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見狀的衆人心領神會,想要吃瓜但又隻能一臉遺憾地紛紛離場,畢竟這在他們面前冷面的軍師一見到司清便化開了笑意,讓他們也不禁在心下感歎道這軍師還是個情種。
不過這厭從瑜倒也不在意衆人的想法,倒不如說他很是受用。
不過須臾之間,營中之人走得幹幹淨淨,偌大的軍帳隻留下了她們二人。
面對司清,厭從瑜的眼角又染上些許笑意,他寵溺地看着四處好奇打量的司清,緩緩道。
“說吧,夫人找在下所為何事?”
聽到厭從瑜的聲音,司清這才收回了打量這裡西的目光,張望了一下四周,确保沒有人之後才對他低聲道。
“你附耳過來,我悄悄地告訴你。”
雖然厭從瑜不知道司清神神秘秘地在打着什麼壞主意,但他倒也乖乖地按照她所說的做了,厭從瑜俯下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司清見狀也立馬清了清嗓子,低聲道。
“你不是想和那太守交換情報,但又礙于那奚大人在不好出手麼?事情已經幫你搞定了,就不用謝我。”
說完司清從懷裡掏出了那賬本,在厭從瑜面前看了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随即又合起賬本,在他面前晃了晃。可她不知道的是,厭從瑜失神卻不是因為那賬本,而是因為她那莞爾的笑意。
随即她嘴角帶笑地看着那略微有些失神的厭從瑜,故作為難地說道。
“哎呀,就是不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麼處置才好了。”
回過神來的厭從瑜不禁輕笑,他自然是明白司清話裡話外的意思。畢竟她所求要麼為财,要麼為情報。
厭從瑜也沒藏着掖着,他自然是知道争搶無用,隻有讓司清乖乖交出東西才是上策,因而他笑了笑,繼續問司清道。
“那夫人覺得在下該如何才能合了夫人心意呢?”
見厭從瑜問自己,司清一時也有些猶豫。
雖然她想用這個來換令誠步的情報,但她目前還是想把這個證據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的。因而她清了清嗓子,托辭道。
“這個嘛……本夫人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本夫人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末了,司清又補了句。“在此期間,這東西就先給本夫人保管。”
厭從瑜見狀也知道司清心裡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盤,但他倒也不擔心,畢竟他知曉司清還是個有分寸之人,自然不會把她的把柄輕易交給他人。
因而厭從瑜隻是笑着道了聲。“遵命。”
見厭從瑜這般上道,司清看着他竟然也覺得順眼了不少,畢竟這段時間的厭從瑜不但沒有忤逆她的意思,還對她言聽計從,倒是讓她水深火熱的卧底日子好過了不少。
随後見司清不做聲,厭從瑜便像想起什麼似的,對她道。
“話說你這幾日在太守府待得如何,那奚正銘沒有為難你吧?”
說完,厭從瑜擡眸看向司清,眼底的關切之意不減。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再加之厭從瑜如今漸漸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因而他的話語裡自然而然的便透露出了幾分關心之意,隻不過在司清眼裡,卻隻是他對身為一條繩上的螞蚱的她的懷疑——更準确地來說,她覺得厭從瑜是擔心自己拖了他的後腿。
因而司清說話時便帶了些夾槍帶棒的意味。“自然是無礙了,那人還能吃了我不成?”
厭從瑜不知自己說了什麼話惹得她不悅,明明剛剛還是喜笑顔開的她如今變成這般,因而他隻能看着她無奈地笑了笑,順着她的話說道。
“是是是,是在下冒昧了。堂主天下第一,自然沒人能為難得到。”明明剛才對奚正銘有些醋意的人是他,可轉眼間不知為何他又開始哄起司清來了。
司清瞥了一眼光速認錯的厭從瑜,見說完之後的他眉頭微皺,垂下眸子,似有些受傷,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末了,像是妥協一般,她歎了口氣,試着哄。
“……反正,。”
說完後,回過神的司清都不禁一愣,似乎是有些後悔剛才的話。
自己這是在幹嘛,在哄她的競争對手麼?
聽到司清語氣變軟,厭從瑜低垂黯淡的眸子又亮了起來,他擡起頭,似乎是察覺到司清不生他的氣一般,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許笑意。
“如是便好。”
正當司清想說些什麼之時,突然從外邊傳來了一陣通報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那人掀起軍帳的簾子,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道。
“不好了不好了賀大人!外面有人來報,說是賀将軍被擒住了!”
“你說什麼?”
聽到賀小将軍被擒住的消息,向來運籌帷幄雲淡風輕的厭從瑜也不禁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