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吉想。
它緩慢的放慢了腳步。
說到底,一個月過去了,對方真的還會回來嗎?
這樣想着的谕吉,露出了困擾的表情。
果然還是應該道歉吧。
沒有說一聲就消失。
谕吉苦惱的站在原地。
随着夕陽漸漸沒入地平線,整個日本都迎來了逢魔時刻,伴随着天幕的加深,街道上的路燈接二連三的亮起,為歸家的人點亮回家的路。
身材高大,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可疑的帶上了口罩和墨鏡。
在谕吉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時,路過的人們紛紛注意到了這個看上去十分詭異的男人。
“媽媽,那個叔叔為什麼一動不動啊?”
“噓,小聲點——”
“讨厭,該不會是變态吧!”
“沒關系的麻美子!我會保護你的,這種塊頭的家夥,我——噫!”
見那個詭異的男人扭過頭注視自己,剛剛才在麻美子面前耍帥的男人頓時打了個顫,讪笑幾聲,推搡着一旁的麻美子離開,“打擾了——”
“喂、等一下!阿健!”
“好啦好啦,趕緊走吧!”
注視着那麻美子和阿健越走越遠,谕吉無言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谕吉這才動了動在寒風中稍稍有些凍僵的身體,接着緩慢的向着目标前行。
另一邊,回到住所一看發現哥哥沒了的芥川銀就差要哭出來了。
她迅速穿梭在貧民窟裡熟悉的小路裡,翻過雨布,找過以前用過的廢棄據點,甚至是原來甩掉敵人的地方也回去了一趟。
但是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
另一隻鞋早在奔跑之中不知掉在哪裡了,芥川銀全神貫注的留意着每一個可能的角落,内心的焦灼幾乎要将她就這樣燃燒殆盡。
她幾乎跑遍了整個貧民窟,長時間的奔跑讓本就饑餓的胃傳來陣陣灼燒的感覺,腳底的溫度早已将皮肉都凍成一塊發白的肉,好在那原本割傷的口子不知何時止住了血,不再向外溢出鮮血了,可胸膛裡隐隐的鎮痛和喉嚨深處湧上的鐵鏽味幾乎讓她忘記了寒冷,隻有伴随着每次呼吸的時候,胸口不斷傳來的疼痛讓她艱難的維持着神志。
眼前已經開始時不時閃過黑影,可芥川銀卻不敢停下來,她怕自己來不及,怕自己趕不上,
她怕自己唯一的家人就這樣——
咚!
她先是懵了半響,疼痛才後知後覺的蔓延開來。
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啪嗒。
“......嗚、哥哥......好痛啊......”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用凍僵的手抹掉眼淚。
不能停下來。
芥川銀幾乎是咬着牙關,逼着自己再次跑起來。
摔傷的膝蓋隐隐作痛,可她的眼神卻熠熠生輝。
還有一個地方!
芥川銀用力的向前奔跑。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