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經正午,不會再有魚上鈎,在下還要回去練劍,雪山之頂變換莫測其中不乏妖獸出沒,姑娘還是早些回去以免遭遇變故。”
“你明日可還會來?”
“日複一日不曾間斷,姑娘可放心。”
“好,明日我們在此地同你一同釣魚,魚魚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
多多載着兩人來到有活水暖流的山澗處,“我們來此地作甚?”
鐘離幼雪蹲在植叢翻找着,“這裡有一種植物作用類似迷疊草,魚兒甚喜歡這種食料。”
“找到了!”
魚魚湊近聞了聞有股清香味,不一會兒像醉酒般腦袋搖晃起來随後趴在地上。
“好多……小星星啊……咦……現在不是白天……嗎?”
“這個對妖來講可謂是鸩酒,你倆離遠一點。”
鐘離幼雪将離謎草拿遠一些,低頭看見小腿和腳上都沾着泥草,“還是去河邊洗洗……奇怪……我的頭怎麼也有點暈……”
剛采摘的離謎草掉在地上,松花黃瞳若隐若現,乳白的羽耳滑出,鐘離幼雪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将羽耳收回,“魚魚……多多……快跑……”
咣嗵——
“嗬啊——”
“困困困困困,困啊——”
南宮栩蕤一路上不知道打多少個哈欠了,睡不着,根本睡不着,閉上眼睛全是噩夢,肯定是那個冷冰冰的女人搞的鬼!
“昨晚冷的睡不安生,這雪山頂可真冷!”
不過,如今曆經千辛萬苦取得冰山血蓮怎能輕易放松警惕睡覺呢……
“呦鳴你可不要怪哥哥,你是三界搶手的神獸,隻要放出消息肯定有衆多人出來争先恐後的為你贖身。”
“到時候别說是魚,鲲都給你送來。”
“何況被困的還有軒轅澤稷,雖說是戴罪之身,以他的身份,他的族人不可能置他不顧。”
“我就是個沒什麼修煉天賦的凡人,平時喜歡搗鼓點藥草醫方和機關器械,運氣好還能拿去賣賺點錢補貼家用,何況我還有一屁股債要還……”
南宮栩蕤停下擡頭望向空中盤旋的幾隻鷹雀,他取蓮的目的已經達成,如今也早已遠超當初估算的歸程時間,既是晚歸就更不能再耽擱時間。
這樣就好,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本就殊途彼此利用,犯不上一次次舍命相救……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你爹在外面欠了好多錢,那些人隻是來讨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就是就是,我們隻是幫個小忙告訴他們你們母子倆的下落,那些人出手可真闊綽,一條消息就給了我一枚金币。”
“沒想到你還挺值錢,我也有哦,一枚金币夠我們家花好久了。”
“話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拿你當朋友帶你一起玩,自己家那麼有錢卻一直藏着掖着,朋友間要分享的吧,你也太不拿我們當朋友了。”
“不要怪我們,是你太自私了,哈哈哈……”
南宮栩蕤渾身顫抖着像被淹沒在一群充滿惡意的浪潮和笑聲中。
額頭滲出冷汗,風過脊背一陣發寒,“我怎麼睡着了。”
血蓮……
睡意一下驚醒睜大雙眼,手伸入懷中随後松一口氣。
“呼——”
“還在。”
怎麼又夢到小時候的事了……
可惡的冷血壞仙女!
樹葉窸窣作響,有動靜!
南宮栩蕤吃下隐去氣息的藥躲到樹上。
一群蒙面穿着道袍的道士動作輕巧迅捷地往雪山的方向去,許是走累了在此地小憩一會兒。
為首的一個閉目詢問,“還有多久到天山玄女的地界?”
手下拿出一份手繪圖回複,“照這個速度,不出兩個時辰。”
“好,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們派出去那麼多的弟兄就是為了今天。”
聲音有點粗犷的男人,“可惡的女人,這麼多年派去幾百号人都被那狠毒的女人做成冰山血蓮的肥料,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
一旁聲音溫雅年輕的聲音回着,“賢兄不必傷心,今日就是那惡女的死期,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這裡的百姓也是受那妖女蒙惑,一口一個山神的叫着不肯透露她的下落,不然早就摸到她下落将她除掉。”
樹葉擋着加上蒙面,南宮栩蕤在上面看不清這群人的面貌:還有女人?這嫉妒心可不小,長的不好看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沒想到那冰冷的蛇蠍小仙女在外還樹敵不少,得,這下不用我費心去救那倆了。
我就說肯定會有人來救他們……
“無妨,攔者,庇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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