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雪低着頭謹慎回答:"能入二皇子府是她的福分,竟不懂得珍惜。這種人自然該罰。"
二皇子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這小妾已被我罰了,現在不知在哪個窯子裡受盡侮辱。她這一走,我府上倒空了些。不知木姑娘可願進府小住?"
木靈雪一聽,立即又跪在桌邊俯身道:"民女粗鄙,不配住進二皇子府中。"
二皇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喝了口茶:"瞧把你吓的,我府中就如此可怕,讓你避如蛇蠍?"
正當木靈雪要解釋時,二皇子舒了口氣道:"罷了,如今的你馬上要成為将軍夫人,自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起來吧,我有其他事要說。"木靈雪這才起身,安靜地坐回桌旁。
二皇子看了一眼木靈雪慢慢的開口:“小丸子,最近還好嗎?”
木靈雪低着頭,低眉順眼:“他很,好多謝二皇子惦記。”
二皇子“嗯”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我要你的事情并不難。你在成婚之夜,殺了溫雨晴。”
木靈仍然低着頭,沒有回應。
二皇子看着她,見她沒有應答,繼續淡淡的說:“答不答應,你考慮一下。隻是小丸子是誰的孩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要以為有任何事情能瞞過我。你剛才跟我說,當初嫁給溫玉情是不得已。那正好驗證一下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民女謹遵二皇子的命令。”木靈雪低頭回答,聲音波瀾不驚。
二皇子盯着她,低低的笑起來:“雪兒,你知道嗎?本王真的很喜歡你,尤其是你這份聰明。殺了溫玉情後,跟了本王如何?”
直到夜幕降臨,木靈雪才回到沐家。望着頭頂的明月,她似有若無地舒了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如水。木靈雪與溫玉情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五。那個男人親手将婚書遞到沐府後,便帶軍去了邊防營——聽說是皇帝親自下的旨意,讓他去點兵駐防。
轉眼十幾日過去,身處京城的木靈雪得不到溫玉情的消息。倒是将軍府在這幾日送來了喜服。木靈雪看着這件做工精細、鑲嵌名貴珠寶的喜服,恍惚間又想起當初與溫玉情成親時,溫家親人接二連三的刁難。
入夜,木靈雪準備就寝。
她坐在梳妝台前,卸下頭上寥寥無幾的發飾,看着銅鏡中的容顔。這麼多年過去,她的容貌幾乎沒變,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感慨:真是一副好皮囊。自我欣賞一番後,她脫下外衫,準備拿本書到床上看——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每晚都要看會兒書才能入睡。
就在取書時,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木靈雪一驚,正要呼喚下人,一隻有力的手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下一秒,她便被拉入一個高大結實的懷抱,後背緊貼着男人溫熱的胸膛。
耳邊響起沙啞低沉的聲音:"别叫,是我。"
見懷中人沒有呼叫的意思,來人才松開手。木靈雪向前一步想拉開距離,卻被抓住手腕重新拉回懷抱。這次她正對着來人,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膛。
木靈雪有些惱怒,低聲罵道:"你抽什麼風?"
溫玉情低聲笑起來,嘶啞的聲音在胸膛回蕩,震得木靈雪臉頰發麻。他笑了一會兒才說:"沒想到幾日不見,你都會罵人了?"
木靈雪不由臉一紅。
溫玉情将頭埋進木靈雪的頸間,深深吸了口氣,克制地說:"你真香。"
木靈雪感受到男人情緒的波動,輕聲問道:"你不是在邊防營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溫玉情還穿着冰冷的盔甲,臉上帶着倦意,似乎一路風塵仆仆。他摟着懷中人,聲音更加嘶啞:"沒良心的,我操練完連水都顧不上喝就快馬加鞭趕來,你連句問候都沒有,反倒問我為何來?"
木靈雪心一軟,聲音柔和下來:"你先坐下,我去叫廚房準備夜宵。"
溫玉情深吸一口氣,摟緊她:"再讓我抱會兒。多日不見,我實在忍不住了。"
木靈雪心中也湧起柔情:"你先放開,我幫你卸了盔甲。"
溫玉情立刻乖順地站好,任由她卸下盔甲。剛卸完,他便長臂一伸,将人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