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潤推門進來的時候,兩雙眼睛齊刷刷盯着他看。
特别是那個叫阿久津的日本人,眼神狂熱,恨不得要将自己吞了。梁潤被那眼神震懾到了,站在門口猶豫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潤看看郭遊,又看看阿久津,還是走了進來,他将早餐放在了櫃子上,“我買了早餐。”
“你怎麼沒跟我說你就是八級心燭!”阿久津直接道。
傳說中的八級心燭居然是真實存在的,阿久津記得小時候媽媽跟他說,八級心燭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八級心燭的力量足以加固鬼王封印一百年!沒想現在八級心燭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雖然阿久津救了他們,但是不知道他的底細,梁潤什麼都沒說。
梁潤還沒回答他呢,他就走了過來,“我說移苦修怎麼要殺你,原來你是心燭。”
梁潤沒見過這麼“熱情”的人,不知道怎麼應對,忍着渾身不适應,任阿久津盯着他。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犯錯時碎碎念的大伯,大伯罵人的時候先是忍着氣眯起眼睛,在梁潤坐立難安之際,劈頭蓋臉一頓罵。
“早餐買了什麼?”郭遊一句話拯救了他。
“買了粥和包子。”梁潤快速說道。他走到郭遊旁邊,幫他把吃飯的桌闆拉起來。
“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阿久津笑了笑,他二十出頭的年紀,笑起來很陽光,“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阿久津悠太,來自日本東京。”
“沒關系。”梁潤雖是個社恐,實際上并不覺得是個大事,“我叫梁潤,廣甯人。”
梁潤買了三人份的早餐,招呼阿久津一塊吃。三個人就在醫院的小桌闆上,吃起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梁潤戰略預判錯誤,早餐買少了。三籠包子,兩籠燒麥,三大碗肉粥都一掃而空。就連梁潤書包裡超市買的面包都吃完了。誰能想到一個病人,還有一個日本人能吃這麼多東西?
他記得刷視頻的時候,刷到日本家庭主婦做飯,一塊豆腐切個四分之一,淋上醬油就是一道菜。幾片包菜炒了兩下,又是一道菜。巴掌大的炸小魚,一人隻有一條。再加上一小碟白蘿蔔泥,還有拳頭大小的米飯一餐飯就完成了。
日本人是分餐制,那點菜還要分成好幾份。評論區有個被頂到第一的評論讓梁潤印象深刻。評論說他一個人能吃這一家子的飯菜。
看來是自己刻闆印象了,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吃這麼少。
郭遊吃飽喝足了,精神也跟着恢複,他心情不錯,開始笑呵呵地和阿久津聊天,"你在日本分部待得好好的,怎麼想到跑中國來?"
“因為我想進總部。”談到自己的目标,阿久津停下來收拾碗筷的動作,嚴肅起來。
“總部可不好進,”郭遊說,“去年我去總部開會,逛了一圈,全是紅牌牌。看得我眼睛都快瞎了。”
紅色流蘇的木牌代表了最高等級,他們習慣根據流蘇的顔色來稱呼木牌。
“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します。”阿久津脫口而出一句日語,他反應過來後補充了一句,“沒關系,我會努力。”
真厲害,梁潤在心理給阿久津豎起了大拇指。
“好小子,有理想!我看好你。”郭遊知道總部不是那麼好進的,有多少年輕人為了這個理想從黑發熬到白頭。他見過太多升到橙牌後,死活升不到紅牌,最後含恨而死的人。金字塔頂層,豈是那麼容易能達到的。
自己年輕時何嘗不是那些過江之鲫之中的一條?隻可惜自己實力有限,拼死拼活混了個粉牌。這小子這麼年輕,已經是黃牌的實力,升至第一級不是沒有可能。