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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雪更大,雪片打在臉上刺得臉痛。
經過了三天三夜的加班,終于可以回去歇着了,秦唯江撐開傘打算回家歇着,被半路上遇見的樂平公主擄走喝酒。
秦唯江:“……”我想回家休息。
樂平公主也知道避嫌,包了了包廂拉秦唯江進去,點了下酒菜,最重要的是,點了三壇子秋露白,一杯接着一杯喝。
秦唯江端起茶水慢吞吞喝着,也不搭話。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睡覺去,批了三天三夜的文書,眼睛都快看花了,現在走路都是虛的。
“你說,我才十八歲,怎麼,怎麼就要突然選驸馬。”
“那些個老東西一個個嘴上不饒人,都是閑的,想生他們自己生去,難不成我憑空變個孩子出來他們就高興了?”
樂平公主說得不舒心,酒也喝得越來越猛。
秦唯江提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道:“這就是你把下官拉過來喝酒的原因。”
“我可是剛剛加完班。”
樂平公主翻了個大白眼,“就你,陪陪我怎麼了?”
秦唯江随便夾了菜吃了填肚子,他吃得斯文,半點看不出小城出身的局促。
權力養人,無論前世今生,他都在官場上如魚得水,這幾年個子越竄越高,身條抽長,面容英俊,家世清白,再加上得天子賞識,官場上的職位水漲船高,不少人家的姑娘看上他這張臉,央着父母到他家提親,都被他以家中長姐未成親給拒了。
隻有樂平公主知道,秦唯江壓根沒想過成親,他就想一輩子和秦物華一塊過,所以對林序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給他下了不少不輕不重的絆子。
“你真沒想過?”
秦唯江用帕子擦了嘴,淡淡瞥她一眼,“公主,驸馬找不到,他們不會放過你。”
“啊啊啊,你煩死了,閉嘴。”樂平公主趴在桌子上捂耳朵,不想聽秦唯江的挖苦。
秦唯江眼底多了些笑意,裝作無奈搖頭,“我還有借口,公主……”
樂平公主真像一巴掌扇上他的腦袋,可惜知道後果後也隻能在心裡偷摸想想,别看秦唯江一副熱心腸模樣,背地裡心眼小的很。
“對了,沈碧雲又有動作了。”
樂平公主直起腰,問道:“什麼?”
“他好像在找蠱教聖女。”
“哦?他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樂平公主擡眼,示意暗衛關上門窗讓閑雜人等退出去。
“誰知道呢?不過我們得在他前面找到。”
“我猜測,阿姊的蠱毒最後一位藥材需要蠱教聖女。”秦唯江起身,撥開暗室的門,“我先走了,公主自便。”
“你!”樂平公主恨得牙癢癢,“一提到物華你跟東流就更狼崽子似的,逮着人不松口。”
“多謝公主,祝公主早日找到心儀的驸馬。”秦唯江彎腰行禮,擡腳走了。
“甲三,去,查一查。”說到最後幾個字,樂平公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房梁上的幾個人影消失。
雪下的越來越大,掩蓋住血痕和罪惡,潔白的雪壓不住人心底的惡念。
劍光如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成珂捂着腹部在山洞中喘氣,靠着堅硬的石頭。
“聖女呢!”
“聖女在哪?”
“叛徒!”
“母親,你太令人失望了。”
火焰燃燒在眼前,成珂閉上眼,氣若遊絲,想着這麼死去也不錯。
“你是誰?”
“要不要看大夫?”
搖晃了面前人片刻她還是昏迷不行,來人摸摸下巴,還是歎口氣,撕下衣服下擺固定出血處,背上人出門找大夫了。
“我就休了半個月的假,你可千萬要快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