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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明的花葉撒向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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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越盟寒氣森森的地牢深處傳來痛苦的喘息聲,長孫千裡被綁在十字鐵架上,死死地咬着牙關,他太了解關培風了,他享受獵物臨死的求饒聲、痛喊聲,能讓他的血脈噴張,情緒高潮,他享受掌握别人身體、生命、還有思想的感覺。

他把關培風的手砍了,關培風沒有趕去治也沒有跑回水城,而是把他拖到地牢裡,關培風恨他恨地迫不及待,恨的馬上就想折磨死他,恨的要讓他嘗嘗十倍以上的痛苦!關培風罵了他多久,就用十字刺刀捅了他多久,長孫千裡都咬着牙不喊一聲。

臨死前,他不會讓再關培風從他這裡得到任何東西,情緒也不行。

長孫千裡腦袋垂着,臉色慘白的就像一張紙一樣,架子上的兩隻手也耷拉着。

四肢各開了一個口子深可見骨,汩汩淌着鮮血,地上流了一灘的新鮮血液,關培風面目猙獰,活像個惡鬼,恨聲道:“把他的臉給我擡起來!”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風客伸手捏住長孫千裡的下巴,關培風瞪着眼睛兇相畢露,把一個東西塞進長孫千裡的嘴裡,惡狠狠道:“把藥吃了!我不要你馬上死!我要你慢慢的死!我要你慢慢的死!!”

長孫千裡直接把藥丸吐在地上,不停地笑,不知道是在笑關培風還是在笑自己,都挺可笑的。

關培風拼命的想要得到什麼,卻什麼也得不到,他拼命的想證明什麼,卻什麼也證明不了。

世間何人終得鹿?不過終日夢為魚。

關培風聽見他蔑視的笑聲勃然大怒,直接把玉瓶裡的藥丸全倒他嘴裡,拿過旁邊的十字刺刀捅進他的嘴裡,把藥丸全都捅了下去,狠惡的樣子就像是要把長孫千裡生吞活剝,拆骨揭皮。

長孫千裡是他養大的,沒有人比他更懂怎麼治他!

風客死死捏住他的下巴,關培風用十字刺刀使勁的在他嘴裡攪,滿口的鮮血嗆到喉嚨,嗆到鼻子,嗆到幾欲嘔出,極近癫狂的聲音傳入耳膜:“我讓你笑!我讓你笑!我把你廢了!!我看你跟個乞丐一樣在大街上爬的時候還笑不笑的出來!!”

關培風龇牙咧嘴道:“沒有任何可以違背我、忤逆我!尤其是你,長孫千裡!你就是我養的狗!狗可以咬主人麼?不可以!!”

“五歲就把你帶在身邊,貼身照看就養出這麼一條忘恩負義反咬主人的狗!你個畜生!!”

“我要讓你手不能拿,腳不能走,眼不能看,口不能言!我要讓你聽聽所有人是怎麼嘲笑嫌惡你這個廢人的!!”

“我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你不是愛風度麼!你不是愛矜貴麼!我讓你變成一個殘廢!!變成一個臭乞兒!!讓你變成地上的一灘爛泥!!!”

關培風太了解他了,太知道怎麼治他了。

生不如死,長孫千裡痛苦的唔咽着,喊都喊不出來,眼淚順着眼尾滑落,浸濕了眼睛上的白色錦帶。

關培風不停的折磨他,直至另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地牢裡,走到關培風近前,道:“宗正,可以走了,有人來了。”

關培風看了架子上半死不活的的人一眼,把刺刀甩在地上。

“走。”

司決明帶着王府死士趕到時候,看着複越盟這遍地的屍體頓時有些腦袋一片空白,宿風看的臉色大變,道:“找人!!”

這一喊聲,幾十個死士頓時四處散開,跑向各處。

突然看到旁邊蓮花石台邊上,一把劍孤零零躺在血泊了,司決明擡腳跑了過去,是斷水劍,這把劍他走到哪裡帶到哪裡,他不會扔了自己的佩劍的,司決明頓時有些站不住腳。

“王爺!找到了!!”

司決明看到那個叫喊的人是從地牢那邊出來,趕緊奔了過去,幾分鐘秒的腳程,司決明覺得比一輩子好像還要長。

奔下地牢的時候司決明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被人從架子上解了下來,低垂着腦袋無聲無息的樣子,讓他的腦袋轟地一聲,耳邊隻有無盡的耳鳴聲讓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司決明顫抖的跑上前去,看着他白衣上都是刀痕,雪衣被染的绯紅,嘴巴也在不斷溢血,司決明連呼吸聲都停止了,木納的聲音從喉嚨發出:“千......千裡。”

司決明雙手哆哆嗦嗦的把人從他們身上摟了過來,長孫千裡身上一點勁都沒有,直接倚在了地上,司決明抱着他,扶住他的癱軟的腦袋,雙手和身上都沾滿了他的鮮血。

司決明害怕極了,沒有一刻有這麼惶恐和絕望過,感覺靈魂都被撕扯開了,司決明語無倫次,結結巴巴道:“千裡……千裡,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你要殺了我麼?你要我死麼?”

說着說着模糊了視線,顫抖了聲音和身體。

宿風看着長孫千裡四肢都被挑了經脈,白衣一片血紅,刺眼奪目,癱在司決明懷裡,不知道是被折磨了多久,宿風站着的腳都有些抖了,如果那時候拼了命把他攔住,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扶光耀上前俯身探了探長孫千裡的脖頸,趕緊道:“王爺!他沒死!!趕緊走!”

聽了扶光耀的喊聲司決明才驚慌的回過神,把長孫千裡抱了起來往外跑去,扶光耀駕着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王府,宿風已經騎快馬先行離去,司決明帶着長孫千裡回王府的時候,宿風已經把禹城最有名的大夫找來在王府裡等着了。

這一晚上整個王府都是一團亂麻,淩亂不堪,因為他們的王爺瘋了,王爺帶了一個人回家,是他的愛人,他愛人快要死了,他情緒崩潰,破口怒罵了一整個晚上。

來一個大夫罵一個大夫,大夫說沒得治了,王爺提着刀要去砍人家,十幾個護衛上前都差點拉不住他,大夫開了點藥就跑了,王爺就開始砸東西,要把所有東西全拆了,要把所有東西全毀了。

最後瘋的拉了幾十桶煤油全倒複越盟裡,一把火把滿地的屍體和整個複越盟燒了個精光,火焰沖天黑夜照的跟白天一樣,巡撫帶來幾十個士兵、衙役滅了一晚上的火,火滅完複越盟也差不多燒成灰了,又開始搬運焦屍。

他們都以為司決明殺光了裡面的人又一把火燒了,但他是個王爺,殺人放火他們也都憋着,不敢說什麼。

也算不止是王府被他鬧翻了,洛西州都快被他給掀了。

司決明瘋了一個晚上都沒睡,所有人也都沒睡,不停地熬藥、不停地找大夫、不停地燒水、不停地找靈草、找丹藥、跟着滅火、交接、算賬百事纏身。

可是隻有司決明一個人的臉色難看的就像鬼上身一樣,祥吟給長孫千裡換衣服包紮傷口的時候,整個手都是抖的,不是因為他是女子而害羞,抖是因為害怕。

長孫千裡全身都是血窟窿,肩胛骨的傷更是穿透到胸膛,手腳的刀傷深可見骨,氣息微弱,行将就木,無聲無息的樣子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可是司決明不放棄,他就算還有一絲氣司決明都要把他吊着,不讓他死。

看着他痛苦悲憤的樣子,整個王府都被籠罩在一片陰影裡,所有的人都誠惶誠恐小心翼翼,莊嚴又帶着一絲清閑的王爺府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壓抑過,在夜幕的籠罩下更加迫人,黑暗裹挾、侵襲着王府,難以釋放。

扶光耀和宿風守着下人們熬了一個晚上的藥和參湯,這些事本不要他們做,可是長孫千裡對王爺來說太過重要了,沒有人有心情閑的下來,心頭不敢有一絲懈怠。

長孫千裡根本喝不下去,司決明給他喂藥的時候倒了他滿身,急的把碗直接摔了,廚房裡的藥一直熬,司決明端着碗一直灌,祥吟接了一晚的上熱水,守了一夜。

折騰到了辰時,扶光耀又端着一碗藥湯進來,司決明接過來一口一口吹涼,舀進長孫千裡嘴裡又從嘴角流出來,煎熬了一個晚上情緒已經在崩潰邊緣,司決明道:“祥吟,你把他嘴捏開。”

祥吟捏了捏拳頭走上前去,彎下腰伸出手輕輕的捏着長孫千裡的臉頰,臉頰被擠到一起,嘴唇張開後,司決明舀了一勺藥湯倒進他的嘴裡。

等看到藥又從嘴角流出來的時候,司決明一下把藥湯碗“哐”的一下重重放在旁邊的茶幾上,藥湯濺了滿茶幾,伸手就開始拽長孫千裡,崩潰大喊道:“長孫千裡!你給我起來!你别給我半死不活的樣子!你他媽給我起來!!”

長孫千裡被他扯的身型偏了偏,祥吟和扶光耀趕緊上前去拉司決明,祥吟着急的喊道:“王爺!你别這樣!王爺,你别拉他。”

扶光耀緊緊扯着他的袖子,道:“王爺!他身上都是傷,你别拉他了!!”

聽了他的話,司決明頓時放開了手,渾身的力氣瀉了個遍,跌坐到床邊的腳踏上,祥吟趕緊上前給長孫千裡理了理被扯彎的身型,輕輕扶着着他耷拉在床沿的手臂,端放到了他的身側,掖緊了被子。

宿風走進來看到司決明跌坐在床邊的腳踏上,抱着個腦袋縮在一起,猶豫片刻後,還是道:“王爺,巡撫來了,在明堂等你。”

司決明頓時擡頭,有些克制不住火氣,道:“他來幹嘛!?”

宿風有些猶豫,因為長孫千裡的事王爺寝食難安,鬧的不可開交,哪有空管其他閑事啊,可是那個巡撫又不肯走,吞吞吐吐道:“因為......疫病,洛西州百姓自行組織了一個祭天遊行,現在在城門處鬧的沸沸揚揚,那個巡撫.....來跟你商談......”

果然就聽司決明勃然大怒,爆喝道:“關我什麼事!操他媽的!讓他趕緊去死!!”

“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想讓我送他上路!!!”

“......”

扶光耀趕緊拉着宿風走了,兩人站在院子裡,扶光耀道:“都這樣了,你找他說這些破事做什麼?”

宿風煩的直皺眉,道:“哎呀,還不是那個巡撫,要死要活的非要見人,我都跟他說了王爺有事,現在什麼都管不了。”

扶光耀喘了口氣,無語道:“現在疫病這麼嚴重,還要聚集遊街,人要找死閻王爺都沒辦法,誰拉得住。”

宿風“嗯”了一聲擡腳走了,道:“我去把那個巡撫趕走!這麼點事都解決不了做什麼巡撫,讓他們自己整去,愛死死,死光拉倒。”

司決明看着長孫千裡靜靜地躺在床上,搓了搓臉頰,起身坐到了床榻上,摸了摸茶幾上的藥碗還是熱的,司決明伸手把長孫千裡扶起身靠在自己身上,不斷調整姿勢,讓長孫千裡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頭微微仰着。

擡手輕輕掰開長孫千裡的下巴,祥吟把藥趕緊端了起來,一小勺一小勺往他嘴裡送,司決明知道他的嘴裡有傷,一直連看都不敢看,現在他仰在自己懷裡,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巴裡血糊糊爛了一片,痛的整個心都糾在了一起,手掌止不住的開始顫抖,就這麼一會長孫千裡肩膀的穿透傷就浸出血來了。

司決明趕緊把長孫千裡放了下來,耳朵裡一片轟鳴聲,仿佛腦袋裡有一個銅鑼不停的響,止不住驚慌顫抖,聲音都開始發慌了:“祥吟!我壓到他傷口了!我壓到他傷口了!”

血越冒越多,染紅肩頭一大片,祥吟趕緊去脫長孫千裡的衣服,手止不住的哆嗦,但還是開口安慰道:“王爺!你不要急!你不要急,我……我看看,我看看!”

扶光耀進來後看見兩個人着急忙慌的滿頭冒煙,趕緊到桌子上拿了止血粉遞了過去,祥吟手不停的抖,拆開被血浸濕的紗布,血還是不停的冒,祥吟直接把整瓶之血粉全倒了上去,接過遞過來的幹淨的紗布,拆開後把那不停冒血的傷口緊緊的裹上了。

看着長孫千裡臉頰蒼白,毫無血色,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任人擺弄,司決明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他什麼事也做不了,幹不了,腦袋鈍的一片空白,整個人渾渾噩噩,惶恐不安,驚慌絕望。

這邊的白澤道觀也是忙活了一整個晚上,所有人都在抄藥方,疫情的藥方,就連白澤也被溫箋霖拉着抄藥方,一把治病藥方試出來,溫箋霖就迫不及待的要解決這件事,一刻都等不了。

沒睡覺的白澤罵罵咧咧了一個晚上,所有人的耳朵都要被他罵聾了,虞千洛想說還是趕緊讓他去睡吧,她多抄幾張就是了,就是溫箋霖急的不行。

二十幾個人連夜抄了數千多張,手酸的不聽抖,像發了癫痫,麻木的都快沒知覺了。

溫箋霖半夜的時候問白澤能不能給他變幾張出來,白澤又是一通破口大罵,什麼無中生有不能行!異想天開你最行!叽裡呱啦一大推,溫箋霖為了大家的耳朵着想趕緊閉嘴了。

一大早溫箋霖就把藥方裝了一大包袱,獨身一人跑下山了,溫箋霖走到洛西州城門處的時候驚的停在原地,密密麻麻的人流如海波,城樓下方擺了一個四米多高的祭壇,周圍擠滿了人。

感覺洛西州一半的百姓都來了,溫箋霖從未看過這種景象,也算是空前絕後,萬人空巷了,海浪一樣的呼喊聲,一波高過一波。

溫箋霖跑上前去,随便抓了一個人,道:“你好,我問問,這是在做什麼呢?”

那人道:“這你都不知道啊?籌劃好多天了,祭天遊神,祭祀大典,希望神明能驅趕瘟疫,緩解困境。”

“是啊,是啊,大家都快點去拜拜。”

“人太多了呀!擠都擠不進去!”

溫箋霖看着遠處上面一人多高的神像,怎麼這些人比白澤老頭還神神叨叨呢,祭天要是有用,世界上還有苦難麼?溫箋霖抓了抓包袱,看着周圍的人,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麼?

他要是一張一張發那得發到什麼時候,而且他也不能露面給别人看見,溫箋霖看到上面的神像,轉身跑了。

進到一間首飾堂鋪裡,一眼就看到了上次他買過一摸一樣的半臉镂空面具,道:“老闆,這個面具這麼多的麼?”

老闆笑呵呵道:“沒有,就隻有兩個,哎,你不是上次買面具的麼?怎麼你又要買啊?”

溫箋霖點了點頭,道:“嗯嗯,要買面具,那就還是這個吧。”

老闆笑呵呵的包起來,問道:“好的好的,那你之前那個呢?”

溫箋霖趕緊從袖兜裡掏出了銀子,道:“之前那個放在了别的地方,老闆不用包了,我現在就要帶。”

老闆把面具遞了過去,道:“好嘞,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剛要關門呢,今天可熱鬧了,我要去看祭天遊神,順便拜拜,你沒去看啊。”

溫箋霖結結巴巴道:“我......我不去,不看。”戴上面具趕緊跑了。

人頭攢動的人流裡多了好多的□□的官兵,個個滿頭大汗,溫箋霖看到官兵中間有一個穿紅色朝服帶官帽的人,滿臉的焦急,溫箋霖穿梭在人群裡繞到了城牆邊上,看到登城階梯上官兵都比平時多了很多,守着階道,溫箋霖皺了皺眉,他們守在那裡還怎麼上去。

溫箋霖在周圍張望思索着,随即擡腳走到城牆邊,看到好幾輛闆車停在那裡,上面鋪滿了稻草,溫箋霖翻了翻隻有稻草,他把周圍所有的木柴、闆塊全部堆到了稻草上,堆的一人多高。

周圍烏央烏央的,沒有人關心他在做什麼,溫箋霖擡腳走到祭壇邊上,鋪了滿地的蠟燭,溫箋霖随手拽了一根,走到闆車邊,溫箋霖心髒狂跳,偷偷摸摸的往周圍看了看,确定沒人關注他後,直接把蠟燭扔在了稻草裡,便閃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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