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長風團團轉,好似找不到方向的小蜜蜂,她好笑說:“騙你的,你身上有沒有味道,自己聞不出來?”
徐長風松了口氣,埋怨看她說:“萬一我聞不到,你聞到了呢?”
他在意安暖會因此嫌棄他,自然緊張了,哪知安暖會騙他。
“好了,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安暖習慣了自己做這些粗活,不需要徐長風特意來幫她。
徐長風撇嘴,他就是樂意做這種小事。
徐長風的頭發沒擦幹,此時領口和肩膀幾乎全打濕了,安暖說:“到屋裡去。”
她按着徐長風坐下,拿着毛巾給他擦頭發,“你說我邋遢,你看看你自己,這樣子就跑出來,衣服都濕了。”
徐長風大大咧咧說:“沒事,很快就會幹的。”
安暖打開他拉着她的手,“别動。”
等擦幹了,安暖才把人趕回去。
徐長風離開後,安暖去見柳逸銘,這一次終于願意讓她進去了。
安暖擔心問:“您感覺怎麼樣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柳逸銘有氣無力說:“還是老樣子。”
他似乎不是很想說話,都是安暖問一句,他才會回答一句,安暖隻好先離開,不打擾他休息。
在門口等着她的除了冬梅,還有窦蘭雅的丫鬟。
丫鬟禮貌說:“姑娘,我家夫人想見你。”
冬梅擋在安暖面前,生氣說:“你回去吧,安安不會同意見夫人的。”
丫鬟為難看向安暖,安暖心裡也是不想見窦蘭雅的,她搖頭自顧自先離開了,走了一路,回頭果然看到丫鬟跟在她身後。
安暖無奈說:“我去見她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何必堅持要見我呢?”
“夫人要見姑娘您,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姑娘您就去見一見她吧,哪怕是陪夫人說說話也好,在這府裡,她沒人可以說話。”
安暖好笑說:“你不和她說話?”
“這不一樣,”丫鬟憂郁說,“夫人和我身份不一樣,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聊的。”
安暖看了她半晌,“行,我去見她。”
丫鬟驚喜,連忙帶路。
安暖不是不知道路,可丫鬟堅持要帶,像是把她當做很尊貴的客人一樣,1若不是窦蘭雅對她的敵意,安暖還真的會以為她是客人。
進了屋裡,安暖沒有坐下,站在門口問窦蘭雅:“你找我來,是還想和我說那些事?”
窦蘭雅遲疑說:“柳逸銘願意見你,真的不是因為特殊對你?”
安暖嗤笑說:“若是你平日多關心他,他也會見你,跟我是什麼身份沒有關系。”
窦蘭雅被她嘲諷,也不生氣,“你既然能見他,說明你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般,你不如幫幫我。”
不等安暖拒絕,窦蘭雅又說:“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們邊吃邊說。”
安暖搖頭,窦蘭雅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笑說:“正好我很久沒下廚了,你嘗嘗看我的廚藝如何。”
她竟是想要親自下廚,安暖受寵若驚說:“不用了……”
“你在屋裡等着,很快就好。”說着,她推開門出去,真的去做晚飯了。
安暖哭笑不得,沒想到窦蘭雅願意做到這種地步,不過看着窦蘭雅,她确實有些想念劉秋做的飯,就是不知道窦蘭雅做的,和劉秋的差别會不會很大。
都被關在屋裡了,安暖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着窦蘭雅的招待,左右她也隻是吃一頓飯,可沒說一定會答應她幫她做事。
窦蘭雅是真的親自下廚,她寄哪裡的時候受手上有細微的傷口,安暖很熟悉這種傷口,她剛學做飯的時候就經常會被劃到。窦蘭雅沒有騙她,她很久沒有下廚了。
窦蘭雅簡單做了兩菜一湯,還下了兩碗面,上面還有一個煎蛋,金黃煎蛋邊緣有些發焦,看着就很有食欲。
她把碗放下,手指捏着耳垂,笑着和安暖說:“快吃吧。”
安暖看看兩碗面,看了門口一眼,門關着,能看到丫鬟守在門外,安暖突然問:“你沒有人可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