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有情無義,萍水相逢後短暫的相處卻終究敗給了現實。
“你,終于還是來了。”
此時的陳雪略顯緊張,見到眼前殺害姐姐的人卻還要笑臉相迎,天知曉此時的她到底有多痛苦。
田華清終于按耐不住,激動地沖了過去。
“诶诶诶,田大人,花嬷嬷我還在這呢。”
花嬷嬷見此急忙阻止了他。
“嬷嬷,本官為您準備了開業的賀禮,快命人下去搬進來。”
田華清臉色一沉,大手一揮就要趕她走。
精明的花嬷嬷如此識相,她見好就收,見錢眼開的她眉開眼笑地退了出去。
陳霜兒見房中隻剩下了他們二人,頓時慌張地向後退了退。
“田大人,你不要過來。”
她壓低嗓音彎着腰,右手支撐着旁邊的茶桌。
“您的好兒子竟然要加害于我,如果不是小女命大早就去見閻王了。”
陳霜的眼裡噙着淚,按照計劃她仿佛是走進了姐姐生前的情感世界。
田華清見花嬷嬷已經退了下去,他急忙激動地向她走去。
見到她安全地活着,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安慰,他那嚣張跋扈的兒子終于安全了。
“田大人,還請自重,小女已經被您的兒子玷污過,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陳霜把曾經姐姐受到的傷口撕裂開來,又叫它重現于世。
田華清一怔:“你說什麼?”
“您的兒子本就不喜歡我,他隻是為了洩憤,當我走進花滿樓的那一刻便被他纏住了。”
陳霜淚眼婆娑,說出這些話時,她卻痛得無法呼吸。
她的姐姐生前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何會被他們慘無人道地蹂躏至死。
“你再說一遍,他再怎麼不聽話,也不會幹出這種事。”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眼神甚是複雜。
“想當初小女嫁到田家,就被您的家眷各種嘲諷,甚至連府上的婢女都會各種含沙射影。”她激動地拍着他的胸脯,低聲怒吼,“難道他會放過我?”
“田富說我是賤女人,被您一紙休書後,他就頻繁來花滿樓騷擾我。”
陳霜情緒激動,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泉,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愣是沒有掉下來。
田華清見她受了這麼多委屈,自知辜負了她:“雪兒,有些事情不是能和不能,對和錯來決定的。”
“田富占有我以後就想要殺人滅口,小女心中自有決斷,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陳霜的眼中閃爍着恨意。
田華清突然抓住了她的臂膀,眼睛猩紅:“雪兒,你不是好好的,不要動他,他是我唯一的兒子。”
陳霜兒冷笑地盯着他:“你依舊是這樣,你根本隻是垂涎我的美貌,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你們府上的每一個人都比我重要哪怕是受寵妾室的丫鬟。”
“雪兒,本官的那些妾室家族顯赫,哪個能惹?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為了能見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前來竟然卻是這個結局,他心中滿是失望。
“你終于說實話了。”她仰天長笑後眸色冷淡地盯着他,“就因為我的出身就應該甘心情願受這些委屈?”
“當時我的父親入了獄,我跪在你的書房前兩天兩夜。”
“你知曉你的父親得罪了誰嗎?”田華清快速打斷了她的話,他不想再因為過去的事情再次起沖突。
今日費盡心機前來,除了叙舊還有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當說客。
他内心想當清楚,這陳雪複活對于自己的兒子來說又是喜又是憂,如果人死了打點一下官差大不了賠點錢。
她的母親視财如命,怎麼都能打發掉。
這陳雪未死透,那麻煩事就多了,如果她指控兒子殺人麻煩可就大了。
今日前來就是想要看看她的态度,眼前的女子雖然他動過情,但是遠沒有兒子的命重要。
他這個兒子可是他的原配夫人千辛萬苦求來的。
陳霜見到田華清對于姐姐的态度,才得知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的父親拼命把她送到鄉下。
當時她都未來得及見姐姐最後一面。
再次見面竟然是她們姐妹陰陽兩隔。
“田大人,這次小女不會再逆來順受,你的兒子我決不輕饒。”
陳霜兒聲嘶力竭大喊着。
田華清突然上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你不是陳雪。”
他一字一句地擠出這幾個字。
他的眼球裡滿是紅血絲,為了應對她的複活,也為了令自己的兒子活命,他是殚精竭慮,步步為營。
田華清半眯着眼睛,滿是警惕的他,試圖從眼前她的眼神中,看出些蛛絲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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