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現在事也辦成了——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秋月白被陸绯衣推着去選馬,“來嘛,你看看,這兩匹你喜歡哪個?”
老闆隻有兩匹馬,賣給他們一匹,剩下的一匹是決計不松口賣了,二人也就不再強求,畢竟有總比沒有好。
兩匹馬其實都差不多,倒也沒什麼好挑的,秋月白随便牽了一匹花色更順眼的,然後就被老闆和藹地搓着手送走了。
眼下,馬有了,隻要将人從這裡送到明城,秋月白就解放了。
如此,最多也不過一天一夜的路程。
秋月白牽着馬,陸绯衣跟着他,二人打算先出了鎮子再說。
可還沒走到鎮子門口,就聽見路上有人說起今天來了好多人,都堵在那裡,不準人出去。
這個時候鎮子上來了很多人,用腳想都能想明白到底是哪些人來了。
無非就是那些狗皮膏藥,和個跟屁蟲似的。
但現在又多了一個問題——如何從這裡出去?
不能從這個鎮子上出去就不能逃命,不能逃命就不能擺脫陸大魔頭。
強攻秋月白雖然不怕,但一來沒有趁手的武器,二來白天人多,他不願牽連無辜。
忽而聽見後方有騷亂,一個男人大喊:“都給我讓開!!我等前來追查江湖惡人下落,如有阻礙者後果自負!!”
不好。
後面的百姓被這樣一拉一拽一推,吓得趕緊往街道兩邊跑,就這樣街道上居然一下子變幹淨了。
秋月白拽着馬,陸绯衣用馬擋住自己的身體,也往旁邊走去。
但還是被發現了異常,後方“啪嗒啪嗒”傳來腳步聲,伴随着命令式的叫喊:“前面的站住!!”
站住是不可能站住的。
絕對不可能。
所以隻能跑了。
陸绯衣一拽缰繩直接翻身上馬,秋月白一拍馬身,馬立馬向前方跑去。
他拿着那把鈍鐮刀,獨自殿後。
陸绯衣的聲音漸行漸遠:“加油啊掌櫃的!我在前面等你!!”
“……”
秋月白居然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那些人一擁而上,秋月白借力踹飛兩個,力道之大足夠踹得人胸骨骨折口吐鮮血,兩人倒在地上動都動不了,後面的人見狀直接揚起武器向着他接力一般砍下,卻被他用鐮刀反腕一旋卷掉在地,然後踢翻。
而這些武器中又有一把寬刃大刀,剛好可以替換掉他手頭這把鐮刀。他兩掌打飛撲來的兩個,用腳踩刀把使其騰空,再趁機将刀卷入手中,最後行雲流水一般将手中鐮刀甩了出去,又砸倒二人。
這一套動作下來秋月白毫發無損,地上已經倒下數人,皆是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挨到。
他氣都不帶喘,一雙美眸如秋水,但卻是深秋的秋水,清澈寒冷。
秋月白說:“我本無意殺人,若你們現在退去,還可保性命無虞。”
那些人見他如此兇悍,以一敵六不在話下,又見那些被他打到的人都動彈不得,已有惜命者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追。
錢雖然重要,可命都沒了還要者錢有什麼用?
一部分人退縮了,另外一部分人也不敢貿然上前。
秋月白見狀收刀,沒有猶豫直接向後退幾步随即轉身去追陸绯衣。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淩厲無比:“一群廢物,且由我來會會你!”
一道銀光直沖他的背心,勢要一劍斃命。
秋月白迫不得已隻能回頭應敵,卻見一柄軟劍使出了天女散花的架勢,直直沖着他刺過來。
但這柄劍如何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追上來的人。
一個秋月白無論如何不想見到的人。
正是風月恨。
秋月白心中一顫。
危急時刻一股紅色麻繩飛了過來對着風月恨那柄軟劍猛抽幾下,風月恨始料不及被逼退幾步。
而後繞了個圈一把卷住秋月白的腰,将人卷走。
一道笑意盈盈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不好意思,我的人差點落下了,這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