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頻率實在是有點過高,而且痛感頗高,僅僅三、四天,一向堅強的阿澤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敗了。
主要是,這頭疼真真是從早到晚不分時段,上一刻也許還在超市哼歌購物,下一刻就瞬間讓你疼出一身冷汗。
大庭廣衆之下,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阿澤必須要死死咬牙才能勉強止住痛呼,保持神色沒太大變化。
有時候疼的厲害了,即使阿澤這種已經将硬扛傷痛當做家常便飯的人,都忍不住想一棍子敲暈自己。
同時,阿澤也在考慮要不要和白蘭說一下:這次的墓他就不去了。
但是畢竟也是事先答應過的,說出來難免會有些尴尬。而且比起頭疼、尴尬其實阿澤更擔心的是:在墓裡,自己會因此成為其他人的拖累。
總歸不是個小事,仔細權衡了下其中的利弊,阿澤還是決定給白蘭打個電話說一聲。
結果,剛拿起手機,号碼還沒翻到,那邊門鈴就響了起來。
更加不幸的是,阿澤的間接性偏頭疼也剛好在這時犯病。
媽的!
暗咒一句,阿澤隻能放下手機,忍着頭疼先去開門。
打開門的瞬間,有些似曾相識的場景出現了。
看着門外提着袋子,滿面笑容的白蘭,阿澤瞬間收起了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同時尴尬抓了下頭發。
真是……太巧了啊。
想完,阿澤剛準備開口請對方進來,腦子裡的頭疼卻像是抽了風一樣突然加劇,程度猛然上升了好幾個等級,堪比之前白家的那次。
超出可承受範圍的劇烈疼痛來的太過意外,阿澤一時間沒忍住不由得悶哼出聲,差點撲倒。
不過,在眼睛掃過前面的人後,阿澤硬是将快要出口的聲音憋了回去,努力裝出一副無甚大礙的樣子。
但是,此刻沒有黑暗和月光替阿澤遮掩,在客廳采光良好的情況下,阿澤瞬間變白的臉色清清楚楚就暴露在了白蘭眼前。
沒等對方開口,阿澤便搶先解釋道:“沒什麼,就是突然頭疼,常有的事了。”
說完,自己又有點後悔,這顯然是欲蓋彌彰。
聽了阿澤的話,襯着對方堪比白紙的臉色,白蘭自然也沒把“沒什麼事”這句話當真,當下便收了臉上的笑。
拉着阿澤的手腕走到沙發前坐下,睜開平日裡總是懶懶散散半眯着的眼睛,白蘭一臉嚴肅的看過去:“最近頭疼的頻率?”
“啊……大概一天四、五次吧。”
“每天都疼?”
“嗯。”輕輕應了一聲,連點頭的動作也沒有,因為實在是太疼,阿澤現在不敢讓頭有一點晃動。
聽到阿澤的回答後,白蘭的神情也變得更加嚴肅,小聲嘟囔了句:“四、五次了嗎?”
看着白蘭難得嚴肅的表情,阿澤趁頭疼之餘還有心思想了下:啊,果然是我男盆友,嚴肅的表情也超好看!
接着,阿澤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幾天前在學校裡幫忙時的事。
……
那是從白家宴會回來,嗯,也就是和白蘭确立關系的第二天,一大早,阿澤被導師一個電話叫到學校去時,人還有點懵。
坐在辦公室裡看着論文,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阿澤還有點難以置信。
于是,看論文時,阿澤明顯的就不在狀态。嘴角不自覺的彎起,心情頗好的樣子和幾天前的死魚狀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般變化自然是瞞不住師姐的眼睛,趁着導師不在,師姐直接搬着凳子挪到了阿澤的旁邊,貌似不經意的問了句:“哎喲,阿澤,心情不錯?”
“嗯。”眼睛都沒有從論文上離開,阿澤傻笑着應道。
“怎麼,動作還挺快的,告白了?”手上轉着筆,師姐一臉的八卦:“這麼高興,看來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