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婉一臉失望的表情,她在桃花林日夜苦讀,可是奔着主簿一職來的。
主簿這個這個職位雖然隻有七品上,但是平時也就抄錄抄錄文書,管理一下檔案。
這個職位雖然低,但是卻時常與卷宗庫打交到。
如果她能赢得這個職位,那他父親的案子會進展神速的。
這麼多年過去,她父蒙冤卻依舊沒有充足的證據,這也是她拼盡全力也要留在大理寺,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隻是她沒有想到司少卿為命她去看管犯人、管理監獄,畢竟她半年前可是剛從監獄爬出來。
“你,大理寺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江詩婉扭扭捏捏地擺弄着自己的衣角,一臉不情願的模樣。
“憐香惜玉,這可不是那花滿樓。”
司遙見她這副模樣,依舊強勢地回怼她後絕情地轉過離去。
“哎?”她見此急忙叫住他。“吃飯不花錢吧。”
轉身欲走的司遙聽此眉梢輕挑,嘴角露出不屑的模樣,他突然轉過身來:“最近接手的這個妖星現世案,你
先跟着了解一下。”
說完他又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
“這可不是花滿樓。”江詩婉誇張地模仿了一下他的口氣,然後沖着他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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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詩婉穿上灰撲撲的官服,頭發挽起梳了個精緻的發髻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官帽。
現在她即将要走馬上任,一想到即将要面對的是那幽暗的過道,陰暗潮濕沒有一絲光亮的監獄,她就猶豫不
前,身體本能發怵。
“為了父親拼了。”她暗暗作了個打氣的手勢為自己加油。
聽說這監牢裡要新來個錄事,而且還是個姑娘,這些監獄裡的獄卒激動的望眼欲穿。
江詩婉走到了牢房的門口,兩個獄卒便迎了上來一臉欣喜地盯着她。
“婉兒姑娘,可把您盼來了。”
他們走上前來谄媚地笑着把她拉了進來。
她被他們的熱情吓得後退了幾步,雖然江詩婉她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是依舊覺得這二位有些太過誇張了。
“婉兒姐,少卿讓我來看看你。”隻見張田賤兮兮地跑了過來。
“你們少卿是不是心裡不正常?”
“此話怎講?”張田見她憤恨不平,同情地看着她。
“怎麼說我也是個姑娘,怎能安排來到此處呢?”她雙手抱胸,微微皺眉,“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張田聽此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姐,這大理寺少卿從古至今都未有女人來此走馬上任,您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您諒解少卿。”
他說完,身邊的兩個獄卒小哥也急忙認同地點了點頭。
“姐,隻能委屈你幾個月了,待您有了經驗破了案子,少卿不會舍得一直讓你待在這裡的。”
張田撓了撓頭,“隻是這個流程都得走,少卿不是針對你。”
江詩婉聽了他的解釋也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其中的一個獄卒見她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喜上眉梢:“婉兒姐,您來看,這是您的專用辦公區。”
隻見長得相當面嫩的獄卒小哥卑躬屈膝地作出了請的手勢。
“阿呆,算你小子聰明哈。”張田見他依舊如從前那般會來事,忍不住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江詩婉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了拐角處古樸破舊的角落,隻見狹小的空間隻擺了一個破舊得掉漆的桌子。
這個堅強的桌腿還被耗子咬破了,陰暗的牆角處滿是發黴的苔藓。
一股莫名的惡臭從角落裡傳來,江詩婉下意識地捂了下自己的鼻子。
“啊,老鼠——”
江詩婉突然見到桌腿處一個虎頭虎腦的老鼠正賊眉鼠眼地向他們這邊張望。
她邊慌張地向後退去,邊抱住腦袋尖聲驚叫着,“牢房裡的老鼠難道不怕人的嘛。”
這三個男人早已經對此見怪不怪,見她反應這麼有些無語地面面相觑。
“婉兒姐,這個牢房您可來過兩次了,怎麼對它還沒有産生免疫力呢?”
阿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彎腰把它捏了起來。
這隻老鼠小到隻有一塊糕點大小,被他捏在手裡的它正瘋狂地掙紮着。
“婉兒姐,你看他多可愛,它不怕人哒。”
阿呆捏着它竟然朝她走去,“你看?”
江詩婉被吓得花容失色,誇張地在牢房裡逃了好幾圈。
張田見狀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阿呆啊阿呆,誰像你一樣養隻耗子當寵物。”
“司遙我饒不了你。”
不遠處傳來江詩婉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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