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婉迅速地令自己回過神不,此刻在這個場景被他發現,她百口莫辯。
“這是你來大理寺的目的?”
司遙瞥了一眼旁邊存放卷宗的雕花箱子,又回頭冷冰冰地盯着她。
“我?”一時,她有些手足無措,眼神躲閃的她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你所關注的案子是十年前堤壩被毀案吧。”
他的話一出,江詩婉微微颔首,眼睛半眯警惕地盯着他。
“你暗地裡查我?”
司遙突然冷笑一聲,“進入大理寺是需要背調的。”
“那,請問少卿,”江詩婉停頓了一聲,又繼續說了下去,“那小女是否合格?”
司遙意味深長地盯着她,“你應該确幸遇見了我。”
“少卿的意思是?”
江詩婉對于他所說雲山霧罩,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答應本官一件事,這件事會幫你保密。”司遙雙手抱胸,歪着腦袋笑了笑。
江詩婉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一時摸不清她到底知曉了自己身世有多少。來到她的面前,她受盡了磨難。
嬷嬷死前的話依舊令她記憶猶新。
“隻有大理寺的司遙少卿,才能為你的父親沉冤昭雪。”
為了讓她活,她的貼身嬷嬷替她擋下了射過來的箭。
江詩婉微微擡眸,“答應何事?”
“暫時成為本官的人。”
聽到這話的她,差點驚掉下巴。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司遙:“成為你的人?”
司遙見她這個反應,暗自有些失望,他緊張地喉結一動。
“怎麼?你不願意?”
江詩婉略微沉思了一下,見他已然發現自己來此目的并不單純。
她微微皺眉,此時的她并不清楚眼前的司遙知曉多少内情,又怕他有詐。
如果他并不知曉自己前來的目的,隻是再試探,也并無可能。
司遙雙手報在胸,表面無動于衷的她手暗暗攥緊了些,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對于她的态度,他竟然緊張成
這樣。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凝重。
“我願意。”
過了半響,江詩婉輕輕吐出了這三個字。
司遙全身頓時放松了下來,他那僵硬的表情頓時輕松了不少。
“母親,她催婚催得緊。”
他輕輕地扶住額頭,咳嗽了一聲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江詩婉見到他的樣子,反而輕松一樣,“不就是裝恩愛嘛。”
她一臉笑嘻嘻地走過去,故作親熱地挎着他的胳膊。
司遙被她的舉動,吓得一頓,臉上立刻飛起一片紅暈,甚至已經觸及到了耳朵。
他擠出一絲笑容,“在這裡就不必了。”
他邊說邊想要掙脫掉她。
剛剛走進來的奴婢見到二人親密的場面,瞬間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不是,少卿您不是向來不近女色嘛。”
剛剛打掃秘閣的小姑娘重又返了回來。
她的話一出口,二人回頭瞬間頓時吓得面如土灰。
江詩婉見眼前的奴婢誤會了二人,她臉上依舊擠出笑容,暗暗抓着司遙的胳膊不想放手。
不管他如何掙脫,就是擺脫不了江詩婉的鉗制。
“奴婢前來隻是想囑托婉兒姑娘把秘閣的門鎖好。”眼前的婢女急忙慌忙解釋道,“小女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她低着頭跑開了。
司遙見她誤會了,急忙掙脫掉江詩婉欲追上剛才的姑娘解釋。
“走遠了——”江詩婉則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司少卿,您這麼注重清白,為何要小女陪着您演戲?”
“那是為了安撫本官病重的母親。”
司遙愠怒且又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您還當真本官能看上你?”
他看似調侃的語氣卻極大地傷害了江詩婉的自尊心,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江詩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一聲不響地向門口走去。
司遙見她黑臉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點,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了原地,盯着她怒氣沖沖的背景卻無可奈何。
過了幾秒中,見她真的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司遙頓時急了。
“哎,阿婉——”
司遙終于還是開了口後追了上去。
背對着他的江詩婉見他心直口快,榆木腦袋不開竅的模樣真得好氣。
不過内心裡她還是希望司遙能追上來的。
放緩腳步的她聽到他的喊聲,頓時加快了腳步。
司遙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她的面前,臉上頓時出現了焦急的神色。
“你還有話要說嗎?”
江詩婉臉色故意一沉,故作生氣地盯着他。
“你,我,”司遙想要解釋,但是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門沒鎖——”
一臉期待的江詩婉聽到他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怒氣值瞬間飙升。
她滿是怒火地轉身向前跑去,邊跑邊解氣地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