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死了,作為對立方集團創始人的哀悼,方臨軒給公司放了三天假。
昨天晚上分開之後,徐熠知道了這個消息,方臨軒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顧不上他。
徐熠于是就回了自己家,忘記關鬧鈴之後,被吵醒便幹脆起床了。
清晨的陽光随着窗簾的打開而投射進房間,徐熠沐浴着溫暖,心裡陰霾一掃而光。
盛春時節,溫度也漸漸上升,不再顯得那麼冷清。
徐熠伸個懶腰,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建築發呆,回想起前夜把喝醉的周婷留在了酒館,徐熠便給她打了電話。
“嘟——”的聲音一直響着。
電話因為長久無人接聽,自動被挂斷。
徐熠皺着眉頭,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十分不同尋常,心裡疑慮有了三分。
他繼續拿起手機撥打。
從房間赤着腳,漫步到了客廳,徐熠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便倒出一杯水喝。
又從保溫壺裡面将熱水倒在茶壺裡,盛了一壺自來水便燒開。
等他幹完這些事之後,周婷的手機還是沒有打通。
徐熠有些擔心,想着是不是隻能找一下沈信知的電話撥過去。
他手機裡并沒有沈信知的電話。
之前有,但是周婷下定決心要和這個人一刀兩斷,便要徐熠也把他從通訊錄裡删了。
徐熠和他沒什麼交情,倒也沒反駁什麼。
現在倒好,也沒法找。
徐熠邊刷牙邊想着要是這次還不接電話他就收拾收拾出門去酒館找一下。
畢竟也沒别的沒辦法了。
“……咳咳,徐熠啊。”周婷的聲音從哪邊傳來,有些怪異。
徐熠連忙喝一口水而後吐掉,拿起電話問,“你幹嘛呢?打這麼多電話都不接。今天不上班嗎?”
“……”那邊沉默了,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酒精讓周婷有些難受,斷片的記憶陸陸續續重現在腦海。
徐熠意識到不對勁,也許讓她和沈信知待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和沈信知在一塊?”徐熠一針見血。
幹淨整潔的酒店房間裡,周婷随意地穿着一件外套,靠坐在床前。
她看了看坐在窗前椅子上坐着的沈信知,西裝外套服服帖帖,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周婷不由得怒瞪他一眼,“算是吧,哈哈。”
“……在哪裡?”
“酒店。”
徐熠就知道是這樣,他揉了揉眉心,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婷不等他責怪自己就連忙解釋,“我也是喝醉了嘛。就不小心和他做了。你放心,我有分寸,措施都做好了,絕對不會懷孕。”
徐熠:……
他還能說什麼。
“也怪我。”徐熠歎了口氣。
明明知道沈信知是豺狼虎豹,還把周婷留在了他身邊。
不過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畢竟以周婷的性子,她要是不願意,就算是喝醉了不清醒,也不會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上床。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當做一個小失誤~——也是不小心步入了你的後塵啊,熠熠。”周婷開解自己,又歎口氣道。
徐熠無語,“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你是女孩子,要多注意點。”
“哦。”
沈信知似乎看不下去了,見兩人聊得越來越歡,有停不下來的征兆,他走了過去,坐在周婷旁邊,“怎麼還沒聊完?”
徐熠聽到那邊沈信知的醋壇子又翻了,無奈道,“那我挂了。”
周婷連忙攔住他,“别别别,徐熠我和你說,你知道方臨軒他爸死了吧?”
“知道啊。”
“也是,你昨天晚上和他待在一塊呢。那今天辦正式的葬禮,你怎麼不去陪陪他啊?”
沈信知的目光一直熱切地停留在周婷身上,看着她外套中那隐秘的風情。
回想起昨夜那瘋狂的一晚,是從前從沒有過的體驗,是十年裡日思夜想的人,那溫熱的唇瓣,嬌聲的低吟。
周婷皺着眉頭攔住他亂動的手。
沈信知便也順勢牽住她,保持着這個姿勢。
周婷想要掙脫開,試了幾次發現沒用便也放棄了。
“非親非故的,我去幹什麼?”
“你也不知道多少人去吊唁,你就說他們都是方家親戚朋友?況且你還是方總心尖寵,掌中寶~怎麼能不去刷刷存在感呢?這可是方總最脆弱的時候——”
沈信知看着周婷眉飛色舞地給人出主意,不禁想起上學時,她開朗熱情的模樣,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唯獨一開始就莫名其妙地對他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