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今日新人會來報道。”
張田他們正在用餐時,他邊吃飯邊說着這事。
自從花滿樓花魁墜樓案一破,他們整天好似又無所事事起來,平時接觸的也都是小打小鬧的案子。
大理寺好久都沒有傳出新鮮事了,大家好像早就失去了鬥志,也隻有這個新來的成員能引起大家的興
趣。
司遙喝了口湯,“大理寺每人招新人進來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是,少卿,您知曉嗎?”張田見衆人都未提起興趣依舊在埋頭幹飯,于是臉湊到了他的面前,壓低
嗓音。
“招新人進來确實不新鮮,但是少卿大人您知曉嗎?”他依舊興趣未減,臉上露出神秘的笑。
“今年新招進來的可僅此一人,而且還是個女哒。”
他的話音未落,衆人不約而同地從飯桌上擡起了頭。
魯達聽到他的話,更是驚訝地忘了咽嘴裡的飯菜。
“什麼?是個姑娘?”
“可真是天下奇聞。”王正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見到衆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他這裡,連忙又低頭扒拉
着碗裡的米飯緩解着尴尬。
司遙聽後雖然驚訝,但是轉而又笑了下:“這也不是奇聞,我們大商又不是沒有女人從政的慣例。”
魯達則點了點頭,卻憨笑着動了歪心思:“希望是個漂亮的姑娘。”
說完他沒出息地嘿嘿笑了。
“你就知曉姑娘,你去年的銀錢剩幾個?”張田轉過頭去翻了下白眼,狠狠地用手戳着他的額頭,“全花
在姑娘身上了吧。”
“人家還不是想老老實實娶個姑娘回家。”魯達急忙辯解道。
“誰家正經姑娘去勾欄賣唱啊。”
“诶,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
魯達見他竟然看不起那裡的風塵女子,心急地把手裡的飯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王正見他們二位又要吵吵起來,小心翼翼地擡眼瞄了下旁邊默不出聲的少卿。
“婉兒姑娘就是正經姑娘。”
王正的話音剛落,他們幾人火辣辣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見此情景他頓時尴尬地坐在桌上忙着紅溫。
“你可别說話了啊,飯堵不上你嘴嗎?”
張田見他隻要一開口便語出驚人,那得罪人而不自知的模樣恨得他直咬牙。
“少卿,王正不是那個意思。”張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少卿,忙尴尬地笑着解釋。
“他的意思是——”
他撓着頭努力地搜刮着腦子裡不多的詞語,支支吾吾地想着合适的措辭。
“他的意思是婉兒姐天生聰慧清麗動人,隻是一時誤入教坊司,她那麼有才氣的女子怎麼能與那些胭脂
俗粉相提并論。”
“張田,你還說看不起那些姑娘,竟然說那裡的姑娘全是胭脂俗粉。”
腦子直的魯達可看不出來他在救場,他是一門心思想要維護日常坑自己而不自知的那些姑娘們。
司遙依舊不動聲色地夾着菜。
“少卿,您說句話啊。”
魯達對于張田的話依舊意難平,想要搬出救兵替他主持公道。
“吃飯吧。”
司遙隻是輕輕地吐了這幾個字。
他們見少卿雲淡風輕的樣,也便悻悻然坐回了桌子上重又端起了飯碗。
。。。。。。
用膳過後的司遙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下意思地從桌上拿起了卷宗查看了起來。
近日,從宮内傳出妖星的傳聞,謠言紛飛,整個朝堂人心惶惶。
他的父親昨日出現在大理寺與他探讨了此事,并希望他能關注此事,助其朝廷掃清謠言,早日恢複
往日的安甯。
隻是手拿卷宗的他此時卻無心思索下去。
他的腦海裡一直都是揮之不去的江詩婉的影子,不知何時他的心裡漸漸填滿了對她的思念。
司遙對她是有所埋怨的,他願她實在是過于狠心,二人如果相處那麼長的時間,按理說怎麼也都會培養出感
情來的,她竟然這麼狠心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正當他愁眉不展之際卻隐約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
“少卿,少卿,前來報道的竟然是婉兒姑娘。”
隻聽外面響起咣咣敲門的聲,魯達正奮力地砸着房門。
司遙被外面的聲音驚醒,他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地站了起來向外面沖去。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