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猶擡起胳膊,将手指抵到他下巴上,手指摸到青澀的有些紮手的胡茬,推着往上仰頭,"董決,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太沒禮貌。"
"我們結婚了。"
"假結婚。"
緊接着易猶便聽到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兩個紅本本就被董決舉着擺到她眼前,"法律可以證明。"
“你……”
不是,誰随身攜帶結婚證啊!
易猶回頭瞪他一眼,想伸手去奪,
董決立即收了回去塞到身後,沖她無辜的眨眼,琥珀眸在奇異的光下尤為漂亮,“為什麼不回家?”
“我……”
“很晚了。”
“他……”
“夜會男人會被拍到。”
易猶:“……”
誰被次次打斷都會不高興,易猶忍着脾氣,自己勸慰自己,董決一看就是喝多了,他喝多了就是喜歡胡鬧,何必跟他耍酒瘋。
“你喝多了?”易猶側身給了他兩肘子,趁他吃痛後縮從他懷中鑽了出來。
董決眉頭緊蹙,捂着肚子同她挑眉,“很疼,小猶真狠心。”
“?”易猶抱臂站在一旁看着他,對他這種類似撒嬌的态度隻感到膽戰心驚,“董決,你…要不喊個代駕?”
“你不回家嗎?”
“我也喝酒了。”
“那你就是會回家。”
易猶沒忍住當着他的面又白他一眼,“你總是側重點那麼奇怪。”
董決向前步拉住她的衣角,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像被主人抛棄的落水小狗,疑惑問道,“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
“哪裡奇怪?”
“……”易猶隻覺得他像腦殘的哈士奇,并不想在這種無限閑扯的地方跟他扯皮,帶着怒氣道,“你醉了,松開我。”
“你要去哪?”董決得寸進尺的拽住她的胳膊不撒手,"不回家嗎?"
易猶大力甩開他,煩躁的揉了把頭發,"回,但是你先松開。"
"為什麼?"董決狀似不解,"我們不是一起回家嗎?"
"誰說要回那個家?"
"你在外面還有另一個家?"
易猶:"……"
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說的跟她出軌一樣,
她深呼出口氣,耐心解釋,"沒有,我隻有一個家,和你一起的家,但是我現在有事,需要去公司拿個文件,我們不順路,所以不能一起回去,懂了嗎?"
董決反應遲鈍般,搖搖頭,又立刻點頭,眼裡的光亮了又暗,最後說了句奇奇怪怪的話,"我有錢。"
"?"易猶滿腦袋問号,"啥?我知道你有錢啊?啥意思?我也有錢,幹嘛?"
董決瞧她眼,似乎是在嫌她愚蠢,"我們可以付給代駕很多錢,讓他送我們去兩個地方,我可以等你。"
"不是,何……"
"小猶,你太殘忍。"
"哈?"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今天為什麼會喝酒?"
易猶:"……"
不是,董決什麼時候從高冷學霸變得這麼黏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