第一次時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但他仍不敢相信有鬼會長成這樣。

集天地靈氣而生的精怪似得。

沈遊呼吸一滞,聽見郁慈說:“你勒得我好疼啊……”

他下意識松開手,完全沒注意到此刻身後,正站着一隻死相猙獰,怨氣沖天的女鬼。

就在郁慈說話的同時,女鬼擡起手,五指長出尖銳的指甲,掌心凝聚出赤紅色的煞氣,氣勢洶洶朝沈遊攻去。

然而,就在煞氣即将襲到沈遊後腦時,卻突然滞停在半空中,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阻擋着,緊接着砰的一聲,一拍而散。

竟然躲過了。

文靈失望地眯起眼睛,沈遊松開郁慈,轉過身時将郁慈擋在自己身後,視線沉沉地看向文靈。

是一隻了不得的怨鬼,通身的煞氣,若非是沒殺過人,必定堕成厲鬼。

臭男人,瞪什麼瞪?

以為你兇就有理了?

文靈挑釁地挑了挑眉毛,接連又揮了好幾道煞氣過去,這些煞氣對沈遊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他掐着訣朝前一劃,煞氣便砰砰地在眼前炸開。

視線範圍内紅煙籠罩,當沈遊撥開煙霧時,文靈已不在原地。

再回頭,桌子旁,不知什麼時候,郁慈也已經跑了。

*

“慕循那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

房間裡,剛檢查完郁慈身上有沒有傷處的文靈興師問罪,恨不得現在就提着刀,去把慕祁安砍成十塊八塊的。

賤人,都是厚顔無恥的賤人!

她真該在慕循回來的那天夜裡就把刀磨亮,帶的什麼朋友回來,還是說是故意的,故意要這樣欺負她家少爺?

一想到剛才看見的一幕,即便知道郁慈是故意給自己制造機會才喊的疼,文靈還是心疼得不得了。

她家少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事必須找慕循要個說法,把那個叫什麼勞子的沈遊趕出去!

文靈這樣想,立馬就要出去質問慕祁安,郁慈連忙喊住她,拉着她的手,指了指外面。

“天快亮了,文靈。”

不是快亮了,是已經亮了,天邊的色度是還有些昏暗,但已經不能算是晚上了。

不出半個小時,就會完全變成白天。

今天沒有人早起,魏巧巧和莊苒十一點起床,竟然就是最早的了。

兩人洗漱打扮好,在客廳拿了點面包當早餐,吃完後,差不多十二點,慕祁安出了房間。

他出來時,正在同人打電話,表情不太好,冷着眉眼問電話那邊:“媽,你下回能不能早點說?今天都送到了你才說,我還有幾個朋友在這兒,你這樣,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不是忙忘了嗎臭小子?”慕母翻閱着文件,對慕祁安的不爽視而不見,“對了,鑰匙也寄過去了,一大堆,你到時候自己試一下,看能不能打開二樓到閣樓那道鎖。”

“要是打開了,你就打掃幹淨閣樓,把骨灰盒搬進去,要是一把也不是,你就找個幹淨點,陽光好的房間,别驚擾了祖宗。”

慕祁安哽了哽,朝魏巧巧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您都說要驚擾祖宗了,幹嘛還非得把它們運回來啊,到時候一起搬回來不就行了。”

“你懂什麼?我這兩天睡得不安穩,總是夢到津城,我去問過了,這是你曾祖父給我托夢呢,暗示他想回家了,不把他送回來,我不踏實。”

說到這兒,慕母又摸了摸心口的佛牌,她沒告訴慕祁安的是,這骨灰盒剛運走,夜裡她就睡了個安穩覺。

這都已經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那麼多祖宗,偏偏這位叫慕循的給她托了夢,她後來翻了慕家族譜,這才知道慕家就是在慕循這一代移民的,但慕循吧,命不好,移民前突發惡疾,一命嗚呼了。

慕家于是就把他的骨灰給帶走了,這一走,就是近百年。

估摸着生前是個守舊的人,不喜歡移民這一套,死了這麼久,還是心心念念想回國,這廂發現她和丈夫有回國的想法後,就馬不停蹄來托夢了。

說來也巧,慕祁安他們現在度假的地方,好像就是這位曾祖父名下的房子。

“什麼年代了還托夢,怎麼沒見托夢給我?”慕祁安從冰箱裡拿出可樂,單手拉開拉環,一邊喝,就一邊牛頭不對馬嘴地想到了郁慈。

他昨晚,沒夢到郁慈。

慕祁安其實早醒了,四、五點就起來了,但是一夜無夢,翻來覆去地不想起床,就去把窗簾一拉,自欺欺人躺回去想要做夢,磨磨蹭蹭下,就到了十二點。

如果不是慕母打來了電話,他壓根兒不想起來。

沒夢到郁慈,渾身就沒勁。

慕母冷笑了一聲,心想誰敢托夢給你啊,就慕循那托夢方式,你這不孝子還不跳起來把人揍一頓?

“行了行了,我這兒忙,就送了你曾祖父和曾祖母回去,你好好和你朋友說,都是祖宗沒什麼好怕的,我又給你打了筆錢,帶你朋友好好玩嗷……”

慕祁安挂掉電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這都什麼事啊,玩到一半,老媽突然打個電話過來,不是問他玩的怎麼樣,居然是告訴他,她把祖宗的骨灰盒空運回來了,讓他去接一下。

“慕哥,怎麼了?”

慕祁安一屁股坐在兩姑娘對面,把慕母交代的事簡短闡述了一遍。

魏巧巧和莊苒沒覺得有什麼,他們都是移民出去的,家中老一輩或多或少對大陸都更有歸屬感,不願意葬在移民後的國家,盼望着哪天能落葉歸根。

不過……

“什麼時候去拿啊?”魏巧巧咬着面包,問,“是不是在山下?要不然趁這個機會我們到山下逛逛去,山裡也太無聊了,連個電視都沒有。”

新鮮感就是這樣,剛來的時候覺得可真舒服啊,空氣也好,景色也好,住的也不差,這才兩天就變了,開始嫌棄太安靜,太無聊。

可以說這種毫無激情的生活,要不是陪着莊苒,她早溜了。

慕祁安沒意見,反正白天也睡不着,夢不到郁慈,在哪兒都一樣。

下午的時候,四人就出發了,沈遊不在,他已經快三天沒睡覺了,是個人都熬不住,今天非得補眠一天不可。

所以早早就發了消息給慕祁安,讓幾人都别打擾他。

到了山下,周圍瞬間就熱鬧起來了。

巧的是,他們正好趕上了這邊拜姻緣娘娘的日子。

這裡拜的姻緣娘娘不是月老,而是當地信奉的一個小神,不怎麼出名,至少慕祁安他們就沒聽說過。

據當地人說,是他們獨一無二的姻緣娘娘,心很軟,隻要是真心求姻緣的,很快就會找到命定之人。

因為要拜神,所以每個當地人都穿得非常鮮豔,多是亮色的衣服,手裡捧着花束,就連樹上也挂了五顔六色的彩帶和亮片。

慕祁安一行人剛下來,就立馬和本地人區分開了,他們同周圍人的打扮格格不入,尤其是慕祁安,穿着黑色的朋克外套和深藍色牛仔褲,十分的特立獨行。

寄存骨灰盒的地方是個花店,老闆是個樸素的中年婦女,盤着頭發,耳邊别着一個彩色小鳥發飾,花店外面擺着好幾個花籃,都是彩色的,但具體看,款式都不一樣,十分用心。

姻緣娘娘這事,就是她告訴慕祁安等人的。

老闆确認了慕祁安的身份後,就從櫃子上将骨灰盒取下來放到桌子上,讓慕祁安過去簽個名字。

魏巧巧等人沒事幹,就圍在支起的桌子旁看花籃,嘀嘀咕咕地說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

老闆湊過去,樂呵呵地問他們喜歡嗎。也就是這會的功夫,說到了姻緣娘娘。

熱情的人走到哪兒都能挑開話題,沒一會,幾人就聊到一堆了去了。

慕祁安簽完名字,見幾人聊的火熱便沒着急走,掏出手機拍照發給慕母,交完差後,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想事情。

他在想,自己為什麼沒夢到郁慈。

順風順水半輩子的慕少爺,也就這件事值得一直惦記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