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優柔寡斷!”元平似乎不願在其他人面前和齊裕争吵,他看了眼蘇言,臉色極差,“要查就查,反正我沒做虧心事!”
說完便大步回了廂房。
大堂一時安靜,陸松源不知所措地看向齊裕。
齊裕勉強勾唇,“不用管他,繼續吧,我們不走。”
杜友瑞隻帶了一個包裹,蘇言将包裹取出來,“勞煩二位了,我畢竟也在客棧留宿,也有嫌疑,需要有人盯着。”
陸松源道:“應該的。”
齊裕躲在陸松源身後,擰着眉偷看杜友瑞的屍身。
他家境不錯,從未見過這種場面,難免會怕。
包裹裡隻有兩件破舊的衣服和兩串銅闆,連證明身份的傳都沒有。
蘇言檢查過後,将包裹放到桌子上,走向杜友瑞的嘔吐物。
他會嘔吐,是中毒所緻,蘇言用銀針試了試,針尖果然變黑了。
嘔吐物還是成型的,依稀能辨認出昨晚吃過的烤雞,還有一些已經被嚼碎的東西。
蘇言趴在地上,仔細聞着。
陸松源看到這一幕,敬佩道:“蘇姑娘當真厲害,尋常人看到屍體便會害怕,你竟還能繼續做檢查。”
齊裕也歎道:“這種事我想想都害怕,尤其是地上這堆東西……”
齊裕沒敢說完。
這場景,他光是看一看,都要反胃了,蘇言卻是面不改色。
齊裕原本隻覺得蘇言是個漂亮姑娘,現在看來,這姑娘着實不簡單。
蘇言檢查完嘔吐物,起身說道:“沒什麼,習慣就好了,屍體都一樣,沒什麼分别。”
齊裕臉色慘白,“你見過很多屍體?”
蘇言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哎呀,數不過來了。”
齊裕:“……”
還好他昨日沒招惹蘇言。
屍僵已經發展到高峰,蘇言一人無法自如地挪動杜友瑞,齊裕自告奮勇去叫雲行幫忙。
與雲行搭話固然可怕,但和屍體比較起來,還是雲行更和善些。
等雲行時,蘇言又檢查起廂房來。
很快,蘇言從羅漢榻旁找到一個豬皮做的皮囊,應是用來盛酒的。
蘇言撿起皮囊,奇怪道:“這是杜友瑞的?”
陸松源道:“沒見過,昨晚沒拿出來過。”
蘇言嘀咕了一句,打開蓋子,又取出一枚銀針。
銀針所剩無幾,到下個鎮子時,還需要再補充。
蘇言将銀針刺入又取出,臉色微變,“酒中有毒。”
話音剛落,“噗通”聲傳來,竟是齊裕被門檻絆倒了。
所有人都看向齊裕,齊裕磕磕巴巴道:“這是,這酒是元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