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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尾聲二 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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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悠康複後,冊後大典重新開始籌備起來。

禮部的籌劃被趙虓推翻了幾回,最後是将整個儀式流程做了天翻地覆的大改,才勉強讓趙虓滿意。

其一是在原本的遣使冊封、受冊、百官稱賀等幾個環節之外,第一次增加了禮部官員宣讀诏書、單獨頒诏這一步;其二則是将皇後金寶、金冊改與皇帝相同的一等赤金,鳳紐破格提為蛟龍紐;其三是将皇後禮服鳳冠由九龍九鳳改為十二龍九鳳,鑲嵌的寶石數量、大小都遠在前人之上。

這番籌劃拿給甯悠看,趙虓盼着她誇呢,她卻大皺眉頭:“前兩條也罷,這第三條是為何?您知道這鳳冠若按着您設想的這樣做出來,得用去多少珠寶、耗費多少時間?若大禮定在十月初十,也就十來天了,哪兒趕得出來?”

“這你别操心,肯定有辦法。珠寶更不差了,前月南周上貢了十顆‘鴿血紅’,我見了,那寶石又大又純,相當漂亮,鑲到你這鳳冠上正與你相襯。”

甯悠搖頭:“妾不同意這條,就用原先的鳳冠稍作改制就是,不要如此鋪張浪費。”

趙虓忍不住蹙眉:“說好聽我的,怎麼現在又反悔?”

“聽您的也得合理不是?别的先不提,您想想這鳳冠真做出來得多重?妾戴得動嗎?脖子恐怕都得要壓斷了!”

趙虓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可他都拍闆定了的事,再回頭說不作數了,他這天子的面子往哪兒擱啊?隻得硬着頭皮道:“那就是戴不動,做出來擺那兒看也成,本就是個象征罷了。”

甯悠更不贊同了:“耗費天下工匠、珠寶、珍珠、翠羽,做出這麼一件驚世之寶冠,就是為了擺在那兒看的?給誰看呢?妾本也不是個這般奢靡的人,往後看着隻會因您這勞民傷财之舉心痛。”

“那你說怎麼辦?”

“當然是按妾說的來,就用原先的改制。”

“不成,我都定下了的事,一言九鼎,哪有反悔之理。”

“您龍潛時也可以反言,怎麼做了天子就不能了?國庫财資既有定數,省下毫厘都可用在天下蒼生福祉之上,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您為此反言又有什麼呢?犧牲您的一點面子,卻綿延我大靖的國祚,還有比這更值得的嗎?”

趙虓撇着嘴坐那兒,不吭氣兒了。

甯悠心知他這是聽進去了,就是脾氣拗,下不來這台,得哄着才行。

于是過去在他腿上坐下,摟住他脖子,“您的心意和為妾花費的心思,妾心裡都明白,也感激。前面兩條妾都依您了,這最後一條您就聽妾的,好不好?”

趙虓别别扭扭地轉開臉,“我無非就是想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給你和兒子,不舍你們受委屈,你卻總抹煞我一番心意。我都不知這丈夫該怎麼當了。”

看他抱怨的神情,甯悠隻覺着心愛得不成,捧着他親在面頰上,“您一向都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可如今不是又多了天子這層身份麼?您不是妾一個人的,妾也得為天下考慮不是?”

他隻得咕哝:“好好好,依你,總成?”

甯悠心滿意足誇贊他:“您最是通情達理。”

“那不獎勵再親一下?”

甯悠沒轍,隻得再親一口,末了他卻反過來還她一連串。

胡子紮得她癢,她推他直嗔,“不是妾獎勵您的?”

“這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回過頭,趙虓隻得找到禮部尚書嚴境寬,跟他說這最後一條要變變,不做新鳳冠了,要用以前舊的改。

嚴境寬早料到是如此,當初衆人讓他勸勸陛下,這麼做出來的鳳冠是戴不成的,他就答:“我何苦去勸,總有人替咱們勸的。”

陛下登基幾個月來,文武百官對皇後也漸漸有了印象和口碑,私下裡都是交口稱贊。皇後仁賢寬厚、開明廣德,時常為大是大非之事向陛下直言勸谏,為有小過的臣子向陛下求情,更事事心系天下蒼生百姓。

當時陛下提出要做這麼個誇張的鳳冠時,他就知道,以皇後的脾氣定然不會同意的。瞧吧,果然讓他猜着了。

不過還得顧及陛下的顔面,又奉承一通陛下英明。

趙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答:“不是我的意思,是皇後的意思。”

嚴境寬頓時明白了,這是讓誇皇後。趕緊一番吹捧,什麼厚德嘉貞、壸儀懿範、恭儉勞勤、廣大周備、同乎天地也,諸如此類,一時吹得唾沫橫飛。

趙虓聽得眉開眼笑:“你不若去給葉相再說一遍,讓他也參考參考,把皇後的诏書寫得再漂亮點。”

冊封大典前一日下晌,趙虓忙完公務,早早回奉光殿陪甯悠。

聽聞他來,甯悠一時驚詫,怎麼今兒回來這般早。

她正在試明日要穿的禮服,因前陣子病了,略消瘦了些,禮服便改了一回。為保明天大禮上萬無一失,她便想着還是再試上一回。好巧不巧,剛脫下衣衫,他便回來了。

隻得匆匆套上外袍,勉強令自己看來齊整了些,才恭迎他,“陛下……”

夫妻倆約好,人前她還是盡量對他用敬稱,若兩人單獨相處,就不許再用這般疏遠的稱呼。趙虓遂也沒說什麼,應着進了屋來。

一打量,才見她衣衫頭發皆是淩亂,連腰帶都未系好,囫囵地纏在腰間。

他将她攬進懷,湊上去一嗅,隻聞見發間清淡馨香,不見潮濕,遂帶着幾分促狹地問:“也沒有沐浴,這是幹什麼了,衣衫這般不整?”

錦钰和兩個宮女見狀,連垂下眸,退至殿外。

甯悠隻得照實答:“正試着禮服您便來了,簡直是将妾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妾又哪裡好這個樣子便出來迎您。”眼下伺候的宮女也被他給擠走了,這禮服可還怎麼試。

他攬她走進内室,“怎麼這會兒了還在試禮服?”

“之前改了一回,妾怕有不合身的地方,想着再試一次心安。”

趙虓一瞧衣桁上的翟衣,“那先穿上給我看看。”

甯悠嫌麻煩不依:“明兒您不就見着了。”

“明兒是給天下人看的,今兒這才是隻給我一個人看。快快,換上。”

趙虓催促,她隻得道:“您瞧瞧這屋裡還有伺候的宮女麼?誰幫妾換啊?”

他一攏袖子,“我來。”

甯悠知他脾氣犟,拗不過他,也就不再扭捏,由着他去了。

可他哪兒伺候過人啊,衣服是穿上了,又不知怎麼打理,笨手笨腳的,甯悠瞅着直無言:“妾就說您這樣行不通。”

他一會兒彎着腰、一會蹲下去,在她跟前研究半晌,對着層層疊疊的衣襟、褶皺、廣袖和衣擺直是冒汗撓頭,“不是,怎麼這般複雜的?”

比劃了半晌,嘴裡嘀咕着:“這樣,不對……那是這樣?也不對啊,這到底怎麼系的?我平時見你給我穿戴,也沒那麼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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