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眼疾手快,直接彎腰把楚遲打橫抱,腦袋伸出來的時候,“嘭!”被車頂撞了一下。
楚遲擡手給他摸了摸,笑了,“慢點。”
江嶼瞪了他一眼,“還笑!”
楚遲被江嶼抱到車外,看着江嶼不打算把他放下來。楚遲動了動,“放我下來。”
江嶼看了楚遲一眼,似乎不想把人放下來,他似乎挺享受抱楚遲的過程。
但還算理智,現在可不是抱人的時候。
他把楚遲放下來,正要蹲下去給楚遲解開腳踝的繩子,但楚遲速度比他快,一下子就弄開了。
随後他被楚遲抓着手跑走了。
江嶼看着跑在冷風中的楚遲,有一種跟他亡命天涯的特殊情誼。
江嶼不禁握緊了楚遲的手,沒曾想楚遲居然改和他十指相扣。
有些别扭,但是……感覺還行……
奇了怪了。
追捕的人變成了四個西裝墨鏡男,江嶼沒心思想東想西,二人直奔公安局的路跑。
但還沒跑出巷子,就被四個墨鏡男兩面圍堵了,這些人長得人高馬大的,十足的□□。
江嶼擰着眉,“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不想坐牢,建議你們趕緊走!”
墨鏡男人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甚至一句話也不說,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靠近。
楚遲回頭對他認真地說:“江嶼你回去吧,我沒事,他們目标是我。”
江嶼瞥他一眼,顯然不滿意他說這樣的話,索性抓緊他的手,“要死一起死吧。”
楚遲的目光變得柔和,笑着說:“真的沒事,他們是……”
“别說了,我不會丢下你的。”江嶼說得信誓旦旦,他感覺此時此刻他們好像忠肝義膽武俠劇。
楚遲笑了笑,“好吧,但你聽我說完。”
站在最前面的墨鏡男是剛才被江嶼用磚頭砸腳的那個,他怒氣沖沖,也撸起袖子,扭扭脖子,大步朝江嶼走過去。
“還說什麼,直接幹!”江嶼松開了楚遲的手,撸起袖子準備幹架。
江嶼一腳朝墨鏡男踢過去,墨鏡男拿出一根棍子,猛地一下朝江嶼招呼。
“住手!”楚遲大喊,他急忙抓住江嶼的肩膀将其扣下來。
墨鏡男的棍子撲了空,他瞪了楚遲一眼。
楚遲也用眼神剜他,“你找死!”
楚遲一腳踢飛墨鏡男。
“楚遲小心。”江嶼大喊。
有個男人趁楚遲不注意,用電擊棒打在楚遲後脖子。
江嶼想跑過去抓楚遲,沒曾想自己的後頸也被電擊了一下,那一霎他感覺眼睛冒星星,恍惚的視線中看到楚遲朝他撲過來,抱着他大聲喊他?
……
江嶼醒來發現自己側着臉趴在一張大床上,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卧室,周圍的裝飾奢華規整。
這是哪裡?
暈倒前的記憶随着眼睛聚焦逐漸回籠。
“楚遲?”
江嶼站起來,一個動作保持的時間太長,半邊身體麻了,剛站起來,又摔在了地上。
他隻能往門的方向爬過去,手扶着門站起來,想打開門,但門卻鎖死了。
身上的麻痹逐漸消退,他伸手抓了一把椅子,“嘭!”重重砸在門把鎖上。
“嘭嘭嘭!”幾下,門鎖松了,他正要開門出去,門外有人大力把門推開了,江嶼急忙避讓,差點摔了。
接着,那被磚頭砸腳的墨鏡男走進了房間,男人黑着一張臉,抓着江嶼的肩膀,一拳頭往他臉砸過去。
男人力氣很大,江嶼身上還軟綿綿的,沒太多力氣反抗。
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脾氣,擡起雙腿挂在墨鏡男腰上,随後用力夾住對方,一個倒挂,卸掉了男人的拳頭攻擊。
趁這個時候,江嶼伸手偷桃。
“草!”男人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江嶼在男人肚子狠狠踹一腳,男人蜷縮在地。
江嶼伸手抽出男人皮帶,将他的手反綁起來,腳也綁了,嘴巴塞男人的自己的皮鞋,弄好之後,溜出房間。
外面是一條鋪着地毯的長廊,長廊兩壁各有五間房。
他本想大喊楚遲名字,但想到會暴露,索性閉嘴。
長廊的房都是關着門的,他隻能在門口側耳靜聽裡面的聲音。
一間間排查,都沒聽到任何聲音,他拐彎來到另一條長廊,看到一間雙開門的房站着兩個墨鏡男,他能認出來,這兩男人就是抓他的人之二。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墨鏡男已經看到他了。
江嶼急忙轉身逃跑,但沒想到被偷桃的男人追了過來。
男人面部猙獰,對着他肚子就是一個拳頭。
江嶼疼得面部扭曲。
男人還想再給江嶼一腳,旁邊的同夥把他拉開,他們誰也沒說話,隻是相視一看,那男人不甘的收回腳,改用手擰江嶼的耳朵。
“啊!”江嶼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差不多得了。”同伴開口,男人才憤憤停手。
江嶼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被擰下來了,他的臉也因此紅了半邊,脖子也赤紅。
接着江嶼被兩個墨鏡男拖進剛才那間兩開門的房間。
江嶼被扔進房間,擡頭那一霎對上了楚遲的目光。
彼時,楚遲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
“?”江嶼擰着眉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