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江沅很是茫然,她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以至于讓這個傳話弟子竟然放話說自己在宗門裡待不下去?
她問系統:“原著有這劇情嗎?”
系統:“……原著隻有男女主的事兒,請問您是?”
江沅:“你應該不能拟人化吧?”
系統:“怎麼?”
江沅:“要有的話,别舔嘴,我怕你被自己毒死。”
系統:“體諒一下,上了太久的班是這樣的。”
江沅:“…………”
我靠,這話她還真沒法反駁。作為上班的姿勢‘受害者’,江沅最清楚上班人的怨氣能有多大。
當然了,系統的話她聽懂了,那就是眼下的劇情是她不小心開啟的支線,好死不死,跟她的主線任務還沒什麼關系。
江沅試探口風:“到底什麼事兒啊?”
傳話弟子不屑道:“你做了什麼,難道心中沒數嗎?”
江沅茫然:“我有什麼數?”
傳話弟子一甩衣袖:“别拖時間了,早死晚死都得死,痛快點跟我走吧!”
江沅見問不出什麼來,隻好認命跟着他離開,早睡計劃也随之跟着泡湯。
傳話弟子将她帶到了一處議事堂内,都這麼晚了,屋内依舊是燈火通明,好幾名長老等在裡面,一臉嚴肅。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個周硯陪同在身側,正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自己。
江沅原本還猜不出來大晚上的搞這一出是要做什麼,但一見到周硯那張臉,瞬間就猜了個大概。
要麼是他賊喊捉賊,要麼就是他把先前所謂奪舍的事情給鬧大了,還叫了這麼些長老過來,生怕沒人見證。
不過江沅倒也不怵,她曾經舌戰群雄過十個看似都有發言權的甲方,這種小場面還是灑灑水了。
當然,到底是系統那一次重開的機會給了她一點底氣,未到山窮水盡之時,江沅都十分坦然。
她淡定地進入議事堂内,朝衆位長老行了禮。
其中一位她略眼熟些,正是明清迦與顧影的師父。
明清迦閉關前曾經拜托過她的師父傅秋,請求她若有什麼事情涉及到江沅,一定要幫她一把。
這兩日上課的時候,她倒也跟江沅說過話,術法課上提點過她兩回,因此雙方都還算熟悉。
傅秋主動問道:“江沅,你今日外出去哪兒了?”
江沅莫名,逍遙宗内什麼時候還興查崗這套了?
她老實答道:“我出去買了些東西。”說着,面露幾分羞赧:“長老恕罪,弟子有些貪玩,回來晚了。”
傅秋眉頭稍松:“隻你一人嗎?”
江沅道:“正是。”
話音剛落,周硯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指責:“你撒謊!”
身側一名男子低聲呵斥:“住嘴!”
江沅這才隐約明白過來。
難不成是周硯今天暗自跟蹤她出去,見到了晏聞歌?
她坦坦蕩蕩地迎向周硯的視線:“師兄此話怎講?我有何處撒謊了?”
周硯瞥了眼方才出聲制止他的那名長老,見他并未盯着自己,大膽出聲道:“你今日外出,分明就是去與魔族勾結,暗通款曲!”
江沅的面皮抽了抽,暗通款曲?這詞兒是這麼用的麼,她和晏聞歌之間明明清清白白好不好!
她無語道:“師兄,凡事都要講證據,你說我與魔族勾結,證據在何處?”
有本事你拿個監控視頻或是照片出來啊!
不然僅憑你上回暗算我還想借刀殺人,我早就把你告到宗主面前了!
呵斥周硯的那名長老冷着臉道:“你究竟有無勾結魔族?最好從實招來!不然等下證據拿出來,再想要從輕發落就不能了!”
江沅在心裡‘嚯’了聲,這是套話想逼她自首呢。
她眉毛微擡:“長老此話怎講?既是沒做過的事情,我又如何招認呢?”
男長老從鼻孔噴出一股氣來,仿佛看她十分不順眼的樣子,倒叫江沅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她什麼時候得罪這人的?
系統友情提示:這人叫黃妄,是周硯的師父。
江沅微妙地拖長了尾音:哦~~
怪不得呢,又是提醒周硯别亂說話,又是下套逼供的。還叫黃妄,怎麼不叫狂妄呢?
傅秋溫聲道:“你不用怕,若你沒有做過,自然不會有人栽贓陷害你。”
江沅應是,又拱手朝着另外幾位長老拜了拜:“不知是何人指控我與魔族勾連?弟子請求當面對質。”
說着,又轉向周硯:“看師兄方才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不少内情的樣子,莫非是你跑來長老面前告了我一狀?”
周硯抻着脖子道:“正是我!今日我見你行蹤鬼祟,便跟出了門去,親眼見到你與魔族勾結!”
江沅問:“不知是哪位魔族?有名否?”
周硯:“自然!那人正是晏聞歌!”
“晏聞歌?”江沅遲疑道:“師兄,您沒有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