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猶大方展示給他,“那天那個外國朋友,他問我假期有沒有興趣去他們國家玩。”
董決眯起眼睛,“你的回答。”
“看情況。”易猶道,“我打算接手家裡的分公司,事情肯定會很多,但是他們國家的文化風景我确實很感興趣。”
“和他一起。”是肯定句,董決自先斷定答案。
易猶摩挲下巴,認真思索,“大概率,但你放心,我這人有賊心沒賊膽,就算有了膽,也絕對不會被人偷拍到的。”
還沖他眨眨眼,她自信保證,絲毫沒注意到董決僵硬住的嘴角。
董決深呼口氣,别過頭去,從西裝内側翻出一小瓶類似藥瓶的盒子。
易猶好奇的問他,“這是什麼?你生病了?”
董決倒出兩小粒白色藥丸,直接吞咽下去,簡單應道,“維生素。”
一回到家,哐當一聲,燈都沒開,鞋子脫了一半,易猶就被董決推着扛起,踉跄着撞到牆上。
易猶害怕,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纏住他的腰,不解質問,“你做什麼?”
董決掐她細腰,沉聲問道,“還困嗎?”
“困狗屁!吓都要被你吓醒了!”易猶拽他頭發,“放我下來。”
“不。”董決拒絕,死死抵着她不放開。
易猶不甘示弱,用力拽着他的頭發後仰,掙紮着要下去,“你發神經,莫名其妙的!”
“是你。”董決怕自己秃頂,也怕易猶受傷,松開鉗住她的大手,剛才匆忙急切,易猶隻穿了一隻鞋就被他抱了起,赤腳踩到地闆上會涼,董決掐着她的腿慢慢放到自己腳上,身子依舊抵着她未避開。
易猶松開他的頭發,試圖勸誡自己和他冷靜交流,“有屁就放。”
"那個吻是什麼意思?"董決擡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在寂靜的夜裡逼她直視自己,迫不及待問道。
易猶并不喜歡這個被脅迫的姿勢,腦子裡一幹二淨,不能想起他說的是什麼,“什麼吻?”
董決哼笑聲,指了指自己臉頰,簡明扼要,“這裡,剛才。”
易猶恍然大悟,卻并不在意,拍開他的手,推着他胸口作勢要走,“臉頰而已,算不上吻。”
董決擋住她不讓,“你常親别人臉嗎?”
“我為什麼要常親别人臉?”
“那我是第一個嗎?”
易猶覺得他有些不要臉,“我媽是第一個。”
“哦。”董決撇撇嘴,看起來不太高興。
易猶覺得好笑,擡手輕輕給了他一巴掌,“董決,你不是醒酒了嗎?”
董決配合着微微偏過頭,笑彎了眼,“又醉了不可以嗎?”
易猶愈發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醉了就去睡覺。”
董決依依不饒,“你為什麼吻我?”
易猶煩不勝煩,點手抵在他胸口,暴躁道,"董決,假裝而已,我隻是不想讓你和姜摯發生矛盾,也好斷了姜摯的念頭。"
董決盯着她的眼睛,在夜裡,瞳孔裡反射出來的是他朦朦胧胧的影子,他有一瞬的呆愣,而後嘴角咧的更大,“你在關心我。”
“哈?”易猶當真無法理解他,隻感到無語至極,董決怕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磕壞了腦袋,真成了傻子,不僅會跟她笑,還會跟她強詞奪理,胡言亂語。
董決接着道,"你親上了,我當真了。"
易猶徹底擺爛,一股熱意竄上頭頂,俗話說,人不跟傻子講道理,"So?"
"你要負責。"
"我親過得人太多。"易猶無情嘲笑,"按你這麼說,當真的人,要找我負責的人我十隻手數都數不過來。"
董決眨眨眼,突然生起氣,眉毛緊緊擰起,狠力掐住她的下巴,身體靠近,唇瓣相依,"你找死。"
"我…唔…你…瘋了…"易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咬住了嘴唇,手腕被掐着摁到牆上,反抗不過。
與此同時,鼻息間似乎聞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一時間頭腦發暈,身體發顫,腿腳酸軟。
好熱。
易猶咬了口他舌頭,董決吃痛撤開,熱氣噴薄在唇上,藥效徹底發作,他忍不住了,低聲抱怨,“小猶好殘忍。”
易猶撐着最後一絲力氣甩了他一巴掌,擦掉嘴角的血,"别忘了我們之間的約法三章。"
"呵…"董決頂腮,□□口腔酸疼的地方,倒打一耙,"小猶先違反的。"
"我什麼時候違反的?"易猶有些站不穩,靠在牆上,明明想要推開,卻隻能抓着他的胳膊才能勉強站着,感覺身體像被一把火燒着,熱的她想要立刻泡進冰水裡。
“你親我的時候就已經違反了。”董決大手環過她的腰,将她抱至懷中,貼着她的耳朵,在她身上磨蹭,“小猶,可憐可憐我,我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