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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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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牢房,我反複思索了很久,總覺得這件事還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自從在江陵城發現間諜活動以來,我和熊焱花了大力氣整頓城防,城門值守的規矩更是越改越嚴,人手也增加許多,加大力度打擊情報活動。為什麼薛禮還能在這種局勢下大搖大擺地進到城裡,反複與劉權見面、遊說?

一定還有什麼渠道在城内城外暗通款曲,是我跟熊焱的情報網絡都沒有掌握的。薛禮使用的就是這個未知渠道。既然這條渠道尚未被我們掌握,他會不會有什麼後續動作?他真的會對行刺後注定難逃一死的劉權置之不理,眼睜睜看着他被我們逮捕、處決嗎?

從他的立場來看,似乎也不該如此。

因這心中奇妙的感覺,我臨走前特意囑咐郭湧,要他務必小心,嚴加防範。郭湧嘴上應着,但我看他心裡卻未必當作一回事。

系統不同,我管不了他,隻好繼續去做自己當務之急要做的事。除了我之外,現在江陵所有的将領官員都處于被軟禁、監視的狀态,包括沈沖、陳慶、筚紅棘等等所有的人,甚至連馬鈞的實驗室外都有人盯着。我手邊無人可用。因而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寫了一份奏章,把劉權的口供簡單總結,前去遞交給曹叡。

曹叡看了之後問我:“這麼說,劉權與蜀漢暗中勾結謀害朕,是千真萬确了?”

“的确如此。他本人也未作任何辯駁。”

曹叡把奏折扔在一旁,籲了一口氣:“這下子你也沒什麼話說了吧?”

“劉權是臣的下屬,臣禦下不嚴,危及陛下安全,罪無可赦。不論陛下要如何處置,臣絕無怨言!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并非臣向陛下謝罪,而是徹查蜀漢細作薛禮的進出路線,揪出隐藏在城内的情報渠道,方可杜絕今後類似事件!”

“哦?那你想要如何着手?”

“臣請求陛下解除對部分江陵官員的禁令,協助臣早日查清此事。”

他笑了笑:“原來是問朕要人來了。行啊,你要哪些人?”

我來之前已經斟酌好了名單,當下便提出讓沈鐘、熊焱、陳慶三個人協助我。筚紅棘和夏侯和雖然也是我親近的得力幹将,為了讓曹叡放心,我沒有要求解除他們兩人的禁令。

曹叡很痛快地答應了,随手寫了一道簡單的手谕,讓我自己去調人。末了,他輕飄飄說了一句:“這幾日晚上,你不必來伺候了,早日查清案情再說吧。”

我隻能應道:“臣遵旨。”

心裡雖然不是滋味,但我能夠理解曹叡的心情。不管怎麼說,劉權是我帶回來、舉薦上去的人,一直以來我都是極力為他說好話的。行刺一事,縱然曹叡理智上很明白我不可能參與其中,感情上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隔閡吧,不可能一下子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将沈鐘、熊焱、陳慶召集起來之後,我開了個秘密會議,把從劉權那裡問出的情報和盤托出,詢問他們三人的看法和意見。陳慶是除我以外唯一認識薛禮的人,當即表示驚訝:“薛禮不是戰将,怎麼如今也成了細作?”

我歎氣道:“從前我也是這麼想。但從上次擒獲他秘密護送蜀漢使者出使東吳來看,恐怕他現在已不在蜀漢戰線的最前列。”

“蜀漢如今的軍事重心,當在漢中。”沈鐘道。

我點頭贊同:“此人頻繁活躍在江陵附近,如果我沒猜錯,應當是隸屬于蜀漢所謂巴陵太守李嚴麾下,并非丞相諸葛亮的部屬。”

“如此倒有幾分耐人尋味。”沈鐘捋着胡子說。

熊焱道:“巴陵太守李嚴,與諸葛亮同為劉備所謂‘托孤之臣’,但二人關系一直微妙。江陵作為連橫東吳的重要通道,可以想見蜀賊決不會忽視這一區域的情報活動。但這一地區在行政上歸屬李嚴,諸葛亮若想安插自己的情報網絡,勢必與李嚴産生沖突。”

“所以這個薛禮到底是李嚴的人,還是諸葛亮的人,很難說是麼?”沈鐘道。

熊焱問我:“不知中郎将有何見解?”

我想了想:“薛禮從前是關羽之子關興的副将,如今是關家的上門女婿。關氏一門自從關羽、關平戰死樊城之後,聲望遭受重挫,後來關興病逝,更是雪上加霜,在蜀漢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薛禮作為關家的上門女婿,如今也不過是一員普通的将官。但我對此人的性情頗有幾分了解,他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應當暗暗地有重振關氏聲望的志向。從這一點來看,我傾向于認為他是諸葛亮安排在李嚴身邊的棋子。”

三人表示贊同我的分析。我接着道:“倘若是諸葛亮在幕後策劃,我們要想徹查此事,難度就更大了。諸葛亮詭計多端,令人防不勝防。先前我們對江陵的城防已經多次升級,仍被薛禮鑽空子溜了進來,就是明證。”

熊焱接了一句“下官慚愧”,我又說道:“這次的事剛好明确告訴我們,江陵城内仍有我們未曾掌握的情報渠道。我們若能借此契機将其連根掘出,對于今後勢必大有裨益!”

三個人并無異議,紛紛表态将竭盡全力追查。我便詢問他們:“劉權供稱薛禮首次與他接觸,是在我秘密前往上庸期間。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你們三位都在江陵,可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哪怕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也罷,可否盡力回想一下?”

事隔許久,加上曹叡禦駕入城以來事務繁雜,我本來不抱什麼希望。一番頭腦風暴,熊焱忽然說出了一個細節:“下官忽然想到,有幾個賣唱的藝人,正是在那幾日進城的。”

“賣唱的藝人?行走江湖,乞讨為生的那種?”

他點頭:“下官遵照大人的吩咐,加強人員進出城門的登記清查,并要求遇到流浪行乞者需單獨報告。這些人通常居無定所,既沒有戶籍證明,也沒有通行證件。剛好是大人不在那段時日,有遇到幾個這樣的人,把守城門的士兵通報上來之後,是我親自去核查的。”

“熊校事是想起了什麼異樣之處嗎?”

“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熊焱邊回想邊說,“如今想來,那幾個人都是年紀大的老者,确實是長年流浪、賣唱行乞的,卻偏偏夾雜了一個年輕人……”

“熊校事當時為何不嚴加盤查?”我追問。

熊焱滿臉愧色:“那年輕人半張臉都毀壞了容貌,疤痕猙獰可怖,還缺損一臂,下官便沒有懷疑什麼。如今想來,臉上的疤痕未必是真,缺損的手臂也可能是與身體綁在一起,用空蕩蕩的袖子來制造假象。——下官确實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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