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肚兜,順忠腦中一瞬間空白。
“放肆!”一聲怒吼在他頭上炸開。
身後有人狠狠地踢了他腿窩一下,順忠狼狽的跪倒在地。
他回過神來,連忙辯解,“皇上,這是栽贓陷害,奴才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奴才根本不知道什麼畫像。”
季玄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秦肅說“押下去,查清楚。”
玉桃聽說順忠被關押起來的消息後,整個身體都被像凍住了,巨大的恐慌籠罩住她。
玉桃急忙找到敬忠,向他打聽情況。
“順忠哥被人栽贓和虞嫔有私情,侍衛查到他住所裡有虞嫔的畫像和女子的肚兜,還有人出來作證說虞嫔未入宮前曾與他私會。”
敬忠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說着都快哭了,他為順忠哥作證的話根本沒有人聽,差點也被關起來。
玉桃想起順忠之前和她說過的紫棠摔倒之事極有可能是霍貴妃所為,她沒成功肯定還會有動作。
現在天象有異,虞嫔流言,江嫔與太監有染,虞嫔與順忠,電石火光間玉桃将一切都聯系起來。
霍貴妃的目的是除掉虞嫔,順忠隻是受到牽連。
但她沒有證據,沒有辦法把這些推斷告訴皇上。
玉桃咬着手指,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冷靜下來,她一定要想辦法救順忠。
救順忠就一定要洗清他與虞嫔的私情。
想着想着,玉桃漸漸堅定了眼神。
坤甯宮。
沈皇後正在處理宮務。
有宮女進來報,二皇子的宮女玉桃求見皇後。
聽到玉桃的名字,沈皇後想到現在宮裡發生的事,眉頭皺了皺,最後還是讓她進來。
玉桃進來就跪下磕頭,“禀告皇後娘娘,與順忠公公有私情的人,并非虞嫔,而是奴婢,請娘娘明察。”
沈皇後端肅面容,冷聲責問,“玉桃,你可知穢亂宮闱該當何罪?”
“罪不容誅。”玉桃艱澀地回答,渾身開始冒冷汗止不住顫抖。
但想到順忠,她心裡又充滿了勇氣。即使死又怎樣,她絕不會苟活。她不會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
要死他們倆一起死,至少能洗清他的嫌疑,免得他受淩遲的痛苦。
沈皇後看着她顫抖卻充滿堅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你先回去。”
玉桃聽了,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她連忙叩頭謝恩,“多謝娘娘寬恕!”
南書房。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小太監進來禀告。
“請她進來。”季玄烨有些詫異,皇後極少來書房找他。
“皇上吉祥。”沈皇後進來,向他行禮。
“梓潼,你怎麼來了?”季玄烨扶起她。
“皇上,妾身有一事相求。”沈皇後直名來意。
季玄烨更詫異了,“你說。”
“皇上可還記得,溟兒落水幸得一宮女相救,那宮女名叫玉桃。”
“玉桃”季玄烨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妾身覺此女忠義,想将其安排到溟兒身邊伺候。妾身讓人去查了玉桃,發現她與皇上身邊的順忠關系親密。但她對溟兒有救命之恩,妾身不忍處置她,還是将她安排到溟兒身邊。此事未禀告皇上,是妾身之錯,請皇上責罰。”沈皇後跪下。
季玄烨了解皇後的秉性,純良寬厚,他上前扶起皇後,“梓潼寬厚,無需自責。”
“多謝皇上”沈皇後起身接着說,“妾身之所以前來找皇上是因為玉桃方才來向妾身坦言有私情的是她與順忠,而非虞嫔。此女不懼生死,情深義重,忠貞義氣再次打動妾身。故妾身懇請皇上嚴查此事,勿讓奸人混淆是非,也請皇上憐憫,給玉桃和順忠留一條生路,就當是為溟兒報恩積福。”
季玄烨沉默片刻,“朕知道了。”
慎刑司。
“傳皇上口谕,禦前太監順忠與宮女玉桃結為對食,穢亂宮闱,罪不容誅。然念宮女玉桃對二皇子有救命之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仗二十,逐出宮廷。”
順忠釀跄着上前聽旨,磕頭拜謝“謝皇上開恩。”
他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現在活下來了,既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又有些生氣,玉桃她怎麼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