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捷平正撅着嘴生悶氣,門口突然傳來激動的人聲。
“不好啦!廟裡死人了!!!”
歐陽赤一邊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一邊大喊。
解捷平:“哪個廟?”
唐逸鳴:“什麼時候?”
歐陽赤還在大喘氣:“就附近那個揚言能幫人登上極樂世界還能投胎的廟,昨天晚上死人了!”
三人交換了一番眼神,壓下心中的情緒。
梁生憶鎮定心神,問道:“掌櫃的人呢?我們能去湊湊熱鬧嗎?”
歐陽赤恨恨地吐槽:“她自己都去湊熱鬧了,怕店裡沒人才把我趕回來看店的!”
幾人趕緊收拾了藥材,解下圍裙一股腦塞到歐陽赤手裡,一邊往外跑一邊說:“看店就靠你了!”
歐陽赤拿着手裡的圍裙:“不是,我……哎!你們!”
三人來到神廟,發現官神廟大門口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了。
案發地點又在裡堂,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
梁生憶稍一思索,帶着二人繞到神廟後面。
圍牆外的路邊有一棵高大的槐樹。
梁生憶:“如果窗戶開了的話,輕功飛上去應該能看到裡面。”
解捷平立馬跳上去看了看,又下來說:“确實開了,但是看不太清楚。”
“等着。”唐逸鳴飛快地跑了回去,片刻後,拿過來一個竹筒狀的東西。
唐逸鳴:“此物名叫望遠鏡,能看清楚遠處的東西。”說着她跳上樹幹,開始拿着望遠鏡,一邊調試一邊張望。
解捷平也帶着梁生憶跳上另一根樹幹。
他隻遠遠地看見一個仵作在驗屍,其他的看不清什麼。
半晌,唐逸鳴呆呆地把望遠鏡從眼前放下來,喃喃自語道:“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個‘神像’。”
她看向梁生憶和解捷平,小聲繼續說:“他被穿上了神像的衣服,戴上了神像的面具。其實身體已經被剖開,裡面塞滿了稻草。”
“嘶——”解捷平聽得頭皮發麻。唐逸鳴把望遠鏡遞給他,他都不那麼想看了。
倒是梁生憶接過來,又仔細看了半天。
三人沒有回藥莊,而是直接回了聽雨苑。
來到唐逸鳴的屋子,梁生憶确定四下無人後,謹慎地關上門,問唐逸鳴:“你确定這事不是你幹的?”
唐逸鳴知道根據目前的線索,懷疑到她頭上在所難免,但是她必須為自己解釋。
她無奈道:“真不是我。昨天你們沒帶我,我才偷偷跟過去的,發現你們進去之後不對勁,我就在鼻子裡塞了兩個軟木塞,才進去把你們救出來。後面聽到有人開門,我隻能先關上窗戶躲到桌子底下,後面那人聽到院子裡的響聲,被吸引走了。對了,那聲音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解捷平點點頭:“是我,逃走的時候不小心踩飛了一塊瓦片。”
唐逸鳴:……感情壓根不是為了救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唐逸鳴繼續說:“總之,那人被聲音吸引走了,我就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被背後的小神像吓一大跳,之後我立馬就回來了。”
梁生憶手指又開始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也就是說,那個神像是在我們倆出來之後,你出來之前進去的,那八成就是你看到的那個人帶進去的。”
唐逸鳴苦兮兮道:“但是我沒看到那人的臉,隻看到他的腿。”
梁生憶趕緊問:“他的腿有什麼特點嗎?”
唐逸鳴回想了一下:“沒什麼特點啊,就普通的黑靴。”
梁生憶又開始分析:“黑靴?那可能不是神廟中人,昨天我們去登記的時候哪裡的人穿的都是布鞋。”
解捷平提出見解:“也不好說,萬一那人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的呢。”
梁生憶點頭,眉間染上幾分糾結之色:“确實。”
半晌,梁生憶總結道:“總之,在抓到兇手之前,昨晚的事咱們先爛在肚子裡。”
其餘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梁生憶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店裡吧,掌櫃的看熱鬧也該回來了。”
傍晚下工前的集合,徐玉疏明顯能感覺到一排人都心不在焉的。
她咳嗽了兩聲,說:“大家别被外界影響了情緒啊!咱們的經商考核就要開始了!除了這個月的工錢,我還會每人額外給你們五兩銀子,兩個月之後,你們每人要賺十兩銀子回來,考核才算通過。”
宋灼問:“為什麼我們工錢隻有一兩銀子?據我所知凝天城的分店可是四兩銀子。”
徐玉疏佯裝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害!這四四四的多不吉利啊。”
她沖大家做了個安撫的手勢:“再說了,凝天城什麼物價,宣源城又是什麼物價?店裡還包吃包住,一兩銀子夠用的啦。”說着自我肯定似地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