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新來了個阿什蘭。
不太好惹。
等等,他為什麼和阿蘭走到一起去了!?
“我說祖巫啊。”路德維希靠坐在禁閉室角落,翹着腿,和将要離開的祖巫打招呼,“這麼認真?其實你可以讓那家夥自學。”
“阿蘭軍士長,這是任務。”
“任務隻要求他學會寫字吧,這麼親力親為……果然,老頭子把你許給他了吧!?”
祖巫險些被這暴論吓死。
“請端正您的言行!”他高聲喝止,天藍色的頭發仿佛都炸起來了,像一團受驚的毛球,“不要随便開口污蟲清白!”
路德維希舉手投降。
之前他和戴維還是面對面,但由于他們吵起來動靜實在太大,好吧,其實是他從自己的禁閉室踹門沖出去和戴維打架了——總之,被老頭子知道後,嚴禁他們面對面關禁閉。
現在戴維在他隔壁。
“你這混賬給我把态度放好,給祖巫道歉!”他聽見戴維又在罵他,“路德維希,你知不知道這種話說出去可能會逼死祖巫?!”
路德維希撇嘴,“道歉就道歉,急什麼?”
祖巫抱着書,沖替自己說話的戴維笑了笑。
“對了,戴維。”他想了想,還是道,“你入伍快一季了,馬上就是新兵大考,這關系你以後的前途。如果可以,盡量拿一個好名次……但,絕對不要太高。”
“為什麼?”戴維問。
“我就是我們那一屆的第一名,”路德維希那嚣張的氣焰仿佛能透過牆沖到他面前來,“有史以來最高分,現在走到哪兒都被高看一眼,誰都想把我拽下去。雄蟲那邊,好多宴會都在約我,覺得我奇貨可居。多虧新兵大考後不久後所有新入伍的軍雌都要上戰場,不然那段時間我真不知道怎麼過。”
“總之,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低調起來!”
祖巫點頭,“是這樣的。”
這樣嗎?戴維思索着。他來軍部純粹是圖這裡結晶币好掙,這東西隻要上戰場有軍功就能拿,确實沒有大出風頭的必要。
他不想走入雄蟲們的視線,他還不想結婚。
“就是這樣。”祖巫笑着,他欣慰地打量這一季來和自己走的最近的這名軍雌,不知不覺,戴維也從一個不識字且敏感自卑的陰郁少年變得開朗自信了幾分……這樣也好,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松手了。
“怎麼了,祖巫?”
也許是那雙藍眸裡飽含的情緒太過波動,也許是因為他确實盯着戴維太久,對方終于忍不住開了口:“為什麼看着我?”
“因為覺得戴維長大了啊。”
這一句半欣慰半感慨的話讓戴維被長發遮住的臉紅了大半。祖巫走回來,重新坐到那扇窗前,定定的望着他,最後笑了一下。
“好好學習,戴維,你非常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