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談戀愛了,你最近在社媒上積極得很可疑。”姐姐自來熟地挽住了由裡的身體,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這一系列動作導緻正待在由裡身體裡的佐久早不着痕迹地翻了個白眼。
由裡隻好跟着來到客廳裡坐下。
“女朋友真漂亮。”姐姐一邊稱贊着,一邊跟佐久早的身體熱情相擁,“之前你回東京比賽的時候我太忙了所以沒能去看對不起喔,這次我難得有機會來仙台出差馬上就來看你了。”
由裡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總覺得佐久早好像不是會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的類型,但是一把推開也太沒禮貌了,所以她什麼都沒做。
這時姐姐一邊摟着佐久早的身體一邊激動地對佐久早的靈魂說:“以前他都會一把把我推開的,男人談了戀愛真的會不一樣啊!”
原來他還真幹得出來這種事啊。
姐姐轉過頭面朝由裡:“放心吧聖臣,我會拼命跟爸爸媽媽說你們的好話的。”
佐久早拼命用手指在嘴上比了個叉。
由裡堂皇地拒絕:“不要和他們說。”
“要保密嗎?”姐姐像拉拉鍊一樣用手指在嘴唇上一拉,随後用氣聲說,“我想和木村智源選手合影。”
佐久早用口型問:“誰?”
“木村選手是誰啊?”由裡問。
“你不知道嗎?他是最近剛加入棒球國家隊的投手,長得超級帥的。”姐姐說,“聖臣你除了排球也要關心關心其他的事情啊,不然怎麼跟女孩子有共同話題?”
佐久早嘀嘀咕咕:“她兩周前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姐姐問:“什麼?”
佐久早說:“就是啊,聖臣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由裡:?
姐姐聞言卻開心地對由裡的身體說:“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一個展會,感興趣的話歡迎你也來玩。”
說罷,她從精緻的小皮包裡掏出一張名片,不由分說地塞給了由裡的身體。
打開皮包的姐姐順便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還準備去見個朋友,就不打擾你們了,要幸福喔。”
說完這位風風火火地來的姐姐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她好熱情……感覺像被放在太陽底下狠狠地炙烤了一樣。
由裡送完姐姐到門口,感歎說:“佐久早君的家人和佐久早君的性格原來這麼不一樣。”
說完她又有點後悔,他們才剛吵完架呢,佐久早不會用她自己的身體罵她一頓吧。
短暫地沉默之後。
由裡:“對不起。”
佐久早:“抱歉。”
佐久早:“現在這樣到底算誰在道歉啊?”
由裡馬上低下頭親了她自己的身體。
本來關上的門在這時打開了。
姐姐用口型做了個“哇哦”,解釋道:“我的手套忘記拿了。”
她伸長手把放在鞋櫃上的手套拿出去,對真正的佐久早眨了眨眼。
佐久早理都不理她,撞上門之後把門别上了。
直到空氣再次安靜下來,由裡才繼續說下去:“我不應該那樣說你,我知道佐久早君是真的對我好的。你說得對,都是因為我不願意承認我其實是不被喜歡的,才會那麼軟弱。”
佐久早說:“我也……”
由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小雪,等一下。”
她接通了電話,隻問了“怎麼了”,聽了一會之後說:“你先報警,我馬上到。”
“我得先走了。”由裡匆匆回到房間去換外出的衣服。
她換好出來的時候,佐久早也換上衣服站在門前:“我也去。”
“不是還有訓練?”
“需要報警解決的事情你一個人去怎麼行?”佐久早把挂在門上的車鑰匙取下來,“我送你。”
坐在車上,由裡簡單解釋了小雪那邊的情況。
她們出租屋的對門昨天來了一群人聚會,對方很晚還在吵鬧,小雪敲門提醒了兩次無果就報了警,報警之後他們倒是安靜了一會,但是為了報複,他們一整晚惡意敲門了很多次,甚至現在還堵在門口。
說到這裡,由裡問:“可以在前面停一下嗎?”
佐久早停在路邊,看到由裡去便利店買了兩瓶酒。
他再次啟動轎車:“你是那種需要喝酒壯膽的人嗎?”
由裡說:“不是的,我從來不喝酒,因為酒比其他飲料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