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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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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惡人先告狀。

“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反問。

柏溪雪卻不再說話。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來,于是言真在鏡子裡再也看不見她眼睛。

浴室裡的沉默,比大理石瓷磚還要堅硬冰冷。

終究還是言真心軟了。洗手台太冷,她暴露大片肌膚,再僵持下去,恐怕第二天就感冒。

更何況柏溪雪身上很暖和,她怕自己忍不住靠過去。

于是她拿起花灑,虛張聲勢趕人:“我可要洗澡了,你出不出去?”

說完就有點後悔——幹嗎要問她?

于是言真試圖把話收回:“算了,你快點出去——”

柏溪雪已經親了過去。

又親。親個沒完沒了!言真真想拿花灑滋她一臉。

但沒能成功。

因為柏溪雪已解開紐扣。

亞熱帶季風的暴雨,時隔多年,又一次盤旋在小小的浴室。

衣帶被解開了,很快滑到地上。狹小的浴室做了幹濕分離,于是玻璃門内水汽蒸騰的世界變得更狹小。

言真的呼吸撲到玻璃門上,暈出一團霧氣,很快又被水沖掉。

真該死。

柏溪雪壓根就沒用她床頭的指甲刀。因為她出門前指甲就已經剪好。明明是倆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但這樣的蓄謀已久仍是讓言真恨得牙癢癢。

她想狠狠地罵柏溪雪,但聲音卻破碎在喉嚨,化作斷斷續續的呼吸,如水流般綿綿地順着皮膚淌下。

言真閉上眼睛,柏溪雪卻不放過她,她低下頭親吻,滴水的黑發垂落言真胸前,叫人随唇舌顫抖。

她真正成為玻璃籠子裡的困鳥。言真恨得咬牙切齒,甯願從背後接受柏溪雪的擺弄,也不願回頭看那一張可恨的臉。

但柏溪雪顯然不樂意,水流聲中,她細長的手指拂過言真的臉,在對方臉頰惡作劇般劃過一道不同于熱水的濕潤。

言真閉着眼睛不去看她,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她的心緒。

真好看。

柏溪雪輕輕捧着她的臉,水汽中她面孔光澤瑩潤,蒸騰起酡紅的顔色。

她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中靜靜注視言真,凝視她動情的神色。感謝水流和熱意,掩蓋心跳和指尖滾燙。

柏溪雪承認這一次她的動作比以往更多了些報複的成分。不停歇的折磨和緊密的吻,幾乎不留給言真半點喘息的空間。

她就是想讓她崩潰,讓她流淚,讓她顫抖喊停下來。推拒的手被柏溪雪抓住,順勢親吻,然後反手按在冰冷的玻璃門上,吞吃下一切拒絕。

她就是想讓一切都回到過往的模樣。

誰叫言真今天比以往都不一樣。她恨恨地想。

從她推門而入的瞬間,柏溪雪就已經感覺到。言真身上多了許多複雜的氣味,哪怕面容疲倦,仍有風塵仆仆的明亮氣質,閃爍在眉眼中。

她覺得好髒。

這不是清潔的氣味。精心豢養的雀鳥抛開了自己。

什麼朋友啊理想啊未來啊,她就是不想讓她擁有——見證了闊别已久的天地,誰又還願意飛回那一堆頹靡華麗的錦繡?

她真想把翅膀剪掉,卻偏偏舍不得。

畢竟柏溪雪心知肚明——這真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言真嗎?

如果是的話,那十七歲她看見的人又是誰呢?

她不願意細想。

關了花灑,她們從浴室跌跌撞撞,一路滾到床上。

暖氣居然已被柏溪雪開好了。一股蓄謀已久的味道,言真又想咬牙。

這一次她終于行動,惡狠狠一口咬在柏溪雪肩頭。誓要讓女明星一周都穿不了露肩晚禮服。

然後她下巴果然被柏溪雪惡狠狠捏開,聽見對方愠怒的聲音:“你屬狗的是吧?”

言真沖她挑釁地一笑,然後就被翻過身來,臉被按在被子裡。

床頭抽屜傳來被拉開的聲音。

柏溪雪翻出了什麼東西。

原來這個東西你還沒開封?她問,不用回頭,也能想象出她眉梢唇角的戲谑。

塞進去。

一個命令的語句。

言真不動,用沉默反抗。

于是柏溪雪直接動了手。

——忽如其來。

她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抓緊被子,用腳去踢柏溪雪。

腳踝卻被握住了,整個人直接被柏溪雪拖了過來。被子胡亂地墊在身下,深深陷入,有溺水的錯覺。

她再次蜷縮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嗚咽,一聲聲從齒間流出來。

沾濕了皮膚,沾濕了墊巾,沾濕了手指與唇齒,讓整個夜晚都泛起潮意。

她終于哭出了聲來。

我恨你。我讨厭你。你離我遠一點。

言真啜泣着,流着眼淚想要擺脫她的手,卻被柏溪雪抓住。她轉而用腳去蹬,又使不上力氣,被對方按住,如書本被堂而皇之翻開,成為砧闆上的魚,油鍋裡翻來覆去熬煎。

“好像還差個尾巴。”她又說,床頭櫃又被打開。

“小貓小狗小兔子,你喜歡哪個?”

言真不說話。

“那就兔子。”柏溪雪替她做了決定。

言真嗓子已經啞掉了。短絨絨的白色兔毛,讓柏溪雪把玩着愛不釋手。

這些全是剛在一起時柏溪雪買的,以前曾讓言真吃過好大苦頭,本以為她已經忘了,不知為何,陳年舊賬又被翻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漫長得仿佛沒有盡頭的折磨才終于停下來。

柏溪雪慢條斯理地俯下身親她,在耳邊輕聲說:“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言真把臉埋進被子裡裝死。

于是她聽見柏溪雪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又聽到她回來的腳步。

柏溪雪用濕巾替她清理。

這場景真是稀少得像火星撞地球。言真幾乎要被她溫柔的動作吓得毛骨悚然,隻好用被子蓋着臉繼續裝死。

擦拭的時候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柏溪雪發現了她的異樣,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下裝死也裝不了了。

她慢慢把被子移開,幽幽地說:“幫我把那邊的小藥箱拿過來……”

“那是什麼?”

“藥膏和醫用棉簽。”

言真惡狠狠瞪罪魁禍首:“其他不準再問了。”

“我幫你上?”她看起來興緻勃勃。

“不用。”言真一口拒絕。

她做起來,想披件睡衣,卻發現柏溪雪穿着。

對方滿臉無辜地看她:“你沒給我拿睡衣呀。”

得,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柏溪雪是個要人伺候的主兒。她認命地起身,又去衣櫃裡拿了一套新的,坐下來,背對着柏溪雪開始塗藥。

倒不算受傷,隻是有點紅。

柏溪雪的目光在言真後背遊走。

她又想起來,她剛和言真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動作總是不太溫柔。

或許是因為某種扭曲的嫉妒,覺得那時對方每一個臉紅心跳的反應,或許都已經有人先一步見過。

于是她總想讓對方哭。直到有一天早上,她洗漱完被言真攔住。

“柏溪雪,你有沒有衛生巾?”

“有啊,”她說,覺得奇怪,“你不是不在生理期嗎?”

“嗯,”言真很輕地笑了下,移開目光,“昨晚好像被弄得有點出血了。”

她那一瞬間其實有點愧疚。

但當年的柏溪雪沒有說話,隻是強撐着,皺着眉頭拉開抽屜,把東西扔到言真手上。

言真垂下眼睛,用幾乎很難察覺的幅度點點頭:“多謝。”

柏溪雪看見她尖尖的蒼白的下颌,像一枚清瘦的月亮。

言真走了。柏溪雪那時自然沒有追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以前的事。

或許是,就在今天晚上,她原本抱着興師問罪的态度,氣勢洶洶殺去言真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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