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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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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沒有給明确答複。”

甯次在海邊找到了獨自散步的瑠加,她一個人赤腳站在沙灘上,指尖勾着鞋跟,涼鞋随意拎着,任由冰涼的海浪淹沒腳踝。

潮汐無數次褪去又複來的擁抱将她沾染沙粒的雙腳凍得通紅,但瑠加似乎很享受這份寒冷帶來的清醒,見甯次帶回了鳴人的答案,回以一個并不意外的微笑。

模棱兩可的答複是最棘手的。

漩渦鳴人放不下對春野櫻的喜歡,亦無法忽視對雛田的感動。

“我想你在去複命前,應該先問問雛田的意思。”瑠加道:“她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而非用來聯姻的工具。”

這想法或許有些天真,瑠加仍認為婚姻應該是愛情的結果,它可以摻雜利益交換,可以建立在衆多考量之上,但唯獨不能缺少愛。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甯次望着遠方光線昏暗的海,海面倒映着月亮斑駁的影子,折射出炫目明亮的冷光,那是尚未完全化凍的海冰。

浮冰碰撞的清脆聲響由遠傳來,與甯次低沉的聲音交織。

“六代目寬限了我太多時日,明日必須回去了。”

他看向瑠加的目光中盡是不舍與無可奈何,自二人剖白後便不再掩飾情感,就那樣坦率地擺在明面上,在越界前放肆展露。

可宇智波的路終究不是他的道路。

日向甯次拼盡全力陪她走了一段,但也隻能止步于此。

有時候甯次總會不由去想,這就是自由的代價嗎?

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得到心心念念所想之物,也注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無法促成與鳴人的聯姻,雛田将會被打上‘籠中鳥’……其實每逢這個時節,隻要有新的分家後嗣滿足年齡,都逃不過淪為奴隸的命運。”

甯次的聲音無比諷刺:“冰雪消融的初春,本該是一年中最充滿希望的時節,但對于日向族人來說卻是噩夢的開始。我永遠忘不了父親死去的那個雪夜——我已做好了與宗家鬥争到底的準備,就從這個春天、從雛田開始——”

與在血雨腥風中殺出生路的宇智波不同,日向陳舊腐朽的舊體制更像一座無形之山,在掌握絕對權力的族老面前,自下而上的改革難如登天。

舊制度的廢除,反對聲不僅來自上層,那些已經麻木的“籠中鳥們”恐怕會成為阻撓變革的主力。

這幾日瑠加也在思考日向改革的對策,若換做佐助,那必然是一場雷厲風行、血流漂杵的徹底清算。

但甯次不是佐助,分家族人自相殘殺的結果唯有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瑠加擡手,一隻細小白蛇自袖中鑽出,擡頭與甯次四目相對。

“帶着它一起回去吧。”

在看清小蛇雙目中熟悉的圖騰時,甯次呼吸一滞,在這份震驚中緩了許久才幹澀開口。

“……上次的告别禮太過貴重,如今我不敢再接你的禮了。”

“别擔心,這是由仙術查克拉和大蛇丸技術融合而生的産物,沒有副作用,封存有我的瞳力,且隻能使用一次。”

小蛇吐着粉紅蛇信,徐徐攀上甯次小臂爬至肩頭,尾尖埋進男人溫暖的衣領,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見它安逸的模樣,瑠加不由苦笑。

“‘不會被察覺,悄無聲息改寫被施術者意志’……很恐怖的能力吧?當年宇智波與村子矛盾白熱化時,宇智波止水曾計劃用‘别天神’阻止族人政變,但可惜被被團藏奪走了一隻眼睛,之後便是滅族悲劇。”

“我雖不敢苟同止水前輩曾經的想法,但我認為……無法拯救宇智波的‘别天神’,或許可以拯救另一個家族。”

太多話哽在喉嚨中,甯次怔怔望着瑠加許久,終是無言回答。

她已經救了他一命,如今又要拯救整個分家。

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除此之外,甯次總覺得日向一族的改革隻能由自己承擔,即便前路萬般艱難,甚至會有流血犧牲,這也是他身為日向族人所應承受的,他從未想過借助外力。

似乎讀懂了甯次心中所想,瑠加寬慰道:“我隻是提出一個方案,别有壓力。用不用它,何時用它,決定權在你。”

“……可我還不起了。”

甯次緊蹙的眼眉間有太多情感,終是有些破罐破摔道:“理智告訴我既然給不了你結果,就不該再與你有過多牽扯。佐助說的很對,這次來找你本就是出于自私。其實無論我也好,他也好,都不該再來打擾你。”

“我來霜之國絕不是為了什麼‘别天神’,也不是想從你這獲得什麼,你完全沒有必要幫我到這個份上。”

然而面對甯次迫切的剖白,瑠加隻是搖頭:“我都明白,但我并不介意……真的。”

“給你‘别天神’隻因為我想幫你,你無需償還我什麼。”

“以至于你所說的感情……我已經想明白了,有些人就算無法一起走到最後,哪怕隻是陪同一小段路,也已經很好了。”

女人的神色釋然而平和,就如眼前這片甯靜的海。

風吹起了她散落的碎發,蹭着瑠加白皙的面容,顯得那雙眼濕潤溫和。

“我不願左右任何人的選擇,我能改變的隻有自己。所以……就這樣吧。”

這番話豁達而通透,可底色卻極度悲觀。

宇智波本該是情感最強烈的一族。

曾經的宇智波瑠加因恨沖動,因愛理智,當複仇結束後,驟然失去二者、又對世界徹失望的她無可避免放逐了自己的一切訴求與情感。

支撐她活下來的,是友人間的羁絆以及對世人苦難的憐憫。

甯次在瑠加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因為深信結果注定,幹脆不再抱有希望,所以在面對某種抉擇時往往考慮的是他人而非自己。

渡世人難渡自己的殉道者。

“人活着是因為欲|望,恨也好,愛也好,但唯獨不能無所求……你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甯次不由蹙眉,卻不知如何開解:“瑠加,别這樣……振作起來。”

“但我覺得這樣很好。”

不抱有期待,也就不會有失望了。

甯次不信她的解釋。

宇智波瑠加對痛苦的忍耐力太高,世人隻見其面上風平浪靜,卻看不到她背後的鮮血淋漓。她不斷縫補着那顆破碎的心髒,直到習慣疼痛,麻木疼痛。

或許真如佐助所說,宇智波的愁苦,也隻有宇智波能開解。

甯次希望瑠加幸福,可聯想到佐助那笃定又輕蔑的神情,不由生出不甘與酸澀,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瑠加——”

他望着她,既絕望又充滿希冀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回答的是與否并不能改變他們的結局,但甯次想要給自己一個交代,這也是他壓抑許久後唯一一次越界。

“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那怕隻是…一瞬間?”

當瑠加察覺佐助就在海灘的樹林中時,不知他在那處站了多久,亦不知他是否聽到自己的回答。

甯次已經離開了,海岸邊隻有她一人。

草叢因男人的腳步簌簌作響,當他從林中走出時,霜白的月光籠罩在佐助身上,照亮了他如玉般的面龐,烏黑散落的發,以及掩蓋在碎發下淡紫色的輪回眼。

他不由分說将瑠加帶回岸上,目光觸及她凍得微紅的腳趾,不禁皺起眉。

即便知道仙人之軀不會因這點寒冷而病倒,可他還是會擔心,也不願見瑠加這樣作賤自己。

寬大而溫暖的鬥篷罩在肩上,瑠加低頭看男人俯身仔細拍去腳上沙礫,不禁縮了縮腳,卻被用力捉住,佐助不容拒絕地給她套上了鞋。

“慶典已經結束了,鳴人他們明天就走。”

她點頭,本想詢問何時啟程,卻聽佐助道:“你錯過了煙火大會。”

兒時每逢慶典都會期盼的節目,如今瑠加卻也不那麼在意了。

“……錯過就錯過吧。”

“千穗理告訴我,立春是霜之國的重要節日,相傳煙火能帶走去歲的遺憾與污穢,白霜城人都會在煙火下許願,據說很靈驗。”

這樣說着,黑發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卷和紙包裹的東西遞給瑠加。

是仙女棒。

瑠加不禁想笑,心道這算什麼煙花,不知他又從哪學來了不着調的戀愛技巧,把自己當孩子哄。

佐助卻不覺幼稚,一本正經将金屬棒點燃,小而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男人認真道:“想好了就許願吧。”

瑠加一時有些迷茫。

在她最絕望最無助時也曾許願,可神明從未回應過她的祈求。

如今的名揚四海人人敬畏,從來不是她和佐助想要的。

他們要的唯有故去的家人回來。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就請保佑所有人都可以阖家團聚,平安快樂吧。

佐助太了解瑠加。

在火光熄滅前他不曾移開過視線,見女人的眼阖上又睜開,但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向自己。

瑠加的願望與他無關。

心髒難免鈍痛起來,男人面上不顯,點燃下一根捏在手中。

“宇智波瑠加,從今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聞言,女人不禁側頭笑他:“小孩子都知道…願望一旦說出口就不靈驗了。”

“這不是願望。”

佐助淡而認真道:“是一份承諾。”

宇智波瑠加有一瞬愣怔,看向佐助的眼眸似被星火點亮,但那份神采又很快黯淡下去,像流星劃過的夜空,重新歸于沉寂。

其實瑠加也曾無數次想要說服自己,為什麼不再試着相信他一次,可每當她準備邁出那一步時,過往的痛苦記憶便會湧上,将她徹底吞沒。

鳴人與甯次翌日天不亮便要啟程,她昨夜已與甯次告别過,因此去送行的唯有佐助一人。

對于漩渦鳴人,瑠加卻本能地想避開與他會面,不是讨厭,而是瑠加太懂得漩渦鳴人在佐助心中的位置,那份生死羁絆難以割舍,也其實在害怕他又一次将佐助帶走。

如果佐助選擇随他離開,瑠加也無可奈何,至少不願再見佐助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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