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的東西确實在小女這裡,不過小女也确實需要大人為我答疑解惑。”
田華清這才徹底看清,眼前的這個新花魁要比陳雪精明多了,表面看起來無
害但是實則狡猾。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她:“婉兒姑娘想要知曉此什麼?”
“十年前那場水災是有人故意為之,不知田大人是否聽過這個傳聞?”
江詩婉緊緊地盯着他,手裡的茶盞被她緊緊地握在手裡。
田華清聽到這話在這寒冷的冬天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此時的他聽到這話言語中有了些許的緊張。
“沒有的事,不知婉兒姑娘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聞?”
江詩婉冷哼一聲:“田大人,那個故意為之的人就是大人您吧。”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瞳孔微縮,眼神裡滿是恨意。
田華清猛地拍了把桌子站了起來,手突然伸向她的脖子緊緊地鉗制住。
他怒目圓睜:“你到底是何人?”
“田大人,小女就是因為當時的水災失去了父親。”她被掐得頓時喘不過氣來,瘋狂地掙紮。
突然江詩婉猛然拔出隐藏在身的匕首狠狠地紮向了他的眼睛。
田華清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他努力地掙紮起來,眼前的茶桌被田他一把劈開。
他狠命地掐着江詩婉的脖子催用自己的内力令她向後退去。
江詩婉為了自救也急忙出招,隻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對于他的猛烈攻擊根本招架不住。
江詩婉被遏住喉嚨,兩人沖破了房間的束縛,山崩地裂間二人從三樓中庭處繼續墜落。
正在一樓中廳聽曲的衆人見到二人從頂樓往下掉落,忍不住一陣驚呼。
一樓大堂嘈雜的樂曲聲及人們的笑聲頓時變成了驚歎聲。
今日的江詩婉為見這個特殊的客人特意打扮了一番以示隆重,此時的她猶如一隻受傷的蝴蝶正急速地往下墜落。
*
正趕到一樓的司遙見到二人正快速地掉向那偌大的舞台中間,立刻騰空而起沖向了江詩婉。
樂曲聲停,舞台中央的姑娘們個個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站跑下了台去。
司遙一把抱住她,狠狠地揣了田華清一腳。
江詩婉安全落地躲在他的懷裡瘋狂地咳嗽着,她眼眸堅定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田華清。
“田大人要殺人滅口。”
她轉過身去楚楚可憐地盯着前來救她的司少卿,一時受到驚吓還未曾緩過來的模樣。
司遙突然意識到自己與她的距離實在太過暧昧,于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田華清從舞台上緩緩站了起來,眼神憤恨地盯着他,突然一個飛身沖向了司遙。
兩人開始過招,躲在一側的江詩婉見兩人打了起來不由得焦急地看着他們。
“司少卿,這位田大人竟然想要小女的性命。”江詩婉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哭得是梨花帶雨。
衆賓客見花魁竟然受了委屈,個個臉上都露出憤怒的表情,更有甚者都站到了凳子上為她鳴不平。
“欺負女子算什麼好漢。”
衆人漸漸圍到了她的身邊維護安慰着她。
人群中漸漸出現了她所熟悉的身影,隻見花嬷嬷帶着阿虎和阿牛穿過人群來到了舞台的中央。
“田大人,司少卿,你們二位快停下,快停下。”花嬷嬷心急地來到二位的面前,氣喘籲籲地揮舞着肥碩的手臂。
隻見今日的她一身錦衣華服,發髻上插着的簪子金光閃閃亮瞎了人們的雙眼,肉嘟嘟的紅唇上下翻飛。
“田大人,您貴客登門還是不要失了體面,今日前來的可都是些皇家貴胄,如果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裡那就完了。”
花嬷嬷不愧是皇宮裡的人,說話直擊要害。
她的話音剛落,兩人就停了下來。
“原來你就是大理寺的司少卿,久仰久仰。”田華清見到眼前這個青年才俊就是司國安的兒子。
大理寺卿他還是熟識的,但是他的兒子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他破得那幾樁奇案還是讓他相當欽佩的。
田華清用力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虎視眈眈地盯着站在他面前司遙。
“田大人,您為何會對這婉兒姑娘下死手?”
司遙不想與他費話,隻想要盡快解決這件事,得虧他的手下機靈把那裝有陳雪物證的盒子給了他。
“司少卿,這田大人鬼迷心竅意欲對小女圖謀不軌,這陳雪死不瞑目,又想小女嫁與他。這陳雪死的冤枉啊,還望大人明察。”
江詩婉警惕地盯着田華清毫無畏懼。
“诶,诶,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本官會娶一個奴籍的女子?你也配?”
田華清為了減少麻煩急忙與她撇清關系,畢竟他前來隻是想拿回陳雪她殺害的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