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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〇五、朕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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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無聲,昏暗的宮殿中僅靠一盞油燈維持照明,暖黃的光線暧昧而朦胧。我和曹叡緊緊依偎在一起,低沉的呼吸彼此糾纏,由内而外的滿足感充盈了我的身心。

我确實是沒出息。一場溫柔鄉,再多的幽怨立刻煙消雲散。我想他大約也是知道我這脾性的。

他伏在我胸前,我擁着他的背。滿心柔情化作繞指柔,我有一搭沒一搭撥弄他的長發,他手上小動作也不安分,猶如一隻頑皮的貓兒。

默契十足,我們誰都沒有提起曹休的外甥女、他的新貴人。

激情漸漸退去,他幽幽問我:“謀定之後,你大約很快要回去了吧?”

我默認,反問他:“不如陛下随末将一道禦駕親征?有陛下坐鎮永安,将士們必定披荊斬棘、直搗成都,一舉而殲滅蜀賊!”

他笑出了聲:“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相信麼?蜀賊雖然名不正言不順,巴蜀天險卻不可等閑視之。怎麼,你難道想如當年那樣,孤身入川,行刺諸葛、斬殺劉禅?”

我也笑:“我是武将,又不是刺客。再說雖是七八年前的舊事,當時我在成都也是風光過的,方方面面都有人賞識,記得我的人說不得還挺多。杜敏他家不正是如此?”

他擡起身子湊近我面前,用指尖戳了我的鼻尖,冷哼道:“你還有臉提那個杜敏。你說,昨晚回香閣的大庭廣衆之下,你抱着誰?”

我頓時心虛:“平叔……告訴你了?”

“呵,你說呢?”他斜着眼睛看我,指尖用力狠戳我腦門,“出息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還跟我說與那個杜家小公子沒什麼?”

我大呼冤枉:“真的沒什麼!你跟平叔都誤會了!杜敏自己也被我吓了一跳,白天我才剛跟他解釋清楚,我是把他當成了你……”

他聞言頓時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把他當成了我?虧你敢說出口!是不是你隻要喝醉,随便什麼人都能當成是我?”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家夥每次嘴上說讓我娶妻成家,跟我說在外駐紮若是寂寞大可學同僚那般養人在身邊,一旦真的有什麼人與我親近,他都要捕風捉影大吃飛醋。真不知他那些大度是不是裝出來的!

我抱着人好話說盡,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反複解釋,再三向他保證“杜敏應該不好此道”,他才慢慢消了氣,戳着我的胸口說:“我說過了,你娶妻成家也好,納妾生子也罷,我不攔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都可以下旨為你賜婚。但若是叫我知道你與旁的男子有染,我定然閹了你!”

我哭笑不得,指着我的小兄弟發誓:“它這輩子都是你一個人的,絕不沾旁人的身。”

他斜了一眼我的小兄弟,輕輕哼了一聲,我便知這場飛醋才算過去。

果然他口風一轉,不再糾纏杜敏的事:“說真的,叔權,我知道你心裡着急。大司馬與我商議吳蜀先後之策時,也不無擔心,你堅持伐蜀,會否與你家幼弟之事有關……”

我心裡一疼,表情便難以掩飾。他看在眼裡,眉宇間籠上一抹憂色,聲音更輕:“手足兄弟,你的急迫,我與大司馬都能理解。但,舉國伐謀,關乎社稷,若你内心急躁,還能如同以往

那般冷靜睿智麼?”

我沉默許久,長歎一聲:“我不能說自己堅持伐蜀與夏侯和之事完全無關。既然你問到了,我便推心置腹說與你知。我此番回去永安……或是江陵,打算選派幾個智勇雙全的精銳猛士,潛入成都,尋覓我幼弟下落。我自己亦曾如此從西蜀脫身。隻要夏侯和不是被牢牢禁锢在獄中,定有辦法帶他出來。”

他沉默片刻:“你該不會打算親自前去吧?”

我搖頭:“我身負鎮守邊地、籌謀戰備的重責大任,不能冒此奇險。你放心,我心中已有計較,不會為了自家兄弟耽誤軍國大事。”

說是這麼說,但我心裡知道,一切都還要等我回到江陵,與星寰、沈鐘他們仔細商議之後再決定。在曹叡面前言之鑿鑿,隻是不想讓他擔心。

他面色略略緩和,低聲道:“你心裡有數就好。夏侯家一門忠烈,父子為國捐軀,兄弟皆為棟梁,我也希望夏侯和能夠平安歸來,與你們兄弟親族團聚。若有需要朝廷、需要我盡力之處,你盡管提出。”

我想了想,想起他剛才提到了大司馬。既然曹休顧慮夏侯和被俘可能對我造成影響,難保其他人不會有類似想法。或者該說,大多數人難免都會這麼想。

我便鄭重對他道:“如此說來,還真有一件事,隻有你才能為我做到。”

“什麼事?”他略感意外。

“信任我。”我說,“絕對地信任我。”

他既意外又不解:“這算什麼請求?我當然是信任你的……”

我握緊了他的手:“我說的是‘絕對信任’。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無論你聽到什麼有關我的風言風語,你都要絕對信任我。你要相信,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人絕對不會背叛你,除了你母親,大概隻有我……”

我順勢将他擁入懷中,摩挲着他的長發,在他耳邊歎息:“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背叛你,叡兒。”

他沉默片刻,反手抱住我,輕聲地笑了:“因為我……許了你?所以你要的,不是權勢地位,不是功名利祿,也不是金屋美人……?”

“我隻要你。”我輕聲而堅定地說,“我隻要你許我一輩子做你的入幕之賓。”

他笑聲綿長:“朕許你。”

我緊緊地摟住他,仿佛想要将他嵌入骨血,融為一體,再不分離。

其實我的心願很簡單,隻是希望能早日為他平定天下,然後回到朝堂中與他長相厮守,盡我所能輔佐他守住曹氏基業。我沒打算在這個時空留下自己的骨血,也沒打算為自己積攢萬貫家财。曆史上的夏侯稱本就應該死于十八歲,想來他的靈魂也不會怪罪于我。

就着緊緊相擁的姿勢,我順勢将他壓在身下纏綿起來,如珍似寶地細細疼愛。他的回應也充滿了綿綿情意,一雙明亮的眸子蓄滿盈盈的水意,眷戀地落在我臉上、心上。

我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對帝王如此大不敬,我可不就是這世上罪孽最為深重的人?

夜愈深,情愈濃。婉轉纏綿了堪堪一個時辰,我倆都耗盡了體力,懶洋洋地靠在一處。他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我也覺得被掏空一般,就此一睡不醒也毫無遺憾。

他歇了一陣卻突然說:“我們方才好似在商議正事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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