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竟城收到朝簡發來的酒店地址,以及房間号,他快速掃一眼,然後撇下手機進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出來,又鑽進書房。
沒一會兒,朝簡又給他發來短信。
Jane:你明天忙不忙?你抽空去看一下眠眠,不知道她在我媽家住得習不習慣
朝簡等了片刻,嶽竟城回複了。
就一個字:忙
朝簡扔下手機,心想你忙就你忙,忙得連女兒都不顧了。
她剛腹诽完,手機又進一條短信。
嶽:不準偷偷罵我
“……”
朝簡盯着他微信頭像看了好一會兒,點進主頁放大圖片,是眠眠抱着一隻小雞的照片,構圖規規矩矩,沒有加什麼濾鏡,更談不上什麼美感,全靠眠眠的顔值撐着。
這風格和一朵荷花配“清風自來”字樣的老派作風,有異曲同工之妙。
朝簡躺在床上,開始想孩子了,剛才吃晚飯的時候還跟朝莉真打了個視頻,眠眠跑過來露了個臉,就迫不及待纏她舅舅去了。
朝莉真臉上難得有了慈愛的笑容,說:“這孩子跟你小時候一樣一樣的,沒心沒肺啊。”
朝簡翻了個身,突然有點感傷,這孩子見誰都親,想必她這個媽媽在她心裡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了……
她郁郁寡歡了半天才睡過去,中途做了個混亂的夢,各種随機片段組合到一起,拼成一個魔幻且怪誕的超提綱小學作文。
就在故事即将往更加魔幻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冷不丁響起一陣歌聲。
朝簡倏地睜眼,發現是自己的手機來了電話,她伸手在床邊茫然摸索半天,拿過來接。
“開門。”
低沉的兩個字仿佛帶有電流,闖入她耳朵裡流竄。
朝簡忍不住打了個細顫,徹底醒了,她看一眼時間,淩晨4點鐘。
嶽竟城風塵仆仆,隻穿着襯衫西褲,立在門前。
朝簡眼皮幹澀神情惺忪,“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嶽竟城擡步進了屋,随手關門,說:“睡不着。”
朝簡跟在他身後,然後到床邊坐下,愣愣地說:“睡不着,于是你開車出門兜風……一不留神,就兜到我這兒來了?”
嶽竟城解開襯衫的紐扣,上了床,和衣躺下,應道:“你猜對了。”
朝簡心想鬼話連篇我信你才怪,她獨自坐了一會兒,也爬上床,掀開被子,在他的襯衫亂摸。
嶽竟城頗為正派地拍開她造次的手,“我很累,歇一會兒養夠精神再說。”
朝簡一噎,“少說這些沒皮沒臉的話,你穿這衣服睡覺不舒服吧?”
嶽竟城閉着眼低聲回一句:“一會兒睡你就舒服了。”
朝簡聽得一陣羞恥,猛地給他蓋上被子,隔着棉被往他胸口一捶——
嶽竟城在被子底下吐出一聲悶哼,他掀被子坐起來,臉都黑了,“朝簡,我是不是讓你把手黑的毛病改一改?”
朝簡天不怕地不怕,“你少來,我根本就沒用力,這麼不經打,你反思一下自己吧。”
嶽竟城一把扯掉棉被,開始解襯衫紐扣,朝簡意識到自己惹到他了,吓得手腳并用想爬走,被他攥住腳踝,一把拽回來。
朝簡急吼吼道:“嶽竟城,你開不起玩笑,我不玩了!”
嶽竟城将她拖到身下,兩隻膝蓋半跪,将她壓制,然後當着她的面開始解皮帶,挑開卡扣,慢慢抽出來。
朝簡放棄掙紮,但沒有放棄抵抗,她說:“我明天要早起。”
嶽竟城掰着她的下巴,俯身親她,沒有柔情似水的前奏,非常直接的緊貼和糾纏,一下子就攻入她的口腔裡。
一個深入交纏的吻能讓她如同溺水,她伸手去抓嶽竟城已經徹底敞開的衣襟。
嶽竟城順從她力量的拉扯,壓下去,緊貼着她。
半晌過去,朝簡終于呼吸自由,仍不忘再抗争一句,“我明天真的要早起。”
嶽竟城推着她的腰,說:“就一次。”
嶽竟城懸在上方,一掌握住她的細頸,看她仿佛受委屈的表情,聽她微弱短促的抗議聲,讓他渾身時而緊繃時而松動。
他把臉埋在她的側頸,吐着粗野的呼吸。
早上8點鐘,朝簡從穿床上起來,坐着緩了好一陣,才起身去了衛生間。
她洗漱完出來,嚴铮的電話就來了,問她準備好沒有,催她下樓吃完早餐直出發。
朝簡聽着電話,一邊換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嶽竟城趴着睡,腦袋從被子裡冒出來,短發松散地半搭着枕頭。
她小聲回答:“好了好了,這就出門。”
朝簡拿上包包準備開門時,床上的人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