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市長更替的消息她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上課的時候老師提了一嘴。
而父母因為和這個機承望是老相識,所以才會關心他的現狀……
等等,老相識?
這個意思是說,在機承望擔任上茂市市長的期間,他們很有可能就認識?
也就是說,在那期間,他們大概率會相互照應。
而機承望離開上茂市之後,這條互相幫襯的鍊路就斷了。
現在回想起來的話,爸媽的光曙公司剛開始走下坡路的時間點,好像正好也是在兩年之前……
“森芽,菜看好了嗎?”祁歡突然問她。
老媽的聲音讓她猛然回神,啪一下子合上菜單,就像在試圖藏起自己的思緒,“看好了。”
“吃什麼?跟服務員說。”
“呃……”
看好個鬼,她連第一頁上有什麼菜品都忘了。
“我們要海鮮粥和檸檬雞,再加一個什錦飯盒。”諾特斯似乎看出了她的窘境,順其自然包攬了她的那份。
莊森芽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她屬于菜不難吃就吃什麼都行的那種。
“飲品就椰奶和可樂吧,要大瓶的。”諾特斯把她手裡的菜單接過來,遞給一旁等候的服務生,而後對在座的衆人說,“各位都喝酒嗎?”
“我不喝,等下還要開車。”莊洪成看向機承望,“機子,你要是想喝,就讓你嫂子陪你。”
“别拉上我,我也不喝,毀身材。”祁歡一臉嫌棄。
機承望轉頭向年輕人征求地說:“諾特斯陪我來幾杯?”
“可以。”他從善如流,“啤的還是紅的?”
“我喝白的,你随意。”市長頗為潇灑。
諾特斯風度翩翩笑起來,“那都來白的吧,不然怎麼能說得上是陪酒呢。”
他話音落下,頭往一側轉動,磁性的嗓音落下來,“你呢?”
被搭話的人不明所以,“我什麼?”
“你想來點嗎?”
莊森芽這才明白過來是指喝酒,她反應慢了半拍,因為從前都沒有人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
“對啊,咱閨女都成年了,我老是轉不過這個彎來,還當她是小孩呢。”莊洪成像是被諾特斯的問話點醒,模樣興沖沖的,“閨女我跟你說,酒可是個好東西,能唔噗——”
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祁歡用一記肘擊制止了。
“你勸别人喝酒也就罷了,勸到咱寶貝頭上來了,還想不想好?”祁歡難得顯露出霸道的氣勢,似乎在這件事情上不容置疑。
“可是小諾不也在勸——”
“人家隻是問問,問問懂嗎?”
“對不起老婆,我就是嘴快……”
“嘴快?意思就是其實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呗?”她氣勢洶洶。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莊洪成一身腱子肉,挺大個人,此刻也隻能佝偻着腰背規規矩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個認錯的小孩。
“芽芽你不準聽你爸胡說,酒這東西咱們不碰,啊,沒什麼好的,喝酒你還不如喝點咖啡紅茶。”
“知道了媽,我不喝。”她連忙答應。
給爸留點面子吧……
這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輕笑,莊森芽困惑地看過去,隻見諾特斯笑得别有深意。
“原來打人的習慣是遺傳的。”他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莊森芽聽了,瞪了他一眼,又想上手,但轉念控制住了自己。
不能做暴力狂不能做暴力狂……她如此催眠。
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閉眼深吸,她要證明諾特斯的話毫無根據。
不過,話又說回來……
打他又怎麼了?被打的人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就應該讓老媽也連諾特斯一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