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鐘離先生的話應下了這場可以說是‘鴻門宴’的邀請,跟着他一同前往說書攤。
鐘離先生和說書攤的人似乎已經很熟了,即使是正在講一段高潮的故事,說書人仍趁着空閑的間隙,沖着剛剛落座的鐘離先生點頭示意。
“小友,這個故事正好是講述關于吃虎老字号萬民堂的故事。”
落座後,鐘離先生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了我,一杯則是給自己盛上,輕抿了一口,補充道。
“小友有吃過萬民堂嗎?那是家不錯的餐廳。”
“當然是吃過的,阿山婆跟我提起過,這家店的美食都很有特色,味道也很正宗。”
就是有點奇怪。
“那麼,小友覺得那裡的菜式如何?可否吃的習慣?”
“對于我來說,自然是覺得新奇的。”
他的話看上去像是在寒暄。
隻是我總覺得他的話裡有話,他抛出來的每一個問句,我總得三思。
“看來小友還是有些緊張。”
他放下了茶杯,不再專注于看着台上說書人的講述,反而是轉過來看着我。
那雙橙金色的眼睛望向我的那一刻,我仿佛像是看到那雙眼睛背後的某個東西。
某個,帶有強大的壓力的,生物,正在透過這雙眼睛看着我。
“我......”
我想說些什麼緩和此時因為我而冰冷的氣氛,但是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我發覺自己甚至極難開口發出聲音。
“是因為我嗎?我的存在是否讓小友覺得不适?”
“不,不是的!”
下意識地,我反駁了鐘離先生的話,卻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或許會吵到說書人的降速,又立刻閉上嘴,将視線移到另一側。
“我隻是沒怎麼和長輩說過話,不太習慣而已。”
“抱歉,讓您覺得很難受吧。”
“倒也不是。”,他放下茶杯,思考了片刻,随後回答了我的問題,“隻是在初次見到小友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所以才會希望和小友認識,結交朋友。”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小友不必感到過于負擔,權當做是一次朋友之間的交往和相處即可。”
“我會盡力的。”
他的意思看上去十分明顯,我卻覺得壓力更大,點了點頭,往嘴裡送了一口茶。
“據說,小友是楓丹人,楓丹那裡可有什麼好風景?”
“沒什麼特别的,就是能看到海,硬要說還有什麼特别的東西的話......”
我想起那個地方,永遠保持平衡的天秤,和站在那前面的那個男人。
“谕示裁定樞機?這個算嗎?”
“用來審判一個人是否有罪的機器嗎?卻有耳聞。”
聽到我的話,鐘離先生又再次陷入沉思,随後給出了他的看法。
“如果是按照與其他國家都不同,獨一無二作為其特殊性的話,這倒算是。”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想着倘若以這種作為特殊的國家地标的話,那是不是梅洛彼得堡也算是楓丹的一種國家地标?
“我聽聞公子提起過你,你是因為一場意外來到的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