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等着看你一次成功咯。”娜蒂亞又把重心分到身體的另一側,抱着手臂怼了怼詹姆後背。
“信不信?五十米一次成功。”詹姆把手舉起來擺了個框形,又對着某處定住了,“就到莉莉那吧。”
“我會提前幫你叫來醫生的。”西裡斯的話引得娜蒂亞嗚呼感歎了幾聲。
雖然詹姆因為第一次沒有成功移動五十米而必須幫西裡斯寫三篇魔藥課作業。但好在無論是詹姆還是比莉都沒用上醫護人員的幫助,唯一的意外是一個格蘭芬多學生不小心把耳朵丢在起點了。
“真夠血腥的。”娜蒂亞眯着眼不忍看過去。
“小傷,都是小傷。”詹姆毫不在意的笑着攬上西裡斯。以撒也在這時走了過來,“快走,再晚點壁爐就得排隊了。”
“娜蒂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追了上來,溫茨勒大喘着氣跑來,“娜蒂亞,可以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娜蒂亞又轉過頭對着以撒說,“那你們先回去吧。”
“我們等你。”西裡斯立馬回複,毋庸置疑的表情讓娜蒂亞放棄了下一句勸他先走的話。
“好吧,那你們先去壁爐那等我。”
溫茨勒領着娜蒂亞走到了一個露天天台上,站定後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我一直想告訴你,畢業後我養了一隻貓。”
“哇,真好。”娜蒂亞側過身,虛靠着欄杆,享受着綿綿刮過臉龐的風。
“平時它喜歡趴在地上曬太陽。但它很讨厭陰天,每逢陰天它就會縮到我懷裡輕輕打呼噜。”溫茨勒手指輕輕點着扶手。
“那真是委屈它了。”娜蒂亞笑彎了眼,“英國大部分時間都是陰雨綿綿的吧。”
“是呀。但其實我也很讨厭陰天。”溫茨勒彎下腰,依靠着欄杆突然認真的看着娜蒂亞,“直到五年級的某一天,我正在走廊上透氣,然後就看到你騎着掃把沿着高牆飛上一個窗台。”
“我...好像記不得了。”娜蒂亞捂着嘴想了會兒。
溫茨勒從善如流的笑了笑,移開眼神:“當然,那隻是你生活中平平無奇的一天罷了。但我記得,你停在了我旁邊的窗台,而那裡站着波特和布萊克。”
“所以後來我常常去看球隊訓練,提前向教授申請當學生主席,甚至是努力出現在你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娜蒂亞剛放下的手又舉了起來,驚訝的捂住嘴。
“我想說的是,我喜歡你。”溫茨勒又快速的補充,聲音沉靜,“我知道你對我沒有那種喜歡的想法,你對大家都是真誠又熱情,身邊總是簇擁着許多人。但毫無疑問,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你點亮了我的生活,就像突破陰雲的金色飛賊。所以我不希望這次表白打擾到你,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補上我畢業時因為膽小而沒說的話。”
說完,他看着娜蒂亞真誠的笑了起來,透過他的眼眸,娜蒂亞仿佛看到了一片海,一個甯靜的世界,一個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他淺笑盈盈,眼眸澄淨清澈,眼中也含着絲絲笑意。
“溫茨勒,謝謝你。”
“嘿,這沒什麼的。隻是希望以後有機會你可以見見我的貓。”
“一定會的。”
“好了,該走了,不然你的朋友該等急了。”溫茨勒後退一步給娜蒂亞讓出路。
“好,再見了,溫茨勒。”
娜蒂亞一邊往前走一邊向望去,溫茨勒向後倚靠着欄杆,用力對她揮着手。
溫茨勒就這麼一直笑着,揮着手直到娜蒂亞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淹沒于人群。
他又想起了六年級時在日記本上寫下的肉麻句子,“陰天總讓想念和讨厭各執一詞那些零散的情緒被聚集起來,變得濕漉漉又灰蒙蒙的,甚至拼湊不成寥落的春天,沒有蝴蝶和田野,鳥鳴和日落。你也未曾光顧,于是我的世界都是陰天,昏暗和落寞意外合拍,想念是低落的唯一催化劑,起點是我的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