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負燈了然地點了點頭:“沒事,我分多。”
導演組:“……”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啥意圖?
剛吃兩口魚,向蕪擡起頭來:“哇,所以你是看我不行,特意好好玩遊戲了的嗎?”
還是從統計學角度來看,聞負燈突然認真參與遊戲,肯定是事出有因。
向蕪認為,和上一期節目相比,自己就是最大的變量。
聞負燈隻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拿起筷子,十分優雅地夾了一片藕:“你說呢?”
看到這邊動靜的導演組突然覺得這次嘉賓找少了。
怎麼兩兩湊對如此和諧。
這是他們這個節目最和諧的一季了。
向蕪朝着聞負燈彎彎眼睛,然後問:“那我們要不要分給喬松哥一點吃。”
聞負燈看了一眼喬松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而他本人還在圍着那個氣質很溫婉的女演員邊上轉,簡直像一隻在搖尾巴的狗,收回視線:“随便。”
“好耶。”向蕪戳戳喬松,示意他來和自己一起吃飯。
“哇塞,聞哥威武!”喬松搬着凳子也挪了過來。“聞哥花積分兒就像花錢一樣大方,真好。”
他剛要動筷子,頓了一下,又溜須拍馬:“當然了,我這是沾了我們小向蕪的光。”
“哇,你好會說話。”向蕪咬着筷子,實話感慨。
“那是。”喬松做了個手勢。“我走到今天全靠拍馬屁。”
“那是什麼?”向蕪睜着倆眼睛問。
“這你都不知道……”喬松大驚小怪的樣子。
聞負燈曲起手指敲了敲向蕪的手背:“你不用學。”
一聽這個,喬松自覺閉麥了。
向蕪歪頭左右看看,才讷讷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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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節目組開車給一行人帶去下一個任務點。
本來按照規則的要求,其實按照不同的積分,嘉賓所搭乘的交通工具是不同的。
但是吃飯環節,聞負燈和喬松倆人的分都掉光了,溫緒甯一下子變成了積分最高的人。
她說什麼都要大家一起坐小轎車走,不管扣不扣分。
面對一個病人,節目組含淚臨時改了規則。
這真的是最團結的一季。
往年,雖然嘉賓之間都很友好,但也不知道是節目組這個對立情緒挑起來的夠好還是那些嘉賓都很有綜藝頭腦,他們互相都是完全不謙讓的。
更别提為了彼此吃口飯讓自己掉積分了。
畢竟總積分還關系到他們晚上的住處。
住得最差的真有可能睡大街。
比如他們這期節目,給最差的人準備的“床”是一條小破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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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向蕪想了一會兒,伸手戳了戳聞負燈的肩膀:“可是我們的分都掉光了,晚上怎麼辦?”
男人側頭看了下自己肩膀,溫聲問:“睡好覺和吃好飯,你選哪個?”
“吃。”向蕪毫不猶豫。
對此聞負燈笑了一聲:“那不得了。”
“哦。”向蕪沒話說了。
“笑死我了,聞哥真了解你,小饞貓啊。”和他倆一起擠在後排的喬松說。
帶向蕪學貝斯這些日子,他已經完全掌握向蕪的命門了——吃。
雖然向蕪有時候會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有時候也還會顯出不符合她年齡的憂郁,但隻要你給她喂好吃的,她立馬就會變得特别快樂。
真的像那種脾氣很大但很貪吃的家養小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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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目的地就是鱗州市的一座科技産業園的實驗基地。
嘉賓們下車,先看到一片綠場。
修剪整齊的草坪上蜿蜒着光滑的水泥地,水泥地的不同路段設置了不同的路障,每過幾米還有一個測速儀之類的儀器豎在路邊。
“我們現在達到的就是鱗州市的機器人産業園區了,這裡是許多自動駕駛車輛的實驗場所……”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拿着大喇叭介紹關于機器人産業的發展。
“……經過簡單的培訓,我們的嘉賓将要各自設計一輛可以被遙控的紙箱車——具體技術要求等下會有專業的技術人員來介紹——紙箱車的外形大家自行設計,最後會由我們請來的産業園的員工進行打分。”
這下節目組不分組了,讓他們每個人都自己做任務。
“什麼,紙箱車?這不會是什麼小機器人類似的東西吧。”喬松皺起臉,問溫緒甯:“诶,你了解這方面的東西嗎?”
溫緒甯搖搖頭。她學習中等偏上,但她是文科生。
也就仗着是文科生,她才能在高三堪堪維持住自己的成績不算太差。
“本環節不分組!單獨計分!等下我們要通過障礙賽跑的形式決定各位嘉賓選擇導師的順序!”
看着這邊其樂融融的場景,導演組連忙拿着大喇叭喊起來。
企圖喚起這屆嘉賓的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