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來,有些無奈地一笑,随手指了一個遠處的男子,說:“這裡與别處不同,男子是能自己攜帶女伴的,你帶着鬥笠,遮住了大半身形,無人能認出你。”
溫韫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她跟着溫酌來到角落裡坐下,聽到溫酌随手點了幾個菜,他這駕輕就熟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來。
溫韫隔着一道白紗緊緊地盯着他,她的目光跟有殺傷力似的,溫酌一下就察覺到了,擡起頭來,朝她一笑。
“不錯,我不是第一次來,曾經在上京城的學堂念書時,被同窗好友邀來的,也是在這裡,我第一次見到了蕭時予。”他淡淡道。
“哦。”溫韫反應平淡。
“你不好奇他在這裡做了些什麼嗎?”溫酌問。
溫韫認真地想了想,道:“他估計跟人打了一架吧。”
溫酌面色一怔,沒想到溫韫猜得絲毫不差,蕭時予當年就是在這裡同沈昊大打一架,好像是為了一個舞女,叫……阿……什麼的,記不太清了,最後蕭時予給了那女子一筆錢讓她走了,沈昊嘴角都破了,滲出絲絲血來,還在那裡破口大罵。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自讨沒趣,溫韫與蕭時予之間的情誼要比他想得要深一些。
這時,隔壁桌傳來幾句對話引起了溫韫的注意。
“你們聽說了沒,太子敗了,明日一早诏書就出來了,登基的是二皇子。”
“這消息可信嗎?皇宮裡可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啊?”
“我家小厮的哥哥在宮裡當差,親耳聽到的,這還有假?聽說這次多虧了蕭時予,是他一人擋住了太子的百萬雄兵,掐住了命脈,二皇子這才得以順利登基。”
“誰?!蕭時予!!!你是說那個草包!”
“你是說一個廢物憑一己之力拖住了太子身後的幾個世家大族?你是說身經百戰的沙場将軍抵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你還能編得更誇張些嗎?”
“對啊,他不是不學無術嗎?!你吹牛的吧。”
溫韫:……
溫酌:……
其餘幾人搖頭,他們已經不想聽這人胡扯了,麻溜地走了。
“哎,你們别不信啊!我這都是很可靠的消息,哎!”
那群人都走遠了,無人搭理他。
“哼!你們不信算了,等每日二皇子昭告天下,自然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