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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校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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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說了“好”。

辛意然展顔,摟住他的脖子。

感到後背輕柔的拍撫,辛意然順勢鑽進了他被窩,緊緊地抱着他,毫無欲念,仿佛世上隻剩他們兩個。

好……讓我們看看會發生什麼,式涼想,當他徹底無以為繼,确定不能勝任之時,會不會有一個自以為能夠活下去的人來接管這具身體?

靈魂如燈芯,軀體如蠟殼,在生命之火時燃時滅中,緩慢融化成泥——屬于宿體和任務者的規律。

屆時那個新的火苗會怎麼對待這位不離不棄的同性戀人?

能否探究到裡面複雜的成因?

辛意然會不會為他變回一個正常人長舒一口氣?

想不下去了,他對自己死後的事缺乏想象力。

因為不在意,也找不出在意的動力。

他在一本書上讀到筆者給不在意分成兩種;

一種像年輕人,他們相信未來,當下的不如意都會過去,總有得意之時。

另一種不在意,像老年人,他們縮在殼子裡,什麼也不相信。

年輕人和老年人分别象征着狂熱的自我實現者和淡漠的聽天由命者。

他覺得自己是淡漠的自我實現者和狂熱的聽天由命者,用這個世界的知識來解釋就是兩成的浮士德和八成的阿波羅,也許都不是。也許他就隻是一個活不下去硬活的人。

牟叔處于中年和老年之間,四肢纖細軀幹膨大,衣着體面,稀疏的頭發和眉毛染得很黑,皺巴巴的臉上長着一雙笑眼。

式涼将自己的經曆和盤托出。

這種誠實并不困難,尤其在他越說對方越暗自認定他是妄想狂的情況下。

“你有沒有想過回到過去,回到辛意然這個年紀……”

他試圖引導式涼回歸現實,無心插柳,提出了面談這兩個月裡的第一個好問題。

“怎麼可能,那種想法懦弱又虛僞。”

他現狀糟糕,不代表他想抹消一切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跟自殺沒區别。

“懦弱和虛僞沒什麼不好,隻是平庸罷了。誰會真正享受平庸呢?答案是:那些曾經不平庸的人。”

“這種想法,似乎有點傲慢。”

“我多想這一切從未發生,甯願做回一個懵懂無知的普通人,為生計奔波,為信念失落,手足無措地經曆生老病死,作為宇宙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從時間之上輕盈地一掠而過,消弭于紅塵,這才是作為一個人最大的幸運和幸福——我要是這麼說,才真叫傲慢。”

牟叔咂摸嘴,仿佛困惑像塊幹柴的肉,他在努力嚼爛它。

“你經常感到人的有限,為死亡而焦慮嗎?”

甚至都沒有稍微接近正确答案。

但式涼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談話和開導都水到渠成。

式涼大緻摸清了他底細,順着談沒有不成的。

牟叔則為有了突破而舒心不已。

他再一次征服了咨詢者,在他們的心靈中如魚得水。

趁他放松得意,為他提供些狎昵陰暗的共鳴,誘導他聊起自己,式涼也找到了點樂子。

冬日天短,結束心理咨詢時外面往往有了黑夜的氛圍。

辛意然早說期刊那邊找他有事,手機會開飛行模式一段時間,不能來接他了。

回去的路上,式涼接到了聶師姐的電話。

她被人尾随了。

在校門外小吃街不敢再走,問他方不方便送她回小區。

十分鐘後式涼趕到,沒發現那個人。

聶師姐一方面安了心,一方面後怕,還擔心式涼不信她,覺得她矯情。

到了門口,她扯出笑:“謝謝啊,改天請你吃飯,我可能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必對别人的一點幫助感恩戴德,不要淡化自己的受害。”

“好幾次我都感覺身後有人,這次沒事,下次……”她再也忍受不住,掩面蹲了下來,“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保護自己了。”

冷不防地,她聽到一聲嗤笑。

“可你還在減肥。”

她表情空白地擡頭看他,不敢相信那聲笑是他發出的。

“你大概不知道,如此情狀在有些人眼裡是多麼喜聞樂見。

“電器商家縮短産品使用年限,促使用戶持續消費;資本家讓無産階級處于餘錢不多的狀态,不得不提供勞動換取生活資料;

“讓你瘦弱,哭泣、恐懼,深陷自憐沒有安全感,也是整個男權遊戲的一環。”

母權世界更平等包容,美好宜居,但不得不說,式涼更喜歡父權世界。

聞到這裡人口過剩、奸淫擄掠、自私自利的空氣,就像惡魔回到了地獄一樣舒适。

“地獄裡眼淚是惡焰的助燃劑。

“不走夜路,穿着保守,草木皆兵,自我折磨的成分比自我保護多。

“推動法律對此類犯罪的預防和懲罰力度,多吃飯多運動,備好刀斧電鋸比較有效。”

他冷漠地繞過她走了。

那之後的幾次心理咨詢,式涼與牟叔一次比一次關系增進。

有時還會在咨詢進行時關掉錄音談些秘密。

寒假即将結束,心理咨詢要縮減到一月兩次,牟叔請式涼去他家喝酒。

家裡沒人,置物架上有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

他送式涼一本絕版書,式涼也有禮物。

“止血藥?”

“當然不止。”

式涼用繩子把他綁在扶手椅上,從他廚房拿了刀。

在他的怒罵叫喊聲中,鋪好塑料布,擰開止血藥。

他恐懼得無以複加,在褲子被解開後,他的憤怒轉向哀求,不斷問為什麼是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的未成年女朋友們有沒有這麼問過?”

他合上了嘴。

“我無意審判你,我也是個罪人,罪人往往都是病人。你不知道我病在哪,我卻知道你的症結所在。”

式涼笑說,低下頭,在他幹癟的嘴唇親了一下。

他哭了。

“我喜歡你,作為病友,我會幫你,為你把這團寄生操控你的大腦,毒害你道德和神志的爛肉割掉。”

刀有點鈍,式涼決定将就将就。

“這場曠日持久的治療,總要治好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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