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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學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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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時恩賜一時失語。

面前那人倏然擡頭,眸光如黑曜石似的泛着光:“我對你說長句了。”

時恩賜後來才知曉,他幾乎失去了對生人說話的能力。年少的時恩賜沒問過他經曆過什麼,僅僅是從那以後開始刻意引導他多說話,重新撿回離家出走的表達能力。

時恩賜嘗試過很多次把他帶到自己的親友團裡,然而他不喜歡熱鬧的環境,時恩賜就時常拒絕其他朋友的邀約,騰出時間給他。

不過他倆單獨在一起時反倒不會有過多交談,時恩賜常常埋着腦袋玩手機,不是打遊戲便是在暗戳戳地敲字。季不寄猜他應該是在同其他朋友聊天,因為他那時不會讓自己看他的手機屏幕,興許是怕他不虞。

但他并非霸道刁蠻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去妒忌時恩賜跟那群朋友的親密關系,也不念想自己在他心中得到過多少偏愛。

呆滞且頑固的雨攪亂了公園的池水,乒乓敲打着頭上的亭頂,聽着這鬧人的動靜,季不寄宛如被灌滿了一腦袋雨水,反應鈍鈍的,被女子拍了下肩膀才收攏心神。

“你不進去?”蔣木問他。

她不了解兩人之間的糾葛,自是不理解為何昔日形影不離的倆小孩鬧起了别扭。

季不寄略無血色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都結束了,我進去做什麼?”

旁人皆獻花獻禮,帶些死者生前喜歡的小玩意,亦或是具有特殊意義的照片信件。他倒好,兩手空空地擱葬禮門口罰站,渾身濕漉漉的,淋得像個水鬼。

“你連把傘都不帶。老遠看,我還以為是逝者複生了呢。”蔣木輕歎一口氣:“時恩賜知道了該怎麼念叨你。”

季不寄面無表情地扣上帽子,一如既往的淡然靜默。

蔣木遞給他一樣東西,他下意識接過,打開密封袋發現是一部碎屏的手機。

那是時恩賜的手機,季不寄前幾天剛在新聞配圖上見過,曾靜靜地浸泡在他的血泊中。

“他設密碼了,我拿着手機問了一圈人都不知道,他的生日和姓名拼音首字母也試過了。”蔣木不抱希望,卻還是道:“你可以試試能不能解開。”

對于現代人而言,死者手機上的信息同樣也是留給親友的一重念想。季不寄摩挲着破碎的屏幕,盯着開機後的六位密碼出神。

時恩賜手機裡會藏着秘密嗎?還是和當下許多年輕人一樣,藏着不願被得知的浏覽記錄?

密碼會是什麼呢?

電光火石間,季不寄的腦海中乍然閃過一個答案。

他擡起手指。

“這次失敗就要鎖機八小時了。”

蔣木驟然道。

季不寄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屏幕上落下一點水滴,敲下第一位數。俄而,他将那一位數删除,手機還給了蔣木:“我和他都四年沒見過了,不瞎猜了。”

蔣木聳聳肩,倒也不再勸,臨走前最後觑了眼他雲淡風輕的臉:“你的膽子還不如時恩賜。”

她撐起黑傘,走入雨幕中,同那些自葬禮湧出的黑傘彙聚在一起。

季不寄從傍晚站到天黑,公園巡查的老大爺瞅見他,吓了一大跳。白天剛舉辦過一場葬禮,這大半夜的湖心杵一個黑衣人,是哪來的牛鬼蛇神?

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電,白光照去。亭子裡那人是一副坐着的姿态,背微微馱着,低頭玩手機時,五彩斑斓的光映出個大花臉,電子音樂饒有節奏地響個不停。

“大晚上的,你在這兒做什麼?”

隔着一段石闆路,他對那牛鬼蛇神問道。

對方的視線自屏幕移開,擡起頭來,是一張極年輕的面孔,陰影勾勒出尖尖的下巴:“我在打遊戲。”

他誠實的回答像是一句廢話,老大爺又不是真想調查他在這兒幹什麼,他說這話是趕人的意思。

“到閉園時間啦,快回去吧。”大爺催促道。

那人輕輕道:“我回不去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年輕人的雙眼,他的話語涼涼的,似是在死寂的湖底浸了一夜。陰冷的風吹動他的發絲,遠處樹影搖曳,隐隐綽綽。

老大爺面色煞時一白,他依稀記得,今天葬禮追悼的人同樣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性。有幾個健談的小夥子白天同他閑聊時還提到了,他們這朋友生前最愛打遊戲。

“你……”他斟酌着詞藻,生怕驚擾了亡靈,老寒腿受涼風一吹有些打哆嗦:“那你在這兒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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