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應該剛買不久,還是溫熱的。
幾口粥下咽,感覺自己的胃稍好一點後,阿澤便放下了勺子,繼續向穆風問道自己昏迷後墓裡的情況。
據穆風講,今天才是從墓裡出來後的第三天,他們現在還在東西伯利亞,這家醫院是當地一個華人開的,似乎和白家有點交情。之前出來後所有人都做了檢查,這趟下去,除了阿澤不知原因的昏迷外,其他人都沒什麼事。
!!!
所以說,當初的略有折損就指的是自己那兩把可憐的匕首……
“在兇煞或者說是匕首内的器靈散了能量自爆後,墓室四周的牆壁上震出了一圈壁畫。之後,你将兇煞收回了那匕首中,接着應該就失去意識了……”
“當時……是白蘭,對,是白蘭讓我跟着他念了一句話。發音挺奇怪的一句話,不過具體是什麼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那就是了,白少讓你說的應該就是匕首收服器靈的法訣,你當時昏迷的原因應該是超負荷的使用了體内的靈氣。”
“後來呢?”阿澤這時才想起那柄匕首,有些可惜的搖搖頭,這次的墓開出來的又是個白棺,所以,那匕首十有八九就是白蘭的目标。
難得這匕首自己用起來極為順手……
“然後,白少去了壁畫那兒,花與時他們去墓室四周查看了一番,我在這邊仔細看了下平台,平台的中空部分被打通至地底,下面通着的地方應該就是放置了傳說中的原火火種。結合當時盤古斧和那個匕首的擺放來看,這個原火火種和盤古斧應該都是用來鎮壓那匕首的。”
說道匕首時,穆風也不由興起了些感歎:“雖說不是在兵器譜上排了名的,但僅是鎮壓就需同時使用這兩樣東西……如若出世,想來也是把冠絕天下的名器。可以和……”
話說了一半,穆風輕笑一聲:“呵,瞧我這想的,一不小心又跑遠了。也就大概四、五分鐘,白少記完了壁畫便在平台的下方摸到了機關,打開了墓室北面的暗道。我們順着那暗道一直走就從墓室出來了,暗道通向的就是之前分叉口右邊的那條路。”
雖然穆風的話裡描述的并不詳盡,但阿澤也能聽出,他們出來的過程比之之前要輕松許多。
“啊哈,阿澤,你當時可是被白少抱着出來的呢~”正當阿澤思考時,門口推門而入的花與時就笑着加了句。
接着抓了抓頭,又是一句神補刀:“哈哈哈,公主抱哦~”
“噗。”
聽完對方的話,阿澤一口水沒含住直接噴了出去。
被、被被、被白蘭抱、抱着!
還還、還、還是公公公、公主抱!
“咳、咳、咳……”被水嗆住,阿澤一時間咳了個天昏地暗。
除去驚吓外,阿澤還有幾分訝然。
白、白白、白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力氣了!?
之前在九華不是還一副……咳……弱雞樣。
那邊還在滔滔不絕的繼續着:“沒想到白少看起來瘦弱,但其實身體素質還不錯嘛,抱着阿澤你那麼重一個人,一路從墓室出來連口氣都不喘。看來,平時應該也是很注重鍛煉。”說完,花與時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确定……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白蘭?
果然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吧。
在方丈山的時候,阿澤就發現了白蘭的變化,隻不過當時白蘭表現出來的并不明顯,而阿澤本身也不很熟悉對方,所以才沒細想。此時,聽了穆風和花與時剛剛的描述,再結合之前的觀察,許多怪異的地方一下子就浮了出來。
比如,白蘭在下地前就知道原火火種的存在,下地後對墓裡的一切也都不很驚訝,甚至會給人一種對這兒十分熟悉的感覺;再比如,白蘭為什麼會知道收服匕首器靈的方法,還有那句奇怪卻說起來意外順口的口訣……
不過,具體如何,大概還是要白蘭自己親自來說明了。
揉了揉發脹的額角,阿澤看向花與時:“白蘭沒走?”
“沒,白少一直在等你醒來,好像是有話要跟你說。”說完,花與時還不忘揶揄的看了眼阿澤:“不用着急,晚上白少就會過來的。”
看着花與時一臉“我懂”的神色,阿澤隻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