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易猶打了個飽嗝,懶洋洋的靠在床背上,"董決,你做飯還不錯唉!"
董決放下碗,将筷子扣放到一邊,"簡單的煮面而已。"
易猶挑眉,"你在嘲諷我?"
"沒有,你再休息下。"董決端起兩個碗背過身去,淡淡留下一句。
冷漠無情,跟昨日緊緊纏着她那副依戀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易猶背着他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略略略…吃完飯就忘記主人的壞狗。"
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她裹緊被子又鑽了回去,
暖飽思淫欲,她思不了淫了,也隻能被身體的疲倦拉着犯了困意。
腦子裡回想的全是董決堅決的背影,上面還有她撓出的指印。
董決個臭不要臉的渣男,吃完就跑。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生物。
她轉了個身,侵占住原本董決的位子。
等董決刷完碗回來時,易猶已經陷進了夢中,并占了他大半的位置。
"小猶。"董決嘴角噙笑,心間蕩漾,輕喊了她聲,見易猶睡得踏實沒有動靜後也不再掩飾情愫波動,眉眼流轉,微微俯身,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手指掃過她稚嫩的臉龐,"那麼不喜歡我挨着你?"
而後低下頭,在她頭頂落下一吻,唇瓣貼至耳邊,"可惜,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随即繞到床的另一邊,脫掉外衣長褲,掀開被子,赤身裸體的鑽了進去,擠着易猶的兩條長腿蜷縮在他腹部,
易猶身子猛然抖了下,兩隻胳膊柔柔抵到他胸口,嘴裡無意識的哼唧。
董決盯着她酣睡的臉,慢慢平躺下來,滾動喉結,隻覺得此刻如此讓人不舍,一手攬過她的腰,在後背撫摸,一手輕輕握住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腿根處捂着,哼着搖籃曲哄她,"嗯嗯…睡覺…睡覺…"
可他自小性子冷淡,同父母總也保持着親密但各自安好的距離,又怎麼會唱親密哄睡的搖籃曲,惹得易猶的夢光怪陸離,眉越擰越深,最後在枕間掙脫開來,精準的甩了他一巴掌,生氣罵道,"閉嘴,很吵。"
鼻腔還帶着被吵醒的不悅,和清脆的聲音一起,回蕩于靜谧的房間。
董決揉下自己的臉,瞳孔中的火越燃越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控制不住的勾起唇角,低眉看向易猶時,她卻已經打起輕微的呼噜聲,他擡手掐了下她臉頰,柔聲道,"欺負完自己還睡的這麼香。"
"怎麼辦呢?"他無奈的歎聲,擠着易猶湊上去,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小猶,好像很爽。"
第二日清晨,董決睜開眼時,身旁的位置已經涼了下來。
枕頭上是她留下的便利貼,"我去上班了,還有,保持距離,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撐着胳膊坐起,拿着便利貼放到鼻間,努着鼻子嗅聞。
"真奇怪。"董決似乎想不明白,"我還以為同小猶有關的東西都是香的。"
"媽媽昨天跟我說了你想接手分公司的事。"
"所以?爸,你什麼想法?"易猶揉着腰,拉了拉衣領,姿勢别扭的坐在沙發上。
"我能有什麼想法!"易父摩挲下巴,"閨女,管理公司可不是一項容易事,何必這麼辛苦,跟在爸爸身邊……"
"打住!"易猶不耐煩的打斷易父的話,"你和媽的話術一模一樣,我媽搞藝術不懂商,爸你難道也老糊塗了?"
易父咳嗽聲,"有這麼跟你爸說話的嗎?
"那行。"易猶灌了口水,"那您說,如果以後您卸任了,手底下股東們不服我該怎麼辦?"
易父拍桌而起,"他們敢不服我閨女!"
"爸。"易猶扶額,"您别鬧了,公司養着幾萬号人呢,先不說人家為什麼不服,就說人家憑什麼服我?就憑我是你閨女?皇親國戚,嫡子世襲,這都過去幾百年了,隻有我有能力,人家才會願意把公司給我,而不是因為我是你閨女,他們才願意。"
"我知道,你爸我又不是老封建。"易父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個扔給她,"拿着看看。"
易猶一把接過翻開,"分公司的業務您怎麼會有?"
眸光一亮,她猛的想明白易父是什麼意思,"爸,您慣會跟我兜圈子。"
"行了,行了,明天出發,分公司會派人跟你一起,出幾天差,把這項業務拿下來,分公司再交給你。"易猶欣慰笑道,"你别以為分公司就好管制,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你連分公司也别去了,等着整個易市都給小董!"
"這可别!"易猶扶着腰站起身,"您舍得,您閨女可不甘心,行了,這文件我拿回去看看。"
"去吧!"易父看着易猶,榮譽感夾雜着擔憂的情緒複雜攀升。
時間匆匆,怎麼就從牙牙學語的嬰兒長到現在這般大了呢?
"這麼快就回來了?"
易猶背着文件回來時,董決還在慢吞吞的吃早餐。
"累的不行,還不是拜你所賜。"一回生二回熟,易猶毫無害羞之意,直接癱到沙發上,理直氣壯的吩咐他,"還剩下豆漿嗎?給我盛一碗。"
"有。"董決邊去廚房盛豆漿邊問,"今天起那麼早?"
"時間緊迫。"易猶翻看手裡的文件,"人要學會把握機會才能成功,對了,我估計明天得出個差。"
董決端着碗放到茶幾上,眉頭緊蹙,"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