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冷淡!伊澤用力勒緊懷抱,懷裡的人兒終于長長舒氣,卻也沒有過多反應。
“怎麼了?”伊澤不開心地拿開夏铎捂着臉的手。
夏铎扭過頭,留給伊澤一個後腦勺:“沒事。”
他的聲音灌滿了疲憊,有些啞。
伊澤皺了皺眉,稍微松了懷抱,勾着他的肩轉頭找安布爾,那姑娘卻已不見了。
“安布……”手背忽然被人按住。
伊澤回頭,隻見眼前一雙琥珀曈,小心翼翼地盛着自己。
“跟她無關,我隻是在實驗樓門口碰到她,她有點頭暈,我才一路帶她出來。可能安德魯以為她是地球間諜吧。”
伊澤好笑:“什麼有關無關的。她電話我來救你,我來了,你又不肯說是什麼事,我當然要問問她,安德魯對你做什麼了。”
夏铎收回目光:“沒什麼,我揍了他。”
就你也能把安德魯揍跑?
“你好端端的,揍他做什麼?”伊澤重新環着夏铎,下巴擱在他肩頭,“我都不好輕易得罪他。”
安德魯畢竟是奧維家最優秀的年輕一輩,總理沒有子女,很可能會把家族交付給他。
夏铎又成悶葫蘆了,頭歪像一邊,不吭聲。
伊澤有些隐怒,夏铎不曾違逆過他什麼,為什麼偏偏遇上安德魯的事情,總是如此緘默,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想到這裡,伊澤雙臂報複性地收緊,緊到夏铎一提氣,抓着他的手:“沒什麼。”
沒什麼?伊澤噙笑,反手捉住夏铎,誰是餘光一瞟,竟然真的看見指關節處紅紅的:“下手這麼狠。”
夏铎一言不發地抽手,但沒成功。
“你敢惹奧維家,沒想過後果?”伊澤握着夏铎的手,拇指摩挲着後者手上的紅痕,
夏铎繼續沉默。
不僅沉默,還故意不看他。
就算安德魯得罪你,你給我擺什麼臭臉。
伊澤用力按了按夏铎的指掌關節:“疼嗎?”
知道疼,下回就該長教訓了。
誰想夏铎指尖彎了彎,搭回伊澤手指。
很輕柔的觸碰,好像一縷清風吹到心頭。伊澤心裡平生一股期待,歪着腦袋看他。
夏铎未如他願側目,隻是眼睫一顫:“安德魯那個表弟喊我表嫂。”
“轟!”
這句話好似平地驚雷,在伊澤耳邊炸開。
“他敢!”
伊澤把懷裡的夏铎轉了個面,對着自己,就見那雙琥珀似的眼睛藏着一絲笑,舉起那隻因為打人而傷着的左手:“以後應該不敢了。”
哦。
夏铎就不會打他,不僅不打,還會主動親他。伊澤心裡得意的種子瞬間開花:“隻是嘴上開你的玩笑,你就這麼生氣?”
他的手順着夏铎緊窄的腰往下滑。夏铎想後退,卻被直接頂到柱子上,兩隻手則被伊澤摁在胸前。他隻能退而求其次,竭力用背壓住伊澤不老實的手。
伊澤濕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廓,吹得他白玉似的耳朵燒起紅霞。
“這是可以開的玩笑嗎?”夏铎伸着脖子躲避伊澤。
“當然不能。”伊澤不逗他了,後撤半步,放開夏铎。但是伊澤總覺得他還瞞了什麼。否則何必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伊澤轉頭環顧一圈,這裡好像沒有監控:“你給我詳細說說呗,怎麼讓他不敢的?”
“就是打了他表哥。”夏铎視線撇開。
“你打他表哥,關他什麼事。”
夏铎深深看伊澤一樣,顯然看出了他的明知故問。
伊澤并不介意,他緊盯着夏铎:“嗯?”
夏铎轉頭,擡手撫了撫伊澤的頭發:“下次不要跑那麼急,危險。”
原來剛才安布爾笑,是因為他頭發亂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夏铎肯定有所隐瞞。
不行,得問安布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