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
“可是臣臣說過北海道沒有那麼冷的。”
好吧,臨行前他确實說過。
由裡第一次去北海道,短短三天兩夜的行程,她卻把箱子裝得滿滿當當還在繼續往裡塞。
佐久早站在旁邊看她忙東忙西:“你要把家搬過去嗎?”
她解釋道:“那邊都已經下雪了,我怕天氣太冷。”
“那邊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冷。”佐久早思索片刻,“可能因為排水系統很完備。”
佐久早為了比賽往來全國很多次了,而且他是個格外注重天氣變化和身體健康的人,對于到底應該準備什麼樣的服裝非常有經驗。最後還是他親自幫由裡挑選的合适的衣服。
而現在他們人都已經站在劄幌的雪地裡了,由裡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在足夠的禦寒衣物之下這裡的天氣确實不算是嚴寒。
“原來臣臣也會狡辯。”由裡打開她的包翻了翻,可是除了必備的錢包、充電線、紙巾和酒精濕巾以外實在沒有什麼東西了,“所以到底是什麼呀……我的手機?臣臣和我互換的時候可以随便解鎖,沒必要專門找我要吧。”
佐久早輕輕扯住她包上随着動作搖搖晃晃的禦守:“不是還有這個嗎?”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就為了這個啊!
怪不得佐久早非常認真地看了一路,她還以為自己說這隻貓像他把他惹生氣了呢——由裡這才說:“當然沒問題,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雖然佐久早屢次教由裡拒絕,但是他自己其實也不怎麼擅長同意。由裡覺得有點好笑,但也有點可愛。
她二話不說就把另一個還沒有拆封的禦守打開,繞到旁邊給佐久早挂在他的包上。
佐久早喜歡簡單的東西,這一點毫不令人意外,所以他的包上什麼挂飾都沒有。但現在有一隻月白色底的黑貓在他的包上悠閑地休憩,看起來居然也很和諧。
她十分滿意地打量了一番:“好啦。”
但佐久早低聲說了一句:“好像不太好了。”
由裡不解地擡起頭,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遠處招着手蹦蹦跳跳飛奔過來的兩個人:“在這樣的雪地裡都可以跑着啊……真了不得。”
為首的橘色頭發男生非常自然地接受了她的贊美:“我從小就經常走山路,已經習慣了!”
由裡這才看清楚他們兩位的臉:“啊,是日向選手和木兔選手。”
木兔大聲打了個招呼:“你好!你一定就是臣臣的……姐姐吧!”
他們兩位太熱情了,幸好這裡隻是雪地而不是雪山,不然他們的嗓門可能會引起雪崩。
由裡還沒來得及進行任何解釋,日向就十分熱情地附和道:“臣前輩的姐姐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感覺比我還要小呢!”
不同于佐久早絕美的正牌姐姐真希,由裡和他長得可謂是毫無關系。這兩個人真是一個敢猜一個敢信啊!
由裡和他們都打過招呼,在他們兩個激情讨論的時候小聲對佐久早說:“你的隊友都不覺得你會戀愛耶,這樣以後被碰到你也不需要解釋了。”
但明暗跟在他們身後,像抓小雞一樣一手一個把他們兩個揪走了:“讓這兩個不會讀空氣的小學生在上學時間跑出來是我校的過失,你們繼續。”
由裡這才發現原來不隻有日向和木兔兩個人,明暗和宮侑也走在後面。
宮侑彎彎他的狐狸眼:“哎呀,臣臣明明是休息日還這麼早出門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佐久早冷着臉:“你來幹什麼?”
由裡看看佐久早又看看宮侑,運動隊不是應該非常講究團隊和諧嗎?哪有佐久早這樣表裡如一地表現對隊友的嫌棄的人啊?
但是宮侑似乎習以為常了,甚至還跟他攀談起來:“臣君你不知道這座神社的守護神也有狐狸嗎?我當然是來買冬季限定狐狸禦守啊。”
說着,他的目光下移到了佐久早的斜挎包上,那種了然于心的笑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喔,看來臣臣也是為了差不多的東西來的。”
接着,他轉向由裡:“還是說這是來自女朋友的愛?真沒想到不解風情的臣君居然能交到這麼體貼的女朋友啊。”
佐久早淡淡地對由裡說:“他就是自己沒有,嫉妒了。”
宮侑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你說什麼?我有什麼可嫉妒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蟬聯四次黑狼最帥球員了嗎?”
佐久早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影山飛雄也蟬聯四次全國第一二傳了。”
“牛島若利還拿了這個賽季首次單場得分30分呢!”
“那又怎麼樣?若利君本來就很厲害,我隻想做好我自己的事,又不是想和他争。”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說的還都是由裡聽不懂的,她連怎麼勸都毫無頭緒。
幸好這時明暗結束了對日向和木兔的思想教育——現在兩位都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佐久早——然後他回身把宮侑也揪走了。
周遭終于安靜下來。佐久早說:“抱歉,剛才為了和他吵架沒有解釋我們沒在交往的事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由裡都習慣了。她說:“沒事,臣臣和隊友的關系非常有意思。”
最後由裡還是堅持要請佐久早吃飯,于是他們下了山就去她提前選好的餐廳裡。
佐久早看到屏幕上有來自宮侑的消息。
【宮侑:(圖片)】
【宮侑:臣君,不要否認,我知道這是你的字迹。】
【宮侑:沒想到臣君竟然這麼純愛~】
【宮侑:我都要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