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王:能活到現在就還能往下活!老子說一不二就買她!爆了冷門你别眼紅!
遊戲裡夏花已經不再繼續糾結,既然組了隊,就該把力氣花在怎麼通關上面。
她悄悄問青冥:“你的力氣好像很大?”
青冥:?并沒有?
他大言不慚地說:“我很柔弱的。”
瞧瞧虞音這風一吹就上天的單薄的小身子闆兒,怎麼可能會有力氣?
“可你剛剛不是一刀就紮透了魚人的鱗片?”
青冥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劃着:“你沒看到嗎?它頸側和咽喉部分的鱗片顔色不太一樣,看起來更薄一點。”
夏花略感意外地瞧了他一眼,還以為自己的眼神兒已經算是很好使的,剛剛匆忙之間也什麼也沒發現。
看來這新隊友沒白撿,她多少有了點信心,接着又問:“你會遊泳嗎?”
“狗刨算嗎。”
“那你聽見潮水聲了嗎?”
“聽見了。”
夏花跟那張乖馴又無辜的臉對視幾秒,澎湃的潮水聲就從洞窟一端席卷而來,瞬間把她生起的那點信心沖得不見蹤影。
她在潮水中被裹挾着嗆了好幾口水,以為自己又不知要被沖到哪裡去,手上繃緊的鎖鍊卻猛地将她扯住,逆着水流往回拖了幾步距離,突然間夏花能在水裡呼吸了。
她看到青冥緊緊抱着一根鐘乳石柱,纖細的胳膊沒有足夠的力量把她拉回去,就把鎖鍊死死絞在雙臂上一點一點地往回收。
兩人維持在能夠呼吸的安全距離不知撐了多久,總算等到這一波潮水退去。
夏花仰面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爬起來,見青冥也無力地靠坐在石柱上,伸手去扶他道:“多虧你了。”
“小事。”青冥臉上在笑,伸出的手卻抖得像篩糠。
夏花掀起他的袖子,膚色過于白淨的胳膊上鎖鍊勒出的淤痕尤其顯眼。
這麼瘦弱的手臂要在洶湧的潮水裡逆流拉住一個人也太為難他了。可兩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可能放棄誰。
夏花瞧着他那張在冰冷的水裡沖刷過後越發慘白的臉,有些擔心是不是下一刻他就會倒下去。
她沒有放開青冥的手,調出長刀用惡鬼殘念驅散了自己身上的寒意,借着兩人拉在一起的手給他一點有限的溫度。
青冥現在連嘴唇都沒有血色,臉上卻還在笑,指着之前魚人最後出現的方向說:“我們先按原來的方向找找看。”
夏花點點頭,有個方向就比被潮水又不知道沖到哪裡去要好些。
屏幕前有玩家看着青冥調笑:“嘿,這小瘋子安靜下來還挺好看。”
畢竟之前的虞音不是在崩潰大哭就是瘋狂砍人,現在這副慘白卻清透的模樣像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制品,尤其會勾起人心裡蟄伏的殘虐。
也有人嫌棄:“你是不是變态,再好看那也是男的。”
“艹,這遊戲裡還剩幾個女的?隻要好看,管他男女!”
遊戲裡青冥那一身蒼白清透的脆弱,連夏花這個真正的女孩子都被比下去了。
兩人走進洞窟深處,地上開始出現一個個深不見底的水潭,魚人們拖着潮水時沒來得及組隊被溺死的玩家屍體向這裡聚集,在最大的水潭旁将屍體撕碎扔進水裡。
夏花和青冥躲在一邊聚精會神地觀察着,對眼前血腥的場面沒有絲毫動容。
玩家既然是魚人幼崽的食糧,那孵化巢就在水潭下沒錯了。
他們觀察過洞窟裡魚人的數量短暫沉默,夏花小聲道:“這裡的水潭應該是連通的吧……”
青冥點頭,“嗯”了一聲。
水面高度一緻,是連通的沒錯。
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見同樣的詢問——是從這些魚人中殺過去,還是從其他水潭潛進去?
青冥低聲說:“從水潭潛進去能隐蔽些,我帶你。”
——靠你的狗刨?
——不相信我的狗刨?
短暫的目光交流之後夏花決定放棄思考,她覺得眼前的人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看着青冥無聲地浸入水潭,夏花在水潭邊停下。她感覺不到害怕的情緒,身體的本能卻在抗拒。
人,是活在陸地上的生物!
她一點也不想下去!
青冥浸在水裡擡頭瞧着她,想想殺過去也不是不行,可是要同時對付一擁而上的魚人,虞音這柔弱的體格會變成累贅。
夏花要是嫌棄他以後不跟他組隊怎麼辦?
他伸出手說:“沒事的,隻要我們不分開就能在水下呼吸,慢慢遊過去就好了。”
對,反正能呼吸,是不是水下有什麼關系。
夏花抓住青冥的手,卻感覺到刺骨的冰涼——因為青冥表現得太若無其事,她差點忘了這裡的水有多涼。
他都不冷嗎?
夏花想了想,終于還是花5積分買了刀鞘,把長刀背在背上,這才潛入漆黑冰冷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