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戶川亂步就往靠背上一靠,舒舒服服的找了個位置窩了起來。
計程車司機滿臉疑惑,甚至一度以為這個人是在拿自己開玩笑。
“才不是開玩笑呢。”
亂步翻出上衣口袋裡的棒棒糖,動作麻利的拆掉糖紙,又給司機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幾張萬元大鈔。
司機這才将信将疑的啟動了車子。
接下來,就等國木田找到自己啦!
亂步含着棒棒糖想。
就在他們身後的十字路口裡,匆匆跑出來的國木田獨步打死都想不到剛剛那一出是演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他是否符合入社的條件。
要說他們偵探社也奇怪,明明是主動邀請别人入社,但是還需要對方一定要通過自家的入社考驗。
不過這一點是福澤谕吉怎麼也不能後退的底線。
比起一個能力絕佳的社員,他想,他更希望是一個正直,善良的社員。
當然還有就是,内部社員,一定要是異能力者就是了。
國木田獨步跑到大街上就傻眼了,前後左右都沒人,唯一一輛計程車剛剛拐彎,但是他更傾向于這輛計程車是路過的,畢竟有那個意氣用事穿着家居服就跑出家門的孩子還會知道給自己叫上一輛車的呢?
時間過得很快,真真繞了兩圈橫濱的江戶川亂步最後在海邊下了車,付了高昂的車費後,頂着司機複雜的眼神,他彎腰脫掉了腳上的小白襪,赤着腳走在沙灘上。
一陣陣吹來的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隻見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随便找了個礁石坐了下來,抱着膝蓋面對大海發呆。
靠這種方式來考驗國木田獨步完全是他突然産生的念頭,還好太宰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幫着自己一起拉住了社長和小橘貓,要不然亂步大人還真的不一定能跑出來。
他選擇性的略過了谕吉可能會有的反應。
出于某種試探性的想法,他既害怕又渴望知道谕吉的想法,可他又不是太宰那個别扭的家夥,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最多是假裝一下自己很生氣,再多就沒有了。
這個季節的海風帶着點透骨的寒意,冷不丁吹來,把小黑貓冷的打了個噴嚏。
快點來吧,
他抱緊自己。
不然亂步大人就要冷死了啊。
想要來的到底是誰呢?
其實同樣别别扭扭的小孩可不願意講。
另一邊,家裡可算是鬧翻了天。
起因是過了好久都沒看見國木田把人帶回來,腦子裡東想西想十分不安的谕吉被太宰拉去看電視,電視機正在播放綜藝節目,然而搞笑的橋段一過,就見裡面的主持人開始分享起在橫濱的經曆,說到治安問題時,故意用誇張的說法來烘托氣氛,直叫人毛骨悚然。
至少谕吉是越聽,身上的毛毛随着腦海裡翻騰的各種可怕幻想都炸了起來。
最後慌慌張張奪門而出。
下了班回來沒一會兒聽說了發生什麼事的織田作之助瞥了一眼裝作乖巧老老實實看電視的太宰治,半響,肯定的說道:“你是故意的。”
太宰治: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