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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第 2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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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黎點頭:“正是如此。”

他轉身回到台案,坐下提筆解析道:“大尚國用金元進購襄國商物,襄國便使金元彙價下跌。反之,襄國用金元交易大尚國的商物,再使金元彙價溢漲,這般算來,至少可翻成四倍之數。”

王徹聞之皺起眉,當即想到:開渠邊疆貿易商路之人正是夏長青不錯,可後來曹晉接手十數年,無論兩國征戰何等激烈,在戰場中生出的商務卻一直源源不斷。

天下盡知,凡沙場征戰,國庫金銀便如流水漫瀉,數年下來亦可枯涸見底。

大尚國與珀斯國均兇勇擅戰,每一戰都為取對方首級而來。這樣暴烈交鋒之下,大尚國不惜流水如銀,一心隻為壯足軍勢與添豐武裝而抛灑共戰。

然而,這份決心所付卻被藏匿暗處的襄國加以謀思利用,剝奪了原該屬于大尚國兵将征伐的重金錢财。

王徹目露憤恨,說:“這等巨額财帛,朝官不會盡無所知,顯然朝中有位高權重者與襄國内外勾結,方使這鬼蜮伎倆暢行至今。”

他這話算是把影中的惡鬼點在了明面上。

如今朝堂之上何者最為權貴顯要,帝王臨行時已點批明出。

端看那威勢蓋頂,獨攬大權的衆臣之首而今監國之舉,就已有定數。

可要查檢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倘若無真憑實據以來指正,誰人都尚且動不得他。

案上宣紙輕薄,被風吹草動卷起一小角,而後紙壁随無形的風一路向上彎翹而起,直到碰向懸壓在正中的鎮尺,才停下漂泊。

王徹跟随嶽黎來到台案一側,他拿起沉重的鎮尺将書頁掃平,低聲說:“貪墨如許巨數,總會露出痕迹,或可從城中與近郊查起。”

嶽黎聽他這樣說,并未擡眼,隻是默然拿出另外一張卷宗,放于身前,開始圈墨點批。

他将卷書内所記載的賬目悉數明示到王徹眼前,讓人徑自地品悟出這場潛秘的争鬥中對手深谙的玄機。

其實王徹說得自有道理,朝官坐贓無非是為利灌己身,隻要能查明襄國的淨利都歸于誰手,這場案子就可由此開展下去。

可思及景懷桑是何等多謀善斷之人,他又豈會把這繁數金銀顯露出任何罅隙,再予人以口實。

嶽黎落下筆,狼毫尖尾滑過紙張,青墨批注旋即而書。

文華殿中雲集千萬的卷宗似四散碎瓦,最終拼湊成同一個故事。

若他設想無錯,景懷桑與襄國應是動用了這筆重資,以來購入被襄國所管轄掌控的國債及錢莊。

他們合謀錢财,在襄國境内與各部錢莊再将之轉化為出關的貨物。

卷紙上下交疊,中軸幾根木柱相碰發出輕量聲響來。

王徹低下身,細讀起嶽黎寫出的每一句案語。他抿唇愈加思忖,随即思路逐步清晰。

襄國用邊疆得來的暗款換取各樣貨物,再用這些貨物與大尚國皇城和城郊達成對應交易。

故此,尤為巧合的是,這條貿易甬道正由宰相監察督管,一切可謂萬事具備。

王徹閱讀得極為嚴謹,在覽過嶽黎寫下的最後一個字,餘光看見硯台中墨水已然無多了。

他起身拿過案面上已被研磨成短方的黢黑墨塊,從筆洗中舀出一匙帶有淡墨的清水,開始為嶽黎研起墨。

嶽黎自然地伸出筆,沾取硯上水墨,再在邊沿掭去多餘墨水。便見烏色的濁墨流下一道蜿蜒的濕痕,幾度波動複又回歸到硯面凹部的一潭汪墨之中。

待他書寫完最後一行字,便擡起首,側睨向王徹,說:“襄國與皇城近郊的行貿皆由戶部彙記國賬,王徹,你明日去趟戶部,把所有賬簿拿來。”

王徹點頭:“是,我明白了。”

嶽黎把狼毫筆斜放于筆洗之上,濃黑的墨滴從筆根逐漸彙攏,緩緩直至筆頭。

片刻聽到短促的流水聲,一滴墨珠落入筆洗的水中,細小的圓滴瞬時在四方化開,将水面平鋪成更深的墨色。

嶽黎雙指抵住了淚阜穴,不時疲憊地用力按壓幾下。

他心中其實已經明曉,經過這一番周折與變換,邊疆戰場的贓款恐怕早就被洗滌得一幹二淨。

要用此來嚴查賬目,絕非易事。

可是聖上對他予以重任,故而他必須在帝後從玄羽城回朝之前,破下一道深而有力的出口,方不辜負君王的倚重之情。

嶽黎卷起宗軸,系上一結,把做完批注的案卷歸類放于一旁。

過到片時,他回首對王徹言道:“後日朝會,你幫我傳來一人。”

王徹将案台上其餘散亂擺放的卷紙合齊整理,聽言,他問:“嶽夫子欲讓我尋誰?”

嶽黎從椅上站起來,英俊的面容此時顯得半刻沉着,他拍了拍王徹的肩膀,後答:“國相蕭家的公子,蕭昂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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