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原徕也沒有再克制自己的必要了。
“啊!疼!”
就在商則觸碰到原徕的瞬間,整個人突然嘭一聲被砸到了牆上。
原徕粗暴地掐着他纖細的脖子,銳利的眼神像極了一隻兇殘的野狼。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偌大個商家教出來的小孩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學不會?”
原徕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深入血淋淋的戰場摸爬滾打六年後,越發容易一點就炸。
以前她沒權沒勢的時候就敢逮一個幹一個,現在她身居高位,更沒理由收斂脾氣委屈自己。
她連軍/火商都沒放在眼裡,一個軍/火商的獨生子算什麼東西。
原徕的手勁很大,幾乎可以透過輕薄的襯衫看見她充滿蓬勃力量感的臂膀。
商則作為一個成年男子卯足勁掙紮了兩下,竟沒能撼動她分毫,眼中不免閃過一絲驚恐。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裡是商家,态度又逐漸嚣張了起來。
“我的禮貌可不是什麼人都配得到的!”
“像你這種喜歡以權壓人,愛玩男人屁股,沒點女人樣的嫌疑犯,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商則神色傲慢,短短一句話連踩四個雷區。
話音剛落,原徕怒極反笑。
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高大強健的身軀靠上去,不斷擠壓着商則。
對方被掐得的小臉漲紅,雙手下意識抵在原徕胸前反抗,貓兒似的眼眸裡全是倔強。
“你是真不怕我殺了你?”
原徕微微俯身,冷着聲音威脅道。
“哼!你才不敢殺我!”商則艱難地從喉嚨裡憋出聲音,表情兇狠地瞪着原徕,“你還在調查期間,如果敢破了軍人的鐵律傷害普通民衆,你就徹底完蛋了!”
“再說了,你還有求于我爸,我要是在你手裡斷了一根頭發,我爸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敢情你的底氣是在這裡啊。”原徕輕笑一聲,情緒難辨,“那你知不知道,我雖然暫時停職了,但我的軍銜可還在,就算你沒讀過書也應該知道,诽謗、造謠、辱罵軍人的後果是什麼吧?”
戰争當前,星球必須确保軍心的穩定,每隔幾年都會頒布新的律法維護軍人的利益。
針對一些躲在安全區偷偷辱罵前線戰士的人,一般視情節嚴重程度,輕則蹲大牢,重則直接槍斃。
商則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一出口罵的不僅是少将,還是個活的一等功,少說也得關個一兩年。
高高在上的小少爺在此刻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開始有點慌了。
“我,我才沒有造謠你!你在軍中做的那些事,整個星球的人都知道!”
“前兩年就有人爆料,你把一名無辜的下屬強上了卻不肯負責,最後還動用權勢把這件事壓下去!”
“還有,調查的事情沒出結果,你可不就是個殺人嫌犯嗎?我有說錯什麼嗎!”
商則磕磕巴巴地狡辯着,聲音越來越弱。
“噢,那說我沒有女人樣是什麼意思?”
個人作風被潑髒水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原徕懶得跟不相幹的人解釋太多。
因此面對商則翻老黃曆的行為,她直接選擇忽略,轉而去抓别的小尾巴。
商則有點汗流浃背了:“這,這個.....”
“回答不出來?那我換個問題,你覺得什麼是女人該有的樣子?嗯?”
“反,反正不會動不動就掐人脖子.....”商則避開原徕的視線,低聲呢喃道。
“這樣啊,那我們換個姿勢聊天。”
聽見原徕漫不經心的話語,商則有些錯愕地望向她。
這是什麼意思——
“啊!?你幹嘛!!!”
掐在商則脖子上的手忽然松開,轉而托住了他的臀部将人高高抱起來。
一瞬間的騰空感讓他失控地喊了一聲,無處安放的雙腿被迫勾住了原徕的腰。
商則穿着睡袍,下擺全空,最多也就有一塊擋住重點處的粉色三角布料。
他岔着腿挂在原徕身上,柔嫩的大腿内側緊緊貼着她的襯衫,莫名有點心慌慌。
“你要幹什麼,你快點放開我!!!”商則的後背靠在牆上,整個人被困得死死的,眼下除非原徕良心發現肯主動放人,否則他就算使出吃奶力氣也逃不掉。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姿勢嗎?”原徕寬大的手掌握着他的半邊小屁股,挑釁般地揉了又揉。
“不要碰我!你聽到沒有!不準碰我!!!”商則又氣又羞,拼命地扭動了兩下,奈何他越扭,兩個人貼得就越近,他與原徕相連接的地方就摩擦得越厲害。
更過分的是,原徕還故意挺身撞了他一下。
商則整張臉徹底紅透了。
“害羞什麼?難道長這麼大都沒和異性靠得這麼近過?”原徕左手抱着商則,右手時不時伸出去逗弄他。
見他聽到這話驟然露出一副無力反駁的純情模樣,原徕這回是真笑了。
“真的假的啊,你這副樣子.....居然連戀愛都沒談過?”
原徕一早就注意到商則那身睡袍散開了,光潔瑩潤的香肩赫然半露着。
除此之外,他雪白的胸口也同樣難以幸免,胡亂動作時總會有兩點粉若隐若現地閃過。
在外人面前穿得這麼不知羞,私生活倒是挺檢點,有錢人家的少爺可真有意思。
許是聽出了原徕話中的嘲諷之意,不屑于撒謊的小少爺難得動了胡編亂造的心。
他兩隻手撐在原徕肩上,傲嬌地哼一聲後擡起下巴高聲道:“什麼叫做連戀愛都沒談過?我告訴你,我談的女朋友多了去了!一個月,不,一個禮拜換一個!”
“噢,那你跟人親過嘴沒有?”
“當然親.....不是,你講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商則不滿于原徕的直白,抱怨一句後接着吹,“不是我吹,我接過的吻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最後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心虛,卻還是梗着脖子硬裝到底。
“真的嗎?那我試試看。”
“哈?試什麼——唔!?”
懵懵懂懂的商則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原徕堵上了。
他隻是死要面子随口吹了下牛,留了二十一年的初吻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商則的眼圈倏地紅了。
“放,唔唔唔,開,唔啊!”
白紙一張的商則急哭了,兩隻手對着原徕連敲帶錘的。
他幻想中的初吻,應該是如和風細雨般溫柔的,纏綿的,小心翼翼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混賬原徕根本就不在乎他的青澀與生疏,輕松撬開他的唇瓣後就将舌頭粗暴地塞進來,攪得他頭都暈了。
原徕對于異性從來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面對商則撲簌簌往下掉落小珍珠的可憐模樣,她沒有半分心軟,抓住他的手就将人用力地抵在牆上,親得更兇了。
堪堪過去一分鐘左右,接吻經驗為零的商則就軟成一攤水,氣急敗壞的捶打都好似成了欲拒還迎的撒嗲。
他透過朦胧的視線對上原徕的眼神,沒忍住肩膀一顫,嘤咛了一聲。
好可怕....感覺要被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