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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觸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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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段懷容自來不喜與人正面交鋒,即便做局也總是置身之外,然後坐壁上觀靜待成果。

可這次,段懷容竟與靖西王針鋒相對,甚至做好了與其争鬥的準備。

每一點不同,都是因為心中不同尋常的偏愛。

秦獨笑得更明顯,卻擔心段懷容真的會那麼做。

“若真有那麼一日,你萬不要以身犯險。”他打趣似的說着:“你所願,可是千裡同風。”

有此一言,是因為他開始看透自己的前路。皇帝和太傅忌憚,已經動手剪除他的勢力。

難保來日某一天,條條大罪壓下來,他身陷囹圄,有個三長兩短…

而段懷容的心志,秦獨再清楚不過。

為誰報仇實在是太過于狹隘,那是一個千裡同風的願景。

往前,他總戲言說如果有那一天,指着段懷容撈他一把。

可現在,他希望段懷容自保便好,然後去大展宏圖。萬不要真的為了撈他,把自己卷進險惡裡。

段懷容淺色的眸子沉靜,他起身緩緩行至榻邊坐下,認真問道:“那你可還記得,我所願千裡同風,下一句是什麼?”

[我所願,千裡同風,你我無虞。]

這是秦獨送寶劍和匕首時,段懷容許下的願景。那時的心潮澎湃,兩人都不會忘。

秦獨心底怦然,嘴唇微張半晌,尋求确認般一字一句道:“你我無虞。”

終于,段懷容滿意地笑了笑。

秦獨說不出體内翻滾着怎麼樣的波瀾,隻是确認自己會一日比一日更愛段懷容。

……

天色晚些,太師邱垚到了北安侯府,也是第一個到北安侯府來探望的人。

皇帝與靖西王回宮後,北安侯受傷的消息想必便已經陸陸續續傳遍朝野,但卻鮮有人敢提起,更不要說探望。

北安侯與靖西王兩尊大佛争鬥,無論誰受傷。朝官都不敢輕易示好,表明立場。

邱垚能來,已經是不在乎那些黨争了。

秦獨披了外衣,靠着軟枕剛喝了湯藥,段懷容為他診脈,看看脈象有無變化。

畢竟外表看不出傷口,總怕五髒六腑有什麼隐患。

秦契彰不肯歇息,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要在一旁陪着。

“侯爺,太師到了。”

榮禮話音未落,邱垚已經疾步進了門:“怎麼樣,可有大礙?”

段懷容默默讓了榻邊的位置,由邱垚在哪裡以關切的眼神上下打量。

“我…沒事。”秦獨沒來得及構思什麼周全回應,隻得答了這麼一句。

“我聽聞你被靖西王打傷,生怕出了什麼岔子。”邱垚看到人面色尚可,終于松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他問着。

秦獨自來不習慣贅述什麼,尤其是這種一句兩句說不清的事,他猶豫着沒有即刻開口。

“伯父,侯…哥哥是為了護我,才被靖西王用金鞭打傷的。”秦契彰接過話去。

他說得怨氣:“靖西王世子嚣張,非要與我比武。他打不過便暗中用匕首傷我,哥哥為了護我出手,惹怒了靖西王。”

邱垚聽着,已經知曉了大概,畢竟靖西王父子的跋扈朝中皆有領教。

“靖西王勢大,此事即便是我極力上書,恐怕也不能令陛下過分追究。”他遺恨,又替秦獨拉緊了外衣,似乎想安撫這份委屈。

段懷容聽着,欠身道:“太師不必上書提及此事,靖西王狠辣,還是不要與其正面沖突。”

邱垚已經對段懷容心性有所了解,擡眼問道:“你有何打算?”

段懷容笑笑:“往前朝中都說侯爺恃寵生驕、張狂難束。這會兒靖西王不僅占京南馬場,更将侯爺打傷。

“都不必添油加醋做什麼傳聞,隻消将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傳揚出去,朝官便知道還有個更目無朝綱的人在。”

他言辭徐徐:“百官的眼睛不再盯着侯爺,侯爺便能休養生息,做更多的事情。”

秦獨聽得心悅,道:“太師不必擔心,有懷容替我坐鎮謀劃,任誰也不能害我。”

邱垚将兩人打量了,頗為無奈笑了笑:“難得有與你齊心的人,你可珍重些。”

這句話也許是在交代要善待幕僚,也許還有些别的意味,秦獨并不能聽得真切,隻是附和一笑。

“契彰傷勢如何?這回在家待多久?”邱垚看着秦契彰。

他印象裡這個二公子一隻與秦獨不親近,剛才聽人喊了一聲哥哥,實在是稀奇。

秦契彰拱手:“伯父放心,我都是些皮外傷。至于何時返回軍中,聽哥哥與段先生的。”

邱垚不知兩兄弟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有此轉變,他高興。

這一切,段懷容看在眼裡。

從獵場第一次見面,他就能看出邱垚對秦獨确實關切。

風雲變幻的朝中,能有這麼一位長輩關懷,實在是幸事。可是秦獨有心結,不願意依靠。

天色全暗了,邱垚才安下心來離開。

秦獨已經多年不得長輩關懷了,今日心裡百般滋味,竟有些兒時的感覺。

隻是他與十三歲之前的自己割裂太久,仿佛是兩段人生,竟無法同那些美好的日子有太多聯系。

不過,十年以來他早就習慣了,連此刻的悲哀都淡淡的。

“京南的馬場你想怎麼辦?”段懷容問了句。

秦獨思緒回到現實,思索後沒什麼想法。朝廷已經盯上了,恐怕之後馬場也不能安生在他手裡。

段懷容平靜道:“可聽過二桃殺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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